徐三娘心知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他了,深夜,徐三娘将床底的包裹取出。来到张辰逸的门前敲了几下。张辰逸知道大约是徐三娘,给她开了门进屋后。二个坐在圆桌旁。徐三娘审视了一番眼前的人,才缓缓开口“公子可想听一个故事?”
“三娘请说。”
徐三娘回忆起,那日夜里她独坐在烛下。外面下着滂沱大雨。突然有人不紧不慢的敲着门。自己十分不愿意去开了门。只见一个穿着蓑衣把自己包裹着十分严实的女子。脸上的发丝沾上了雨水贴在脸颊上。那圆圆的杏眼里不知道是眼水还是雨水。可她看的模样却是笑吟吟的。徐三娘请她入了屋,她喝了一口茶水。
“三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开口的人收起来笑脸,双眼如潭口气十分沉稳.
“快起来,有事好说。”徐三娘将她扶起。
“请三娘替我保管此物”她将那个包裹递给三娘。
“这是?”
“三娘,无需多问。如果在老爷没有回来的时候。张家如果发生了意外。就请三娘将东西交给手持你当日赠与我的信物来交换。若是没事,那么就有劳三娘登门归还。也可以借此机会与爱慕之人见上一面”
“你?”
“女子的眼神是会最出卖自己的”她嫣然一笑。
“你为何要离开他?”三娘回忆到这里时,撇了一眼张辰逸。他紧握着拳头。没人比他更想知道这个答案了。
“我已选择离去,再多的理由不过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她的双眸低垂那长长的睫毛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泪水…
“那他?”
“我相信他,会过得更好。”她抬起头时,双眼噙满泪水笑着说。
“那东西你可以直接给他啊!”
“因为…我是不告而别!我没办法面对他”
“你…你…我虽不知你到底为何这样做!但是这种做着实让人心疼!”徐三娘作为女人,她看得出她是对他用情至深!她心疼她为何这样牵强自己,也心疼那个事后知道一切的他!
“奈何情深缘浅”她的笑眼二行泪珠滑落…最终三娘只能无言的接受。
徐三娘目送着她的离去。风呼呼地响着,雨哗哗地下着。街道上只有这一个孤单的人影渐渐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没有言语的告别。徐三娘还记得她那句,三娘莫要留我,你一开口我就怕难以离去,但我有些必须离去的理由。
情深缘浅?张辰逸冷笑,若是情深为何离去?他不懂,也不想懂了.“张公子。”张辰逸被这声轻呼打断思绪。他立刻明白,从怀里掏出那块挂着玉佩的木块,徐三娘看了看,玉佩确实是她的,而木块也是她给她的。天书?徐三娘弯起嘴角,好一个天书啊…徐三娘把怀里的包裹放入张辰逸怀里。
“三娘帮我打开看看可好?”
徐三娘打开包裹,神色有些惊讶!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房契,地契,银票…还有…”徐三娘一边说着将东西着一放入他的手中,只是这叠银票有些微重。最后在徐三娘犹豫之时,最后将那个木块也放入他的手中。他摸了摸。我爱你,对不起。这六个字足以说明她真的是爱过自己,也离开了自己。
徐三娘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就默默离去。这时张辰逸才把憋着的那口气吐出来。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五福内脏都给咳出来一样。还好这次并没有吐血,只是有些少许的血丝。
第二日,张辰逸主动找了徐三娘。把一大办的银两交给了她,请她吧把这些送给受损的商户。徐三娘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了下来。已经是寒冬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张辰逸的腿上也好了差不多。只是这个心病无法治愈。
“要走?”
“是的,我要去易州。找朋友”
“易州还在战乱啊。你此时去太安稳了。不如在我这在待些时日在走”
“多谢,三娘,我还是要去易州。劳烦三娘给我找个好的车夫。我愿意给他三倍的价钱”
“好”
“三娘你若是以后见到她,请我替我转达一句话给她。桃花已谢落叶凋零,我与她今生不必再见”
结果张辰逸隔天一早就走了。阿雷去一直要跟着他。张辰逸不肯,只是最后阿雷既然一直远远跟在马车后面。最后张辰逸只好让他一起跟着。
这一年徐三娘亲手埋葬她的爱情,送别二个相爱却不得善终的男女。
果然,张辰逸回来的时候,双眉紧锁。脸色极为差。他并没有开口。徐三娘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让阿雷带着他去休息。
躺在床上的张辰逸却无法闭上眼睛。因为他的内心似乎是长了一双眼睛,一双将所有事都可以回放的眼睛。君墨临走时那句(你要多加注意木帛)的叮嘱。宅子里那些茶后饭余。
她的种种怪异举动。她的不辞而别。宅中突然失火。父亲的离去。那张只有勿怪木帛的信。这一切都不得不让他去接受。这一切与她息息相关。
风起云涌,雨打花落,物是人非的当下,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
随着寒冬下雨的原因,地面潮湿泥路。马夫将马车客栈的附近,找来一些干草喂着马。别说,年尾就在眼前了。就易州战乱这个一个原因。也无人想去。但是穷人永远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三倍的价钱,足可以让一家人好好的过个年。可以给妻女买几件新衣服。马夫搓了搓发红的双手。拿出一个冰冷发硬的馒头啃着。这时忽然听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