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邪完全不担心吗?不,也是担心的,但他现在不能后撤,后撤就中了剌邪的计了,只希望留守的亲卫队的士兵能坚持住,至少坚持到他把剌邪的小崽全都弄死,蚁族的士兵也全都困住的那个时候。 ??.?r?a?n??e?n?`而被达邪寄予厚望的留守的亲卫队士兵没有叫人失望,将借着剌邪的东风偷溜进来的一队骷髅族士兵死死的拦住了。
小鸟守在后方,恨自己无能,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时候强出头是没用的,只能给自己人添乱,做不到锦上添花,至少做到不拖后腿不添乱。回头看了一眼莫颖待着的住所,小鸟轻叹一声,如果她可以早一点晋级就好了,但晋级之路不好走,她也不是神,不能苛求太多。而就在小鸟转过头想为亲卫队的士兵盯着骷髅族士兵的一举一动的时候,却忽的眼前一花,竟是回到了他出生时待着的洞穴里。
“哈哈哈……”弟弟妹妹们的笑声传来,引得小鸟神色一变,想都没想的跑了过去,原以为转个弯就能看到,却撞上了一堵墙,揉揉发疼的脑袋,后退了几步一看,又是一个拐角。小鸟急着见弟弟妹妹们,再次拔腿跑起来,可惜又一次被一堵墙拦住,那无忧的笑声就像是魔鬼的铃铛,诱惑着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鸟才惊醒过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前方的又一个拐角,想对自己说这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脚却不由自主的动了。有些事明知道不可追不可忆,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身,得到了一点点,就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有些人明知道早已阴阳相隔此生难见来生不明,但总会心存奢望,以为在下一个拐角的时候,就能看到那熟悉的人站在对面微微一笑。
小鸟到底年幼,阅历不深,没有足够坚强的意志去抵抗这份诱惑,也就越发的泥足深陷。跑着跑着,小鸟忽的哭了起来,天知道他有多想自己的弟弟妹妹,天知道他多希望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时的样子,他实在是憋得太久了,久到遇到一点刺激,就快崩溃了。明知道不可以被诱惑,明知道要坚强,却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软弱,及逃避现实的无能,小鸟哭着哭着就摔到了地上,趴在地上大哭。
“痛苦吗?”一个声音响起,引得小鸟哭声一顿,却又很快哭了起来,那个声音等了一会,又道:“很痛苦吧,痛苦得想要杀掉所有人,毁掉这世上的全部活物?别急着否认,家破人亡的痛苦没那么容易熬过,何况你的敌人就在眼前,而你却只能躲在后方,这样的情形,让你觉得自己很无能吧,恨不得那个时候就死了?不要轻言生死,便是要死要痛,也要让别人也尝一尝那样的滋味才行。”
“闭嘴!”小鸟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但心里却又隐隐期待着这声音继续下去。但这个声音却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在小鸟以为一切都只是幻觉的时候说道:“我可以帮你,虽然没办法消除你家破人亡的痛,但至少能让别人也跟你一样痛,还能将你仇人的头颅献上,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放弃你的神智,将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横竖你也恨不得自己早些死去,又为何不用这身体做了这交易?”
“你是谁?”小鸟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点力气,左右望望,轻声问道。
声音轻笑一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小鸟顿了顿,坐起身,似在思考,好一会才道:“好,我给你,替我报仇!”
“呵呵呵……”阴冷的笑声响起,小鸟的面前也浮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却是一个通体黑色的骷髅,空洞的眼里闪烁着蓝光,格外的瘆人。小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着黑色骷髅,在对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脑袋夺占他的身体的时候,却猛地暴起,将手心里握着的一枚红色暗器打入了对方的身体里。趁着对方身体晃动的时候,小鸟后退了好几步,冷眼看着对方的反应。
黑色骷髅没想到这不堪一击的小虫子还有这一手,正想做些什么,就觉得身体失去了控制,而后错愕的看着自己碎成一块块,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站在骨堆前,小鸟却始终不曾放弃过警惕,直到确定这骷髅已经玩完了后,才松了口气,方觉后背一阵阴凉,甚至连他的心也冷了,汗水湿透了衣服,风一吹,格外的凉。
猛地睁开眼,小鸟看着挡在他前方与骷髅族的士兵拼死一战的亲卫队士兵,微微一笑,他是很痛苦,也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尝一尝家破人亡的痛,但比起痛,他更记得的是快乐的感觉。他们一家的仇不能不报,但仇人只有剌邪一个,其他人没有义务承担他的恨意,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没有半点收获,为着那些善意待他,温柔待他,严厉待他的人,他决不能放弃自己,沦为复仇的奴隶。
本想诱惑小鸟,趁机夺占小鸟的身体,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击莫颖的住所,杀掉莫颖的骷髅士兵在被小鸟识破并击碎了他在幻境中的替身的时候,受了重伤露出了破绽,被一个亲卫队士兵察觉,一刀送上了西天。拥有幻术异能的骷髅士兵被灭,其他士兵知道此计不成了,却没有半点反应,只越发强烈的发动攻击。
双方战得激烈,却也战得决然,都没有后退的意思,为各自的信念坚持着。
“噗——”小鸟却在这时吐出了一口血,刚才的幻境对决,他也元气大伤,这会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