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快进来,”冯一平。
“你真的没事?”张彦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没事,不信你摸摸,就是有一烧而已,”冯一平这一刻变成了坚定的行动派,飞快的拉着张彦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不对?”
这事张彦肯定没想到,她楞了一下,满脸通红,手同样飞快的收回来,不过,可能是没感觉到,自己又伸手去认真的摸了一下,“对,是有烧,”
“只是感冒就好,”她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我知道你现在只能吃稀饭,这个是家里寄给我的,”她脸又有些红,“只不过被我吃掉了一些,”
“喔,这个一看就很正宗,”冯一平一把抢过去,打开瓶子一闻,一脸的陶醉,“就是这个味,”
“有这个,我就能吃两碗干饭,”
他拿着那个瓶子朝屋里走去,“进来啊,好像稀饭还有剩的,”
张彦迟疑了一下,一想,反正刚才自己火急火燎的上楼这事,现在肯定已经有很多同事知道,进去就进去吧。
前面,冯一平都不朝那边天台看一眼,拿着那个瓶子就直奔厨房。
那其实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不过一瓶自家做的腐乳。
但是,这玩意,绝对是各地有各地的风味,超市里卖的绍兴产的那种,还真不合他的口味,除了甜就是咸,还有一股黄酒的味道。
还就是他们那先霉再晒的这种,味道虽然不好用语言形容,但吃起来只有两个字,“好吃!”
…………
屋外的天台上,那位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布置,一边和颜悦色的跟吴倩闲聊,她非常清楚,要攻下冯一平这个山头,外围必须先摆平的那些障碍里,眼前这位形象气质俱佳,只不过看起来不太柔和的女孩子,就是最主要的一个。
这位,如果处理得好,能拉到自己这边来,那就是最重要的助力,以后就绝不会出现类似今天早上那样的乌龙事件。
但要是处理得不好,那绝对会为这场看来本就不轻松的攻坚战,再额外增加难度。
“吴,吴对吧,哪个大学毕业的?”
“上外,”吴倩言简意赅的。
“难怪呢,气质这么好,”
吴倩就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不过,这怎么也是夸奖,“谢谢!”
“你要是也考中戏,一定也会很有前途,”
这个,我现在好像也挺不错的。
那位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不过,肯定比不上你现在的成就,我们中的好多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能留下一部让很多人记住的作品,但是像你现在,跟在你们冯总身边,肯定能做出很多改变很多人生活的大事,”
要这话的,那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此情此景,要是那些制片人见了,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你居然也能如斯谦逊?”
就连是受冯一平的影响,对这位的看法,绝称不上太正面的吴倩听了这话,都感觉她顺眼了好多,“我们努力的范畴和方向不一样,”她。
这是这场谈话里,她得最长的一句话。
“是啊,但是你们的目标明确,而我们,好多人容易在路上迷失方向,”
这话好像是有感而发,得也很真诚。
确实,她们那条路上,坚持走到底,也不一定能成为名副其实的“腕儿”,有时候,感觉还是路旁那些金灿灿的饭票更实在。
但是这话吴倩却不太喜欢听。
这事其实跟目标无关,只跟三观有关好咩。
要是我三观稍有些不正,读大学那会就能找到一个至少看起来很好的归宿好不好,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没日没夜的忙?
所以这次她没话,只是了头。
只不过,她的这次头,其实是跟书上所的印度人头一样,表示的是否定的意思。
还真难伺候,刚才感觉聊得还挺好,现在怎么就又这么冷淡?
她决定不再聊这些稍微有些深度,所以可能很难完全观相同的话题,“你们冯总每次来都住在这?”
“对,”这话问得好没营养,自家在这有酒店,不住这住哪?
吴倩觉得这对话好没意思,不知怎么就在心里默诵那个意为智力低、精神缺乏的长英文单词,feebleiion。
作为一个还算优秀的演员,那位在察言观色方面的功夫自然不错,看得出吴倩此时的心不在焉,心下委实恼火。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长时间没跟一个无名卒这么和颜悦色,又十分耐心的话吗?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为我对他笑了一下,而觉得万分荣幸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时间有多么宝贵吗?……
但是,她心里再恼火,面上却控制得非常好,笑得更热情,她使了个眼色,跟来的几个助理看似站起来欣赏风景,其实把她们俩挡的严严实实的,至少屋内看不到她们现在在干什么。
“吴倩,我看你真是越看越喜欢,我要是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我应该比你大,”吴倩插了一句。
“哦,”那位有尴尬,“那我真羡慕你,你看看,在其它人眼里,我看起来至少会比你大几岁,”
这话让那几位助理也为之侧目,这确实是她的?
吴倩心想,这原因还不简单,你心事多呗,所以才显老。
“哪里,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绝对是80后,”
“真的?”那位至少看起来有些开心,“我们的工作性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