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梅秋萍那边,同样围着很多人,塆里的,村里的,外村的,和以前一样,都是在这一年里,受他们家工厂公司惠及的人,有的依然和往年一样,拿着点东西过来表达心意,有的,是帮她准备过年时要做的那些菜。
“什么鱼?”冯玉萱踩着棉拖跑出来。
“23斤的胖头鱼,刚打到的,”
梅秋萍也闻声出来,两只手上,还沾着粉,“还有这么大的?这得放哪儿?”
“交后院的一块水泥地用水一冲,“就在这整治,奶,你放心,我们一定料理的干干净净的,”
梅秋萍想的却不是这个,“这么大的鱼头,要是一平在家里该多好,”
“婶,想一平了,就让他的飞机飞回来,接你到美国去看看呗,今天走,明天就到,多方便,”一个帮忙的小媳妇说。
“妈,家里能吃到的,弟他都能吃到,他现在能吃到的,好多家里都没有,你多想那么些干什么?况且,那个从小就好吃的家伙,现在怎么会在吃上亏待自己?”每当这时候,冯玉萱总是有些忍不住吃味。
…………
晚上,终于送走了今天最后一位来家里坐坐的人,冯振昌在屋外放了一挂鞭炮,关上大门,看着女儿拿出一瓶五粮液,“拿这个干什么?把大前年的谷酒拿一坛出来,”
“那哪有这个好?”冯玉萱嘟囔了一句,但还是顺着爸爸的意思,去储藏室里架子底下,翻出一个盖得紧紧的小酒坛子,坛盖下面,还塞进去了一层棉布,一拿起棉布,“嗯,好香,”她不由得夸了一句。
“不止香,你喝一口试试,还很柔,很醇,一点农药没打的谷子,酿酒的时候,除了一些酒曲,其它什么都没加,喝着多放心,”
“是不错,”冯玉萱抿了一口,“挺好喝,”
“爸妈,尝尝这个,”今天的这条鱼,肉质非常好,她挑了块肉质最好的,按西餐的做法,做了一道煎鱼排,还调了酱汁,给爸妈一人夹了一块,“怎么样,好吃吗?”
“是挺好,”梅秋萍夸了一句,又叹了一口气,“要是一平在就好,他已经两年没回来过年,”
“妈,现在不同以往,你还担心弟他吃不到好的吗?他那么多事,我看,你以后得习惯这样的日子,等过几年,我怕是也不能在家里陪你们过年,”
冯振昌说,“你啊,还是个大姑娘,你妈是担心一平的吃喝吗?你不懂,怕是要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些事你才会明白,”
这样的日子里,他又何尝不想儿子。
家里缺了一个人,有些惆怅的梅秋萍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女儿,“你说过几年你也不能陪我们过年,是谈男朋友了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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