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跟这三个大人一起过来的一个年轻人。`
不得不说,总有一些自我感觉良好,看不清形势的家伙,总是拿自己的那点小肚鸡肠和下水,去度量他人。
有些时候,比如现在,这个小伙子,其实从他的角度来讲,应该是帮助家里,众所周知,车祸导致的麻烦事最多,后来甚至出现撞伤不如撞死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说法。
作为肇事的一方,自然是一开始就要各种没钱,各种口风紧。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联系上世界顶级的专家?骗谁呢?
只不过像他那样的人,终归还是少数,而且他是不知道谁联系的专家,才说这样的话。
梅义良不屑和他解释,肖志杰却怒了,“你说什么?”
“这是谁家孩子?”几个还留在这里的老师也怒了。
“志杰,一平不是常说,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跟他们说不着,不用理他,”王昌宁就是这样,平时蔫蔫的,但说起话来,能把你气死。
“你说谁是狗?”说话的年轻人都激动的撸袖子。
王昌宁不屑的看他一眼,意思很明白,就是你!
“你******,”
值班的一位医生轻轻飘过,“呵呵,世界最权威的颈椎专家,是犄角旮旯里的专家?还骗钱?年轻人,这样的笑话,在这里说说就好,”
“谢谢你梅总,让我们有一个这样难得的机会,”
“应该是谢谢你们,拜托了!”
看着那个有点恼羞成怒,还在握着拳头作势的年轻人。梅义良放下饭盒,咳了一声,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也不问杨副局长,“你们是肇事司机的父母?这是专程来找我们打架的?”
“成林,你给我回来。”杨荣林的父亲叫了一声,“哪能呢,小张姑娘受伤做手术,我们想来陪陪,”
“哦,那就好,不然在今天这个日子,我还真不介意再送一个两个进公安局的,”在社会上混过一阵的梅义良。`com说起怪话来,那也不比王昌宁的杀伤力弱。
这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同时,其实色厉内荏,他说的话更狠,那个小年轻现在反而不敢有一点意见,他现在明白,这伙人完全不给自己叔叔面子。而更让人沮丧的是,看起来。一向出马无往而不利的叔叔,竟然拿他们完全没办法的样子。
梅义良撂下狠话,也不看旁边杨副局长的脸色——今天他真没有这个心情,走到肖志杰身边,“秋玲爸妈打电话来了吗?他们要是问情况,你好好说。让他们放宽心,”
肖志杰点点头。
杨副局长看着把他当空气的梅义良,很不爽,但是,又真的无可奈何。他自然知道,嘉盛不久前,刚把省委组织部姜部长都顶得没脾气,难道自己还能比姜部长厉害?
嘉盛没做政府生意,没有款子从自己手上过,他完全没有可以运作的空间,拿来当谈判的筹码,而且,看样子这个梅义良,今天是真不打算卖自己一个面子,他不动声色的朝哥哥示意了一下。
他大哥拉了一下老婆,他老婆提着包走过去,“梅总是吧,不好意思,我们来得迟,这里是我们凑的十万块钱,你们先拿着,你放心,小张姑娘的医疗费用,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会承担,”
杨副局长看了他大哥一眼,这个时候,大嫂说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好处?
没人接她的钱,也没人接她的话,她看了看肖志杰,“小伙子,你收着,”
王昌宁帮着挡住,“交住院费去前面窗口,给我们算怎么回事?”
“哦,是,我马上去,梅总,梅总,”她叫了两声,看手机的梅义良才皱眉回过头来,玉萱还没有消息,“什么事?”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没时间,有事就在这说,”
那女人没办法,只得在原地说,“梅总,我们小家小户的,比不上你,家里没几个钱,不过,我们一定会全部承担小张老师的手术费用,”
杨副局长听了摇头,他大哥走过去,拉住他老婆,“你别说了,梅总,我们承担小张老师所有的医疗费用,另外再加20万,只希望你能不追究荣林的其它责任,”
“第一,我侄女还没脱离危险,依然有高位截瘫的可能,你觉得现在就谈这些事,合适吗?”
“荣林他还在拘留所呢,”那女人嘀咕了一句。`
原来她的主意,是想让她那个醉驾的儿子,现在就出来。
“叫你别说,”她男人又拉了他一把。
“我为什么不能说?”女人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子,他怎么就摊上这么倒霉的事?”
她这一套,对梅义良完全没用,“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撞我侄女的那个家伙,会在拘留所里还呆上些日子,怎么,不应该吗?”
“梅总,不好意思,你别理她,我们是有些操之过急,小张姑娘有你这样的叔叔,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相信她会没事的,你再说你的意见,我听着,”
“最好如此,不然,”梅义良闭上眼睛,他不敢想象张秋玲高位截瘫的情景,摇了摇头,把那可怕的一幕赶出脑海,“第二,医疗费用,当然是你们全部承担,至于其它的民事赔偿,看手术情况,会有律师跟你谈。
我侄女家里虽然也没几个钱,但只要恢复得好,没有后遗症,马上就能工作,别说20万,2万我们也不会要,”
“第三,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我也知道,违法必究,只要违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