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机会,今晚我在锦江大酒店订一桌,恭敬方奇父母赏光,接风洗尘,还请你从中疏通一下。”马尚魁一脸媚笑,不时还轻轻拍了拍张野的肩膀,貌似拂去衣服上的灰尘。
“他们的事情与你何干嘛,你跟在后面凑什么热闹,是不是钞票多得没处花了,散几个小钱给我花一花。”张野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时令马尚魁不知是何意。
“可别这么说嘛,既是你的贵客,当然和我有关联的呢,总不能让人落下不近人情的笑柄吧,你说是吧。”说这话时,马尚魁是满堆笑,简直可以用笑容可掬来形容,“再说了,我这么做,纯粹是替你撑面子呢,你放心,我保证办得气派非凡,不给你丢面子的。”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嘛,那是形同一家子人的关系,亲密无间根本不分里外的,哪需要你来撑面子。”张野似乎一点不领情,说出来的话都是硬邦邦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马尚魁不吱声了,当然,他不是因为信服,而是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同这个女人沟通,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总之一句话,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不知道张野干吗要这样子,他在懊恼,刚才不该那样对她说话,更怪自己不成料,关键时掉链子。想当初,这个女人对自己是何等虔诚,何等依附,而他,总是不屑的,如今这又是怎么了,真可谓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显然,自己这是一种盲目的自信,是自负。
之后,他又求了张野一次,依旧未果,并且,这个女人是黑着脸的。他知道,显然没戏。
正在他无计可施时,方奇忽然跑来找他咨询一个问题,问他驾驶证如何办理转证手续,意思是将证件转到省城去,最好一并带过去。顿时,他眼前一亮堂,显然机会来了。他在细致热情地解答这个问题之后,对方奇大抱大揽起来,告诉他说,这事儿不用他操心,保证在他走之前,把所有的手续办齐全了带走,让他放一百二十四个心。当这个话题结束时,话锋一转,向他发出赴宴的邀请。
他诚惶诚恐,眼巴巴地望着方奇,生怕他同张野一样一口回绝。哪料,方奇只犹豫了片刻,便一应了下来,并告诉他说,届时他领着父母直接赴宴去。
哈哈……
马尚魁一阵狂喜,差点喜形于色,这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结果,哪能来得这么快呢,于是,他忙不迭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不见不散。说完,一转身去了,他真是按捺不住兴奋,他要寻一处僻静处宣泄一下,否则,他会被憋死。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忽然觉着还要请方奇一并告诉张野一声,他要这个女人也去,要当着这个女人的面显摆一番。当然,邀请这个女人参加,也是必须的。但在他一转身的同时,他忽然又觉着不妥,便又折返回去。干脆一切顺其自然,届时,她若是去了,更好,若是没去,也就那样,不去,自有不去的道理。
为此,他专门跑了一趟酒店,对筵席作了慎密的安排,决不可以有一点疏忽。待一切安排妥当,他便哼起了一段二傻子相亲的小曲子来,十分惬意。呵呵,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确实,若是能够攀上省府这位大员,那自己的仕途真可谓是坐上火箭,谁敢小瞧了他马尚魁。
再说方奇,他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又在非常时期,他拿的主意谁会不听呢,不仅言听计从,更是没有细问,听说有人宴请便随着去。父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到这种相对来说是个小地方的赴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来就来吧,顺便也好了解一下儿子的生存环境。何况,儿子不是即将回到省城,同自己日夜相守,那种愉悦的心情一点不比马尚魁差。
相比较,最窝火的人是张野,正如马尚魁所料,方奇在第一时间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并且,显得有点兴奋。他眉飞色舞地告诉张野,说是马尚魁宴请他们家,说已经答应下来,非拽着张野一并去。说实话,张野听说时,是准备打短,劝他不要赴宴的。但见他兴致特别高,又想到都要离开她家的人了,有点不忍心,想着别在他即将要离开她时,平白无辜添堵,便犹豫着既没说去,也没有说不去。或许,在方奇心目中,早就视自己与马尚魁关系是亲密无间,没想得那么复杂。最后算是默认下来。
但张野内心还是梗着的不舒服,她就是在这种心境下,顾全大局一同前往。
还别说,马尚魁的确是尽心,那排场是无可挑剔的,连张野这种经常出席各种饭局的时髦女人都暗自咂舌,方恒夫妇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酒店自是不必说,是城中最一流五星级的,入酒店大厅,便有美女服务员专侍引导直至包厢。而马尚魁是在酒店外面停车场大门口恭候,见他们的车子开来,便伸手引导一直到停车场内,把停车场内的引导员撇到一边去。引导员哪有不认识交警事故大队长马尚魁的,便主动靠边随从,他上哪儿,便跟着到哪儿,直至车子停稳妥。马尚魁小步跑前去伸手拉开车门,然后再伸手贴在车门上檐,引导方恒夫妇下车。
张野自是同车前往,最后下来的是张野,见了他流露不屑的表情来。而他却是满脸笑迎,根本不受张野表情的影响。张野不失时机地贴近他的耳朵旁轻轻地骂了一句,“哼,狗奴才。”
但马尚魁早已没有时间理会,张野的话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