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虽然七拐八绕跑回到家里,却是一宿无眠。虽说是一宿,但其实只有三、四个小时,因为,发生险情时,已经是后半夜两、三点钟,加之担惊受怕,睡不着自是在情理之中。辗转反侧中,她越发着急那个甩出去的包,那包里还有一晚上的收入,另外还有一枚价值不菲的戒指,身份证件和女性用品,便想着趁天还没有亮时再去找一找,蹑手蹑脚地跑了去查看情况,却没听见一点声响,知道那一拨人早就走了,心下稍稍踏实了一点。但是,她还是不敢太大意,站在远处用手电筒照了过去,晃了又晃,仍不见动静,便垫脚探前去。到了巷子附近,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拨人掉下去的地方是一座露天粪坑,粪坑中一点动静没有,当然,也看不清楚粪坑中究竟有什么,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便在粪坑附近寻找开来。那手电筒的光亮不同别的光亮,虽然有亮度,却显得昏暗,因而,粪坑里的东西难以看真切,她便在照的同时,仔细辨认,忽然一脚踩着什么东西了,便把手电筒收了回来。
“啊,包---”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叫,一时大喜过望。
她不理解包怎么会丢在这个位置,她印象中,那包是丢出去很远的,约么在粪坑里,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包被那几个家伙拾了起来,把包里的东西掏了去,只剩下空包了,很是失望。她慢慢地蹲下去拾起包来用手指将包口打开,只是象征性探了一眼,咦,居然满满的,原来,东西还在里面啊,她顿时来了精神,用嘴巴咬着手电筒双手打开包一查看,果然在里面,感觉应该是没有人翻动过的。她在想,或许是自己就那么一丢出去,原本以为丢出去很远了,其实并没有丢多远。自己没有什么手劲儿以为使出了好大力气,却并没有丢出去多远,包搁粪坑边上干净着呢。她顾不得清点,拧了包就往回去,不敢久留。
回去一清点,包里钱物一样没少。这一下放心了,情绪上来了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她来不及多想,便独自跑去丢包的附近查看,看看在大白天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却见那早已是人山人海,她胆战心惊地靠前张望,见有几个着制服的警察,还有几个着便服的人在池子打捞着什么。探头一望,不觉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个直挺挺的人,几个着制服的人在那儿忙碌着。凭她的直觉可以肯定那个人已经死亡了。那一惊吓,她整个人一下子沸腾起来了,人命关天啊,怎么把人搞死掉了呢,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下子冲到了尸体旁瞪大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的人。啊,不错,的确是死掉了,肤色泛白,脸色灰暗,整个人被衣服裹夹着呈现明显的僵直状态。顿时,她整个人瘫软下来,人死了,麻烦大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她一时不知道是该直接跟警察说明清楚呢,还是折返身溜之大吉,脑海中一片混乱。忽然,眼前闪现一个身影来,是个年轻的男人,瞪着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鼻孔还流着血,她“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彻底失控。
恍惚中,她感觉有人在注意她呢,甚至,有人上来接近瞧着她似乎在她脸上寻思什么,她却反应不过来,任由那情绪继续发泄着。这时候,有人伸手过来了,似乎是在揪她的胳膊,还有的似乎是拉她的衣服,都是男人,她感觉到了害羞,便扭了一下似乎要挣脱,却同时有着某种依赖。接着,她感觉到了裤子有点紧,一瞧,有一双手正按在她臀部上,正使劲往下拉着呢,“啊,流氓---”她惊叫了一声,却被一个人打了一下她的嘴唇,叫她别叫嚷。她吓了一大跳,用惊恐的眼睛瞪着,果然不敢吱声,那一瞬间,感觉着特别恐怖,脑海中被笼罩着巨大的恐惧无法摆脱。
“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了----”
忽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唤她,声音很亲切,似乎一下子唤醒了她,一个激棱噌地一下完全醒了过来。果然,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犹如恐龙的表情一样,十分夸张,她顿时感觉到自己刚才跌相了,一转身跑了。
显然,她是过于担心,精神紧张过度而至,躲在房间里慢慢地恢复着情绪,渐渐地意识到这个事情的复杂。人死不如复生,且一定会有人找上门来找她。至于找她是干什么,她无法知道。却显然是要找的。显然,那个死尸应该是去抢她包的时候失足掉下去呛死了,这么一来,她自然而然有了另外一种担心,死了人会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来呢?她越想越害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惊天大事,不一个人在天没亮时独自跑去找包,取包时,那尸体一定是在粪坑里,却浑然不觉,胆子真是够大的,若是知道那粪坑中有尸体,早就把她吓死。如今,她只担心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来,自己又该承担怎样的责任,脑海中一片混浊沉重。
案件很快有了眉目,那个死去的人,就是跑去找包的人,同时掉下粪池有两人,不知是怎么了,其中的一个人不知是走了什么运气,在黑暗胡乱闹腾着,就那么稀里糊涂地爬了起来,而另一个人呢,就没有那么幸运,没折腾几下子就没了动静。这几个家伙原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是临时凑在一起寻开心的,那天晚借着酒劲在一起闹腾,哪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当大难临头时,一个个都是明哲保身只考虑自己了,谁愿意承担这种责任。何况是这种要命的事情,都自认为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