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锦崇拜地看着万大中说,“万大叔,你的功夫真好,能教教我吗?我也想跟你一样厉害。”
万大中笑道,“只要锦哥儿想学,万大叔随时都可以来教你。但是,我的功夫可是在林子里跟那些野物们打斗练出来的。锦哥儿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学些基本功夫就行了。”
钱亦绣看着走在前面几步的钱亦锦和万大中,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钱亦锦稍前,万大中稍后,即使从背影看,这一大一小也都气宇不凡,丰姿俱佳。
她的小哥哥一直是这么优秀的,她早知道。可是万大中,难道他真从一个轻狂少年变成了一个有正义感又有一身真本事的成稳男子?
她听说过万大中功夫好,却没想到这么好,这么帅。他的这身功夫,即使在猎人当中,也属于个中翘楚吧?
钱亦绣忍不住又开口问道,“万大叔,你如今还喜欢跟范二黑子他们一起玩吗?”
钱满霞红着脸嗔了句,“绣儿,不许瞎说。”
万大中缓下脚步,等钱亦绣跟他并排了,才笑道,“早不跟他们来往了。原来万大叔岁数小,天天被我爹逼着练武打猎,觉得烦躁,便经常和着几个岁数差不多的小子到处野。大了以后,也体会到了我爹的良苦用心。干猎人这一行的,若没有几手真功夫,害的终究是自己。我爹逼迫我,也是为我好。也就收了心思,开始好好跟着我爹习武打猎了。”
原来他曾经是一个因叛逆而徘徊在犯罪边缘的问题少年,迷途知返又成了有为青年。经历倒是蛮励志的。
钱亦绣点点头道,“哦,那我就放心了……”说完才觉不对,又赶紧装可怜,“绣儿怕范二黑子,现在见了他都害怕。”
钱亦锦怜惜地拉着妹妹说,“妹妹不怕,以后哥哥跟着万大叔好好学武,再不让他欺负你和娘亲。”
万大中也说,“绣儿放心,范二黑子以后不敢再欺负你们了。”
钱亦锦若有所思地问道,“前些日子我看到范二黑子鼻青脸肿,腿也有些瘸。跟我碰上了,还赶紧跑得远远的。万大叔收拾过他吗?”
万大中笑笑没言语,算是默认。
出了岔路口,钱满霞理了理头发和衣裳,低头对钱亦锦和钱亦绣说,“回去别提这件事,我爹身子不好,知道了又该着急了。”
小兄妹也点头应是,理了理头发和衣裳。
几人便与万大中分了手,都走出了几十米,钱亦绣回头看看,见万大中还站在原地看他们。看见钱亦绣回头看他,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往东而去。
若小姑姑嫁给这样一个如此倾慕她又有真本事的人,也不错。
钱亦绣瞅了一眼脸蛋红红的小姑姑,对钱亦锦说,“哥哥,你说今天万大叔算不算英雄救美呢?”
钱亦锦还没回答,钱满霞羞的脸更红了,拍了一下钱亦绣的后背说,“要死了,又胡说八道。啥美不美的,羞死人了。”
钱亦绣委屈地说,“姑姑怎么又打我。我说万大叔英雄救美,那个美说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有啥害羞的呀。”
钱亦锦听了忍不住笑起来。
钱满霞跺了跺脚,走去前面不理她。
回家后,果真看见吴氏在打理一只野鸡。吴氏对进厨房帮忙的钱满霞说,“大中刚才送来的,我炖几片参进去给你爹补补。”
看了两眼钱满霞,见她眼睛通红,想着定是思念钱满江伤心哭的。就叹着气说,“你哥哥已经去了,再伤心也没用,还是要往前看。娘觉得万大中不错,人好,有本事,家里又简单。虽说家在乡下,但比起镇上的老杨家,好的可太多了……”
钱满霞红着脸低头洗带去祭奠的刀头,上面沾满了泥。万幸吴氏在低头打理野鸡也没看到。
万大中来钱家三房更勤了,三天至少会来两天。因为他不只来找钱三贵“请教武艺”,还要手把手教钱亦锦练武。下晌当徒弟,晚上当师傅,所以晚饭只能在钱家解决。
吴氏高兴,换着花样做好吃食。有时,还让人去把万二牛请来,说他一个人在家难得做饭。
万二牛暗示,万大中岁数不小了,也不能当一辈子猎人。偶尔进山寻摸寻摸打点野物就行了,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家里的田地上,把庄稼侍弄好。他们之前在北边挣了些银子,回家后打猎也颇多收获。前些日子又买了十几亩田地,加起来,家里已经有二十亩田,十五亩地了。这么多家产,在乡下也算殷实人家了。
听了他们的这个安排,钱三贵两口子都暗自高兴。
连钱亦锦都悄悄跟钱亦绣说,“我看出来了,万大叔想当咱们的姑夫。我觉得,他人不错,有本事,有家产,又守礼仪,是个正人君子。”
钱亦绣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小正太的评价很中肯。
小姑姑也不需要钱亦绣督促着擦香脂了,每天一丝不苟地擦脸擦手。虽说手指骨结依然比较粗大,但手上的皮肤已经白嫩细腻多了。
这天上午,小姑姑和钱晓雨要去镇上买香脂,吴氏拿了个油葫芦装进背篓,让她们顺便带五斤菜油回来。钱亦绣也好久没去镇上玩了,便闹着一起去。
因为手上没钱,又找钱三贵撒娇讨钱,钱三贵笑着让吴氏拿了五十个铜板给她。
钱亦绣嫌少,扯着钱三贵的衣襟说,“我要给我娘买香脂,五十文钱咋够。”
吴氏说,“咋不够?我还看到过二十文一盒的香脂呢。”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