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必了,这上京我十年前也来过,进城的时候,看着也没怎么变,我自己去闲逛就好,就算走丢了,只消问一声左相府在哪里,还怕找不回来么!”
“也是,舒大夫自由惯了,不喜有人跟着我便也不多事了,不过舒大夫,饷午过后可一定要回来哦,估摸那个时候,老爷也一定回来了。”马斌叮嘱道。
“放心,我一定会按时回来给马相诊治的。”舒畅笑道。
马斌揣着药兴奋的走了出去,屋里的舒畅却是沉下脸来,秦风你个死不要脸的,泡女人这一回泡出麻烦了吧?招惹不得的人你偏要去招惹,怎生想个法子将你救出来才好呢?自己不过是个游医而已,那马向东一看就指望不上,最好的法子当然是通知那昭华公主,说不定还能将他捞出来,但问题是,怎么才能通知昭华公主呢?
那可不是自己随意想见便见的人物。
苦恼地挠挠头,舒畅一时之间,竟然无计可施,在西部边境,秦风也好,他舒畅也好,那可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但在上京,他们可屁都不是。
首阳山上,皇室别院,大楚皇帝闵威因为昭华公主平安归来,心怀大慰,病情竟然也看起来大为好转,竟然能坐起来,早上也破天慌地喝了一碗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让皇后娘娘大为欢喜。
斜倚在床上,一边替皇帝轻轻的捶着背,一边软言轻语地说着自己在落英山脉之中的经历,“父皇,那个邓朴也真是怪得很,一路之上苦苦地追着要拿下我,可最后齐人束辉想要杀我的时候,他却又不顾身受重伤,替我们挡住了他,要不是此人挡了一阵子,我们可真逃不掉。”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如果你当真死了,就算不是死在他们秦人手中,也民因他们而起,他们伤了我的宝贝乖女儿,我岂肯与他们干休?那邓朴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的,活捉你那是他们有了重重的筹码,但如果你死了,那可就会引起两国大战的。”
“父皇,您真的会为了我与西秦人倾国一战吗?”闵若兮娇笑道,“我可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为了你,倾国一战又如何?”闵威眼中精光一闪,顾盼之间,凛然生资。
“父皇对我真好,可是我也知道,现在咱们与西秦人大打一场可是对我们极不利的。现在西部糜乱,一打起来,只怕我们暂时还会吃亏的。还有齐人,只怕巴不得我们大打出手呢!”
闵威微笑着伸出手来抚摸着女儿如云的黑发,“出去一趟,长大了,居然也会分析这些事情了。你说得不错,大打,我们现在的确是没有作好准备,也得顾忌着齐人啊!如果我身体好,自然不在话下,可现在我这个样子,看起来也活不了多久了,齐人自然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无所顾忌地想对你下手。”
“父皇可不要乱说话,你不过是小病而已,养上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到时候再出山为女儿出这口气去。”
闵威大笑起来,“好好,好好养病,到时候给你去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