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闵若兮与野狗联袂而来,郭九龄丝毫没有诧异之情,反而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
“娘娘,甘大将军。”郭九龄向闵若兮行了一礼,又冲着野狗点了点头。
野狗很是不满意地看着他,“郭老儿,你可真会选日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这个时候来见娘娘?”
郭九龄微微一笑:“甘将军稍安勿燥,这件事情嘛,说起来与大将军也有很大的关系的。”
“中央战区现在诸军都还没有回来,一个羽林军的新建更是还在计划当中,我就一个光杆大将军,能有什么事情?”野狗哼哼道。
“是关于将军您个人的事情。”郭九龄道。
“我个人的事情?”野狗眯起眼睛看着郭九龄,半晌才缓缓地道:“郭老儿,你在调查我?老子有什么可值得你调查的?老子的底细,老大一清二楚。老子身上长几根屌毛,老大都清清楚楚。”
看着野狗横眉怒目地口吐不逊之词,郭九龄不由得呛得咳了起来,一边的闵若兮也是哭笑不得,这个该死的野狗,当着自己的面,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甘兄弟!”闵若兮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野狗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闵若兮,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忘了娘娘在这儿了,一时嘴快,娘娘莫怪。”
“都坐下说吧!”闵若兮指了指两边的凳子。
“郭老儿,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呢?”野狗坐了下来,瞪着郭九龄道。
“的确是关于大将军个人的事情,但却不是在查大将军。”郭九龄缓缓地道:“我也没有这个胆儿啊。”
“量你也不敢招惹我!”野狗哼哼道,突然反应过来,一跃而起:“你查的是许姑娘?”
看着野狗,郭九龄缓缓点头。“不错,就是许姑娘。甘将军,你可知道这位许姑娘究竟是谁吗?”
“她叫许钰,怎么啦?”
“不错,她的确叫许钰,但将军恐怕不知她的家世如何吧?”
“她不是已经家破人亡了吗?”野狗吐出一口长气:“对了,她还有一个老母亲,两个弟弟,当时秀娥嫂子在路边买她的时候,她不就是卖自己筹钱为弟弟治病么?只可惜后来我派了人去找她的母亲与两个兄弟,一直没有找到。”
“大将军没有找到,是因为徐姑娘给你的是一些错误的信息。”郭九龄道:“按照许姑娘给您的那些线索,您只怕一辈子也找不到他们。”
“你是说许姑娘骗我?”野狗的眉毛又慢慢的竖了起来。
“将军你没有找到,我们却找到了。”郭九龄轻轻地吐出一句话,让野狗顿时怔住了。“这三个人现在就在越京城,距离您的大将军府并不远。而且这位许姑娘还经常去看他们,为他们提供一些银钱。”
听着郭九龄的话,野狗有些失神,看着郭九龄,焦点却不在他的身上:“她为什么要骗我?”
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野狗,郭九龄道:“因为她不敢让你找到他们。许姑娘的父亲,是前越兵部侍郎许杰。”
“许杰?”这一下,可是连闵若兮也有些惊着了。前超自越皇死后,在太平军凌厉的攻势之下,基本上太平军旗帜所至,越地望风而降,但唯一就是正阳郡的这个许杰,给太平军造成了一些麻烦,而以后的秋后算帐,许家自然也讨不到好去。家产尽数被充公,虽然没有罪及家人,但却也让这一家人就此流落街头。
“娘娘,就是许杰。”郭九龄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们自许夫人和两位许公子哪里已经取得了供词。”
“怎么说?”闵若兮追问道。
“从目前得到的情况看,他们应当不是蓄意接近大将军的。他们流落街头,到处逃荒,因为身份的关系,自然是过得艰难无比,而且那时候,原来正阳县的一些当权人物还在追索他们,所以徐姑娘卖身救弟,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余将军见她可怜买了她,而且还把她送给了甘将军,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二人相处日久,竟然日久生情,这就有些麻烦了。”郭九龄当着野狗的面,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道。
闵若兮沉默不语,这的确是没有想到。不过再想想,也就明白了,那时候的野狗,身受重伤,全身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得,什么事儿都需要有人服侍,余秀娥买那个丫头,本身就是嫌那些大头兵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野狗,但一个姑娘家,这样毫不避嫌地照顾野狗,两人日常肌肤相亲,天长日久之下,互生情愫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麻烦的是,这个女人是许杰的女儿。
闵若兮看着野狗,只怕野狗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闵若兮脑子里刚刚转过这个念头,野狗已是歪着脑袋,盯着郭九龄,道:“有什么麻烦的?许杰有罪,已经死了。既然你也已经调查过了,徐姑娘不是刻意接近我来行什么不轨之事,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大明律例,可是不兴株连九族的。许杰有罪,也罪不及他的子女。”
“甘将军!”郭九龄张张嘴,正想说什么,但马上便被野狗堵了回来:“闭嘴吧你!回头我再找你算帐。你个老不死的,没事找我麻烦干什么!”
“野狗!”闵若兮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恼了,这也说得太不像话了,郭九龄只不过做好了他自己本份之内的事情,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能随随便便的嫁给当朝的大将军吗?“你胡说些什么?”
野狗跳了起来,看着闵若兮,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