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巷道,赵前停在了一扇破旧木门前,这是一间房间内昏暗一片的破坑洞。
门外是一条被人为简单处理的肮脏的臭水沟。偶尔有衣着破烂的人走来走去,然后又面色麻木的走了。
这里属于贫民区,聚集地最底层阶级的贫民区,到处都飘散着股让人感觉不太好闻的味道,垃圾,腐烂物,排泄物,呕吐物以及显得有些干瘦乃至带着死气的人。外面普通人每天照明的白蜡虫对于这些勉强活着的人来说都是一笔要命的开销。
“妈妈。呜呜。”
廖莎抓着里面病床上的女人苍白的手哭着,眼泪变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一个重病的女人。
赵前借着从某处照过来的光,看着这间小屋子里的这个躺着的女人,一个瘦的只剩骨架躺在一块破木板上的女人。
长期皮肉的交易使得她更显得苍老,肤色也透着股病态的惨白。
哭声最后变成了哽咽。
“廖莎。”
女人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地打量着自己女儿最后一眼。
“我的女儿。”
“妈妈,我找到了这位先生,可以给你治病的药……”
女孩有些激动地抓住自己母亲干枯的手吸着鼻涕说道。
女人看向站在自己家门口的陌生人,屋子里充斥着股刺鼻的中药味,或者更像是外界的某些植物熬成汤水的臭味。
“这位先生。”
亚裔低头看着他,从兜里摸索着的掏出了板满是英文的胶囊扔了过去,然后像是没有看到角落里隐藏的贪婪的目光般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这种目前在集聚地里最昂贵的奢侈品之一。
“叫我李。”
“李先生,我想拜托你……”
廖莎的母亲像是快要断气似得说道,事实上也快差不多了,她的病症更像是小病拖成大病的典型。
“抱歉,我拒绝。”
吐了口烟圈,赵前打断道,他的目光闪烁,生离死别是他最讨厌的东西。至于托付,或者在大部分的旅行者眼中这更像是给自己背上了一个没有必要的包袱。
在时刻都有危险的旅行世界来说,有时候一点点分心都是致命的。
“我知道,但是,真的。”
这个女人说道,她的气息越来越弱了,房间里飘起了一股烟草味。
“提示:你获得黄金剧情任务:保护。”
“黄金剧情任务:保护。”
“难度系数:d。”
“任务目标:保护小女孩廖莎·康纳,送回到真正爱护她的人手里。”
“任务建议:这里面其实或许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
“任务提示:约翰·康纳,廖莎·康纳,你想到了什么?”
“任务提示:一切都和你想的不一样,相信我。”
“任务期限:旅行者回归的那天。”
“我知道了。”
赵前平静的说道,烟被他扔到了地上,让不少人缩了缩喉咙。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小女孩他原本是打算顶多会送到下个聚集地放下而已。
“我会一直带着她。”
亚裔看着房间那个脸色忽然潮红的重病女人,回光返照,她的时间不多了。
“直到,我死了。”
像是为了让对方安心,他又加了句。
“我发誓。”
母女俩在房间里说着最后的几句话,外面原本还不怎么热闹的环境现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前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巷口,不慌不忙地又往自己嘴里点了根烟。
几个人,身体和这里的这种地方的人相比略显壮实的人。
他看着,那几个家伙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自己曾经某些手下都会有的气质,一股街头混混的味道。怪不得这里的人像是见到了天敌一般。
总有些人需要欺凌一些比自己更弱的人来显示自己,即使那些人已经够弱了。
“忒。”
吐了口口水,看着那伙人熟练而又干脆地敲开了巷道里第一家的门,收保护费。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这样做应该不止一次了。
“廖莎,听我说,你一定要活下去。无论怎么样。”
房间里的女人说着话,她想是一匹母兽,在给自己的幼崽传授自己最后的知识。
“会的,会的。”
啜泣,这个女孩哭着,她的眼泪顺着她脏兮兮的脸颊滑落。与外面的那些孩子不太一样,那些小家伙充满了野性。
闭上了眼睛。
赵前无声地看着这一幕,他也见过死在自己面前的某个人。模糊的面容与声音。
“嘭!嘭!嘭!”
身后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房间里的小女孩还在哭泣。
“嗨,莉莎,上交这个月的保障金了。”
一个垂着长发的白人叫道,他身上的兜里鼓鼓囊囊的揣着些什么,收来的食物。
赵前转过身,看着他,这个白人身后的几个黑人白人以及亚裔。
“嘿,老兄,你是莉莎今天的伙伴吗?”
边上的一个家伙吹响了口哨,露出了男人都懂得-淫-笑,还有几个家伙更在指指点点地议论着赵前嘴里叼着的火星。
香烟。
“她可是我们这里的头马,细皮嫩肉。而且,很干净。”
“她死了。”
赵前皱眉的看着眼前这个叽里呱啦地讲着某些不停问候着问候那的怪话,一切更像是早有预谋。
“那可不行,不过听说她还有个女儿……”
长剑也就在这句话的时候出现了,剑很锋利,泛着致命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