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新增上去的,赵前很确定。因为上次他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东西。
他站在那儿仔细的打量了下应该是某人为自己准备的手笔,起身便又向学院区走去。那行突兀的汉字在他看过后一会儿便又很快的消失了。
现在是不是被利用已经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至少有了头绪以及目标。
他回身往上走去,外面的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某块彩色玻璃窗的玻璃照了下来。
墙上的那行字应该是某件道具的手笔。
走着,他还在想白卒是怎么知道他的目的的时候,两个人,却出现在了这栋学院早就废弃的建筑物门口。
他们俩面对面站着,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他们更像是在对峙。
很有逼格的僵持,像极了某些影视剧或者那些侠客。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人他都认识。一个是海格小屋附近大部分旅客的头目,另一个则是近来拜访过他两次的人,白卒。
“你真以为披了身虎皮我就奈何不了你了,白鸡。”
那人沉声道,他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话语中的火气,但他头顶上的那顶压得再低牛仔帽也都遮不住他的表情。
至少赵前看的很清楚,他咬着牙,露出自己左边的犬齿。右手低垂着,一把像是伐木的斧子被他拖着。武器很普通,但是斧刃的边缘却有一层引人注目的银光,应该是被人为后来镀上去的。
“我们两实力五五开,号角,这点我们心里都清楚。”
“可我有兄弟。”号角粗暴地打断道,他的声音粗狂而富有穿透力,丝毫没有了赵前第一次跟他打招呼时候的沙哑。那是怒火烧喉的声音。
“不是一个都没来吗?”白卒依旧顶着他头顶的那顶礼帽,淡淡道。像是在告诉他对面这人的一个事实。
你的人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嗤”
“你真以为你安排的那个躲在禁忌森林里的那个有食尸鬼血统的小家伙我没发觉。”号角抬起头道,他的两只眼睛在他的脸上一点都不对等,一大一小,最重要的是,他其中的那只大的眼睛一片空白,像是什么也没有一样。似曾相识。
“没弄死他不是给你面子,而是让他帮我处理那些对我不买账的人。”
“又怎样?”
白卒低头划了根火柴,给自己点上那根早就叼在自己嘴里老久的烟。他们两个一直以来都相互算计着,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他烦了,所以他认真了。
“我的人来了。”
又转头看了一边的赵前一眼。
“而且,今天,你,死定了。”
他一字一句道,句尾还不忘喷了口烟圈。
赵前站在那儿,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像是忽然间的,他变成了一场战局的焦点,就像是平衡天平上的那根莫名出现的稻草一样。
虽然不重,但在某些方面足以影响战局。耸了耸肩往后退了半步,示意你们随意。他很清楚,现在,两人都没将他看在眼里,白卒要他唯一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扰乱对方的心神罢了。
而且,看起来也没有达到预期。
“呵呵。”号角瞪了眼后又继续看着自己的对手。“好像,你的狗不怎么听话。”
步子,在那一瞬间动了,像是不容许他对面的白卒反抗似得。斧随心动,划破空气,刺耳的声音撕扯着每个人的耳膜。
势如泰山压顶。
力劈华山!
白卒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击,手也伸了出来,接住了。空手接斧刃,切下去还有些余地。
赵前在外面看着,他一步一步警惕的往回退。自己明显不是跟他们是一个级别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人,在做事,比如,杀狼人。”
像是为了特意刺激自己的对手,两人你来我往的对着招,白卒还不忘开口说道。像是联想到什么,一直在那挥舞着斧子号角也突然变了脸色。
“不,你不会。”
又是一斧,他扫了眼他的对手早已是被烧伤的右手,像是为了打断他接话,亦或是像说服自己。
那柄斧子明明是常温的,并没有感染升高它周围的空气。但白卒的手触碰到时就像触碰到一块烧红的铁块。
“你,白鸡,从不相信任何人。事关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一环,你不会还在这里拖着我。”
他说着话,忽然一口血从喉头喷了出来。
“能力不错,可我也有。”
斧势一沉,号角浑然像是一个重装战士,那只空白而又瞪大的眼睛猩红了,他开始跟他对面一直在用手格挡的白卒以命搏命了起来。以伤换伤,以血换血。
越打越快,完全似乎有收不住的趋势。也没必要收住,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想法,杀了彼此。
一斧,他终究是没有防住,把他的右半边手臂砍了下来。可他的敌人貌似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羚羊挂角般的一爪。
他的左手里把玩着的,是从号角腹部伤口里扯出来的器官,肝脏。白卒原本是想掏心的,可对手却经验老道的壮士断臂,舍肝保心。
两败俱伤。
“嗷呜!”
远方,忽然传来了一声狼嚎,让战局里的两人脸色顿时一变。
“哈哈哈。想不到,你唯一次还信错了人。”号角大笑了起来,因为他的对手正铁青着脸。
“饿鬼。”白卒咬牙切齿道,恨不得将他口中的人生撕了。
又扫了眼刚刚还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