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想起张云苏制住自己时也用了好几招,而这蔡子封却只用了一招,便觉得蔡子封要比张云苏厉害不少。而这,无疑让他的借刀杀人之计更加稳妥。
当即段云鹰就站起来堆了一脸的笑容,道:“之前是段某一时疏忽,没能说清楚,张云苏那小子的剑法哪儿能跟蔡少侠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听到这话,蔡子封头又微微的昂高了点,轻哼了声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了。
见两人又喝着茶不再说话,段云鹰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蔡少侠,贾少侠,不知你们何时去那太极武馆呀?”
贾子穆微笑道:“段总镖头似乎不懂待客之道啊,我和蔡兄一路奔波,怎么也得休息一晚上再办事吧?难道那张云苏还会跑了不成?”
段承一直在堂下陪坐,听到贾子穆这话又恶心到了——还一路奔波呢,分明就是跑一段玩一段好不好?倒是他在后面一路吃灰被遛的跟狗似的。
段云鹰听了却是尴尬的一笑道:“贾少侠说的是,段某这就让人安排房间。”
“去吧。”贾子穆挥了挥手,就像少爷指使下人做事样。
晚上,在段云鹰为蔡子封、贾子穆接风洗尘的宴席之后,两人都表示奔波了一天想要早些休息,然后便各自回到房中吹熄了灯,早早的入睡了。
知道两人打定了主意明天去太极武馆,段云鹰也不想总是在两人身边赔笑脸、拍马屁,见两人早睡,便也回房中修炼内功。
段云鹰卡在后天十二重大圆满的境界已经超过十年了,或许是上个月受到张云苏的刺激,最近他总有种要突破到先天的感觉,自然是更加勤修不辍。
也不知过了多久,段云鹰正准备收功躺下休息,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有人用轻功掠起划破空气的声音。目光一闪,段云鹰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跟着那声音来到了一处墙角下,然后便听到屋顶有人在说话。
“蔡兄,这么晚了你一身黑衣是想去哪里呀?”段云鹰听出来了,这是贾子穆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蔡子封道:“贾子穆,分明是你不遵守规定,想趁着深夜先去那太极武馆,现在倒问起我来了。”
贾子穆道:“其实白天你我心里都清楚,那张云苏既然能以后天六重的修为击败段云鹰,教授他武功的张青莲就极可能真是当年那个叛徒。”
“而根据我们晚宴上言语试探得知,张青莲几个月前不知去向,太极武馆只剩下一个张云苏和张尹儿,根本不是你我的对手。只要拿下他们就可以逼问出《太极经》原本和掌门令牌的下落。”
“《太极经》乃是当年太极派最顶级的武功秘籍不说,掌门玉牌更是与上古太极圣地有关,是东、西极门必争之物,拥有它才拥有恢复昔日太极派荣光的希望。所以,你我都希望独自拿下张云苏和张尹儿。”
站在墙角下的段云鹰听到这话心中震惊连连——张云苏那小子手上竟然可能有昔日太极派的顶级武功秘籍《太极经》?还有,太极派竟然源自上古时期的太极圣地?
震惊之后,段云鹰眼中就不禁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要是他能获得《太极经》的话,岂不是很容易突破到先天,说不定还能学会太极派的剑法!
就在段云鹰想着这种不可能的事时,又听屋顶上蔡子封道:“诚如你所说,那又如何?”
贾子穆道:“如今你我掣肘,说不定就会坏事。不如按照之前的约定,等明日将那张云苏拿下后,逼问出《太极经》原本和掌门玉牌的下落,再各凭本事争取,如何?”
“好。”
听到这里,段云鹰忽然听到铁羽隼的叫声,这才记起铁羽隼平时就呆在这间屋顶上。紧接着他就听到利剑呛然出窍的声音,铁羽隼一声惨叫,一片片羽毛就从天上落了下来。
顿时,段云鹰脸色变得铁青——这两个家伙,竟然杀了拓跋泰让他好生养着的铁羽隼!
“糟了!这好像是魔教专用的信使铁羽隼!”贾子穆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呼出声,“蔡子封,你惨了,竟然杀了魔教信使,这下可惹了大麻烦!”
“什么我杀的,分明就是你杀的。”蔡子封不急不慌的回应道。
“蔡子封,你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贾子穆似乎被气到了。
蔡子封道:“这屋顶只有你我,我们又使用的是一样的剑法一样的佩剑,谁知道这铁羽隼到底是谁杀的呢?”
贾子穆道:“行,这次我认栽!铁羽隼在此处,说明这三江镖局和魔教必然有所瓜葛,不像你我想的那般好惹。明日若是段云鹰问起此事,你我都推说不知道好了。现在都各自回房休息,明天再一起去太极武馆,行吧?”
“嗯。”
又是两道破空声,然后屋顶就没了动静,段云鹰在墙根处蹲下来,渐起一片铁羽隼的羽毛,脸都扭曲了——铁羽隼死了,让他怎么和拓跋泰交代?
可恨他不是那蔡子封和贾子穆的一合之敌,否则现在就去将两人擒住,交给拓跋泰,以免自己日后受罚。
次日,蔡子封和贾子穆被段云鹰请来吃早饭时,明显不像昨晚夜宴那般趾高气扬了,低调许多。
吃过早饭后,贾子穆笑着问道:“段总镖头,要是无事我和蔡兄就去那太极武馆了?”
听到这话,段云鹰眼角很不自然的抽了下,但知道现在向两人发难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惹得两人杀人灭口,于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