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京畿驻军原本就深受皇恩,自然也不会轻易叛降,怕是宁愿战死也不会倒戈的。
几次小股兵力交锋,竟也不相上下,魏军营中有将领开始不安起来——己方二十余万兵说着好听,实际魏国出来的不过十四万人,燕军降军竟六万有余,其余属国兵力五万。
若那六万人又倒像燕国,孰胜孰败可就难说了。
周绰将这些议论说给周绎。
他心中也焦急,不知兄长究竟有无料到局势会如此,又是否有万全之策。
周绎轻笑道:
“武岳可算是惠王气死的,他又杀了宁王的儿子,自然是回不去了。那些士兵之所以归降,也不是因为惠王,而是因为听了武岳逆天而为的说法,相信大燕气数将近。便是他们如今又反叛了回去,属国最多就是逃回去,咱们至少还多两万人,又都是勠力同心的精兵,有患难与共的情谊,又有何惧?”
周绰缓缓点头。
周绎蓦地长叹一口气,喃喃道:
“如今近在眉睫的,乃是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