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云孟刚刚起来梳洗完毕,就听到“咚咚咚”急促的敲门之声,云孟赶忙将房门打开,一见敲门之人正是谢平,谢平双眉紧锁、神情严肃,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为与云孟说什么,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径直进了云孟房中,云孟随手将房门带住。急忙问道:“先生,这么一大早来找云孟,某非有什么要紧之事?”
谢平面色凝重的对云孟说道:“公子,军前有变啊!我刚刚收到前敌快报,说寿春大营几日前突遭偷袭,死伤过半,寿春城也已失守,如今大军残部暂退至谯城。”
云孟心中一惊,又问道:“前几****军不是还刚刚大胜吗?为何转眼局势就有如此之大的变化,而且伤亡还如此惨重,难道是我军就没有丝毫防备吗?”
谢平也是不住的摇头,说道:“说来也是怪啊,寿春大营公子也是去过的,毕竟那是十五万大军啊,大都督也深谙兵法,排兵布阵也应是高手,寨营相连一定是衔接有序,相互照应,敌军渡河而来,即便是趁夜偷营,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啊?”
云孟心系殷渊安危,于是又问道:“先生,可有殷兄下落?”
谢平摇了摇头,说道:“关于大都督的消息到是暂是还没有,不过大都督吉人天相,又有众军护卫,定不会有事的。公子不必着急,前军消息谢某再去派人打探。”
谢平走后,云孟反复思量“难道真的是所谓战事瞬息万变吗?可是凡是有应有征兆,这败势也来得太过突然了吧,敌军偷营却无防备,是大意,是轻敌,还是其中有隐情?如今消息全凭谢平打探,自己却何事也做不了,真是急煞人也。”
不到中午,谢平又急急忙忙的来了,一进屋,云孟就问谢平可有新的消息。谢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弄得云孟不知所措。忙又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举止为何如此奇怪?”
谢平微微笑了一下,招呼云孟坐下,然后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只因谢某刚又获得些消息,只是感到不可思议,故而才有所举动而已。”
云孟也是奇怪,问道:“是何消息,还请先生说与在下听听。”
于是谢平便将有关情况给云孟述说了一遍,原来谢平所说的消息,并不是战事进展情况,而是寿春一战的详细战报。谢平的叙述中有两处令人不解之处,一是战事发生的时间,是在朝廷派来钦差犒军的当日晚间,但云孟似乎没有丝毫印象。二是对岸敌军不仅悄然间渡过淮水,而且又是在我军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绕过前锋营,直插到中军大营,仿佛是知道我军兵力布防一般,哪里弱,哪里强都似乎了如指掌,将我军连营分割成数块,而我方缺少中军调度,致使大军首尾不能相顾,左右不能照应,各营只能是仓促应付,各自为战,结果当然是损兵折将、一败涂地,只能被迫撤退,大批辎重粮草都被丢弃,十五万人马损失过半。
谢平讲完后,云孟面露疑惑的问道:“真是怪哉,若是那夜敌军偷营,如此大的动静,为何我却毫不知情?还有为何敌方对我军布防了如指掌,难道是大营中出了奸细?”
“嗯,的确,这也是谢某为之疑惑之处,关键还有最为蹊跷之处,在于为何对岸敌军早不偷营晚不偷营,偏偏要选在钦差犒军之日,似乎我方大营中的一举一动都在其监视之下一般。故而,大营中有细作定是确凿之事,且此人绝对是可以接触到军情机密之人。”谢平分析一番说道。
云孟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的说道:“先生是说,这个细作就隐藏在殷兄左右吗?”
谢平微微点了点头,云孟接着说道:“如此,殷兄不是时刻都有危险吗?不行,此事我必须要尽快告诉殷兄才行。先生可否为在下帮这个忙啊?”
谢平也站了起来,正声的说道:“殷大都督乃国之栋梁,就是公子不说,谢某也绝不能袖手旁观。公子且在房中稍等,谢某立刻就去安排一番。”说罢谢平转身出门去了。
看着谢平的背影,云孟心想“莫非是我错怪谢平了不成,看样子他的确是一个正人君子,也的确实心系江山社稷。”
转眼间就到了申时,可是却没有等到谢平,“也许是谢平有事耽搁吧。”云孟安慰自己道,又等了一会儿,眼见天都擦黑了,仍是不见谢平。云孟再也坐不住了,出了客房奔前厅去寻谢平。
来到前厅,却见前厅的四扇雕花门都紧闭着,有灯光从里面映出,似乎还有人影晃动,角落里有两个谢府下人远远的垂首站着,不敢靠近前厅。云孟也顾不了许多,迈步就上了厅前台阶,刚要敲门。就听屋内传出“啪”清脆之声,好像是茶杯被摔了,然后又听到谢平的声音传出来,似乎还很生气,谢平说道:“好卑鄙、好歹毒,此等阴毒之计他也能想得出来,真是杀人于无形啊!你说,让我如何与云公子去讲?”
云孟在门外听到谢平提到了自己,而且好像其中还有什么凶险似得,便也没敲门,直接将面前扇门给推了开来。厅内的情景让云孟为之一愣,就见谢平正端坐在正中,满脸的怒气,地上散落着一只茶杯的碎片,当地站着一人,尽管背对着云孟,但云孟对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人正是徐宏。
此时,谢平也看到云孟了,脸色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站起身走到云孟近前,说道:“还说正要去找公子,公子自己倒是来了。来来,请进。”说罢拉这云孟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