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瞧着蒋清这模样,心头咯噔一下,还是先笑道:“大闺女,上门来怎么不先说一声。”
“回禀母亲,女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有失礼之处还请母亲见谅。”
说完这话,蒋清就一声怒吼,“宋安然小贱人,你给姑奶奶出来。”
古氏大怒,“胡闹!侯府是你的娘家,你上娘家就是为了找茬吗?”
“娘,你不知道宋安然那小贱人究竟做了什么事。她害了我家袭民啊!”蒋清蓦地大哭起来,“宋安然,你给我滚出来。”
一听宋安然和文袭民的失踪有关,古氏顿时大惊失色。“这话可不能乱说。”
“女儿从不乱说。”蒋清咬牙切齿,“宋安然,你不是挺能的吗,你给我滚出来。”
宋安然施施然走出来,“见过文姨妈。”
“我撕烂你这个小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家袭民。”蒋清怒吼着,就朝宋安然身上扑了过去。
宋安然没有躲闪,就站在原地。
白一只身上前,挡在宋安然面前,“请文姨妈客气一点。你要是敢动我家姑娘一根手指头,就别怪奴婢对你不客气。”
“宋安然,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害我家袭民,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宋安然微蹙眉头,瞪了眼白一。白一很无辜,她的确将文袭民远远的送走了。哪里想到文家这么能干,这还不到半年,就找到了文袭民,还找上侯府。
宋安然昂首,说道:“文姨妈,俗话说得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说我害了文袭民,请拿出证据来。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因为什么事害了文袭民?我又是怎么害了文袭民。
文姨妈,你是我的长辈,我尊重你。可是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污蔑我。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就别怪宋家对文家翻脸。”
蒋清大怒,骂道:“小贱人,你敢说你没害我家袭民?我家袭民身边的小厮,将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
。今年正月里,在西市附近的小巷子里,你派人打断我家袭民的腿脚,还将我家袭民送到千里之外的西北苦寒之地,让我家袭民遭受各种折磨。这些事情,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宋安然心头大赞,文袭民活该被折磨。只可惜折磨的时间太断了,文家的人也太厉害了一点,这么点时间就将文袭民给找了出来。
宋安然心头狂喜,面上却冷着一张脸,说道:“文姨妈确定是我派人打断了文袭民的腿脚?文姨妈,我就是个弱女子,就算出门,身边也只有两三个丫鬟和一个车夫。文姨妈觉着我哪来的本事打断文袭民的腿脚。”
“你是没本事,可是你身边的丫鬟有本事。”蒋清指着白一怒吼。
白一面无表情的站在宋安然身边。
宋安然冷笑一声,“文姨妈,你说的话真的很可笑。文袭民是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会武的大男人。有人打他,难道他不会反抗吗?”
“你家丫鬟偷袭我家袭民在先,然后打断腿脚在后。若非如此,我家袭民怎么会遭受这样的非人折磨。宋安然,你别想狡辩,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今儿我非得替我家袭民讨回公道。”
宋安然轻蔑一笑,“文姨妈,我看你是太激动了。请问有谁亲眼看到是我的人打断到了文袭民的腿脚,又有谁亲眼看到是我下令将文袭民送到西北,又有谁能证明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家文袭民,本来就是个人厌鬼憎的人物,不知道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想要收拾他。
他被人敲闷棍,被人打断腿脚,结果没胆子找正主报仇,竟然异想天开的想将罪名栽赃在我头上。
文姨妈,难道我头上写着‘我很好欺负,你们都来欺负我’这样的话吗?下结论之前,好歹先用脑子想一想。别整天听风就是雨。
要是因为此事败坏了我的名声,文姨妈,我不客气的告诉你,宋家绝对和你们文家没完。到时候那个场面,绝对是你不乐意见到的。”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蒋清大怒。
宋安然嗤笑一声,“什么叫证据?第三方无关的人说的话那才叫证据。文袭民身边小厮说的话,算哪门子证据。谁知道是不是文袭民授意他们这么说。
上下嘴皮一碰,就叫证据,那我还可以说,文袭民偷了宋家十万两银子。文姨妈,赶紧还银子。”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宋安然,今天我非撕烂了你。”蒋清气的心口发痛,再次朝宋安然身上扑去。
白一一手推开蒋清,力道大了点,直接将蒋清推倒在地上。
蒋清先是一懵,转眼大嚎起来,“宋安然小贱人,这是想要赶尽杀绝啊。娘,你要替女儿,替袭民做主啊。
宋安然这黑心烂肠的小毒妇,她早就看我家袭民不顺眼,一直想找机会收拾我家袭民。结果老天不开眼,竟然让她给得逞了。老天爷啊,这是要逼死我啊!”
宋安然轻蔑一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真是够了。
她就不信,文家还能拿出正儿八经的证据来证明她打断了文袭民的腿脚
。
张口就说她害了文袭民,试问谁会信。
显然宋安然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宋安然以为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纯良无害的。实际上在大家眼里,宋安然就是一个聪明的,有心计有手段又豁得出去的人。
宋安然凭借一己之力救出宋子期,这样牛逼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这样有手段的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