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越微笑点头,心里则迫不及待的开始盘算起收买那里的乡民向捻军投诚,引诱捻军进入伏击圈。然而邵彦烺刚出了一把风头就马上不长眼色,说道:“抚台大人,要不让在下替你写信给僧王爷吧,建议他重新布置战术计划。”
“写信给他干什么?”吴超越一翻三角眼,没好气的说道:“彦烺,你还没看出来?这是僧王爷不欢迎我进河南,不愿跟我联手,想独吞剿灭捻匪白旗的功劳!我写信要他重新布置战术计划,他会听我的?”
“僧王爷,是想独吞剿灭捻匪的功劳?”邵彦烺有些傻眼了,万没料到僧格林沁看似牺牲自己的一片好意,竟然包藏了这样的祸心。
“那是僧王爷一向的习惯。”吴超越没好气的说道:“在天津的时候他就这样,打顺风仗抢功劳的时候冲得比谁都快,打硬仗的时候躲得比谁都远,只想占便宜从不吃亏,把别人全当傻子,认为就他一个聪明人!”
邵彦烺更加张口结舌了,吴超越则继续哼哼道:“打我爷爷的使者那笔帐还没算,天津的帐也还没算,这次还没联手,他就又来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惠甫,替我写道信给河南巡抚英桂,向他这个剿捻总指挥告状,就说僧王爷贪功玩寇,阻挠我越省参战,顺便再把僧格林沁战术不可能成功的原因和彦烺提出的战术告诉给英桂,让英抚台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赵烈文含笑答应,按照吴超越的交代立即提笔,替吴超越写了一道书信向英桂告状,书信中还尽量歪曲僧格林沁这次的一片好意,还数落了一通僧格林沁之前争功抢功欺压友军的种种劣迹。然后乘着邵彦烺在看地图沙盘的机会,赵烈文又微笑着对吴超越低声说道:“慰亭,你真变刺猬了。”
吴超越笑笑,心中暗道:“不变刺猬不行了,再不赶紧激怒僧王爷,再不借他的手激怒我的麾下将士,挑起湖北新军对满清朝廷的仇恨,将来我拿什么造反?”
“僧王爷,知道你这次是一片好心,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次只能是拿冷屁股贴你的热脸蛋。还有,多隆阿为什么偏偏是个满人?那怕是个蒙古人或者其他少数民族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