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海和日本有着不少通商往来的缘故,再加上海航技术突飞猛进,来往于中国与日本之间已经不再那么危险和耗时漫长,所以实际上吴军远征舰队还在集结期间,被吴军盯上的日本萨摩藩就已经知道吴超越要派军队来收拾自己了,也马上开始了积极备战,准备在时隔近六百年之后,再次迎击来自中国方面的海上进攻。
狂妄与自卑并存历来就是日本的病态民族性格,初始时,因为不知道吴军的东征规模,又相当鄙夷在两次鸦片战争中被英法舰队揍得满地找牙的满清军队,萨摩藩的实际掌权人岛津久光不但没有半点的恐惧慌张,相反还喊出了全灭吴军的嚣张口号,统帅萨摩藩舰队的岛津久光同族兄弟岛津久敬更是狂妄宣称不会给吴军任何踏上鹿儿岛陆地的机会,在海上就要把吴军杀光宰绝,决策层和水师方面全然都是不把吴军远征舰队放在眼里。
(ps:岛津久光和岛津久敬是否同辈兄弟,这点无法肯定,因为岛津家族是侄子迎娶亲姑姑生儿子、叔伯辈和侄女结婚的强悍存在,族内辈分乱得天昏地暗,笔者实在无法详细考证。如有差错,万望理解。)
再接着,当得知吴超越这次一口气派来了八条蒸汽炮船和四条风帆战列舰后,又听到了英国方面也出兵给吴军帮忙的消息,目前只有三条蒸汽炮船可用的萨摩藩上下当然是大吃一惊,岛津久光几乎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派人向日本幕府和相邻的藩主求援,请求德川幕府和其他藩主看在都是日本鬼子的份上出兵相助,帮着萨摩藩抵御吴军的进攻。同时联络与日本素来友好的荷兰公使,请求荷兰公使出面调停与英国的冲突。
又接着,当荷兰派驻上海的领事送来绝密情报,报告了吴军远征舰队只有五千多陆师协助水师作战的实情后,之前还愁容满面的萨摩藩决策层马上又是一片欢腾,争先恐后的叫嚣说就算让吴军上了岸也没关系,拥有近两万军队萨摩藩绝对有把握在陆地上全歼吴军陆师,水陆夹击大败吴军舰队,也绝对不会是什么难事。
甚至就连对吴军印象不错的傀儡藩主岛津忠义,也在会议上发言说道:“必须得给清国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冒犯我们大日本国的下场,这一场仗,我们必须取胜,还一定要赢得漂亮!让清国人再过六百年,也不敢再冒犯我们大日本国!”
不过形势也的确对萨摩藩相当有利,主场作战既既对地理熟悉,又不必担心后勤问题,陆上军队又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可谓天时地利都在手中。同时让萨摩藩更加欢喜的是,收到了他们求援信后,陆上兵力更加强大的日本强硬派长州藩连任何要求都没提,马上就答应了出兵增援;现在的日本天皇孝明天皇则因为需要争取地方藩主支持的缘故,亲自出面向德川幕府施压,要求拥有五条蒸汽炮船和五条蒸汽运输船的德川幕府出兵增援萨摩藩,日渐势微的德川幕府为了安抚越来越不听话的地方强藩,也只好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出兵——虽然只是口头答应还没有动作,却也等于是给萨摩藩打了一针强心剂。
综合了各种有利优势,萨摩藩迎战吴军远征舰队的策略很快出炉,因为援军抵达的日期暂时无法确定的缘故,萨摩藩决定在海上采取守势,把舰队撤回鹿儿岛湾浅水处,借助岸炮掩护抵御吴军舰队的进攻,同时主动让出部分滩头阵地,引诱吴军陆师登岸作战,然后再凭借优势陆地全歼吴军登陆军队。上上下下摩拳擦掌,大声怪叫着只是期盼吴军赶紧到来。
吴军远征舰队没有让萨摩藩失望,在两条熟悉海上航线的英国武装商船引领下,吴军重将王孚所率领远征只用了十二天时间,就顺利抵达了鹿儿岛湾附近,在鹿儿岛城下町以南约十五里处的谷山乡近海下锚,一边做最后的战前准备,一边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小船探察日军的岸防情况,同时积极联络菱刈金矿的西方人,通过他们了解萨摩藩的防御部署。
第一次出海作战,以前全是在内河内湖炼级刷经验的王孚当然感到压力巨大,还好,吴超越用重金聘请来的英国退役海军上校阿思本在这方面经验十分丰富,才刚汇总了吴军将士辛苦收集到的敌人军情报告,阿思本就一眼看出了日军的战术目的,直接向自己的学生王孚说道:“王,这是日本人的陷阱,他们想把我们的舰队引诱到近海作战,用他们的岸炮配合战舰作战,打击我们的舰队。另外从他们的陆防布置来看,他们还有想要引诱我们发起登陆战的企图。”
对着英国人帮助测绘的鹿儿岛海防图研究了许久,对水战颇为了解的王孚认可了阿思本的分析,又向担任吴军海军学校校长的阿斯本问道:“校长,那我们这一仗最好应该怎么打?”
“拉开距离,慢慢的打。”阿斯本也的确有些水平,指出道:“从美国人提供给的情报来看,日本人的岸防炮都是荷兰式加农炮,射程只有我们后装膛线炮的射程一半,所以我们只要拉开距离,用后装膛线炮先打掉日本人的三条蒸汽炮船和岸防炮台,然后再用炮船掩护陆师登陆,就可以轻松拿下处于我们舰队射程范围内的鹿儿岛城下町,然后再想办法拿下鹿儿岛城。”
王孚努力思索,半晌才问道:“校长,那日本人的三条蒸汽炮船如果突然冲出来作战怎么办?我们的后装膛线炮都是舷炮,让后装膛线炮担任作战主力,就只能是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