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战斗依然还是最为纯粹的屠杀,在曹炎忠的亲自率领下,之前上阵的六千多吴军步骑将士率先发起全面追击,留守大营钱威则先是派兵击溃了俄军之前派来那个早就心惊胆战的步兵营,然后出动两千兵力加入追击,联手主力尽量扩大战果,借以减少将来的攻城阻力。
俄军和清军的溃兵早就逃得漫山遍野都是,清军主帅崇厚虽然努力约束,还想安排殿后军队给主力大队争取逃命时间,可他两次强行派人率军殿后,殿后军队都两次在眨眼之间被吴军打得粉碎,一直紧咬着他的帅旗和清军大队不放,最后崇厚也没了其他的办法,只能是采纳一个从中原逃到关外给他当亲兵的满人老兵建议,放下了标志着自己身份的帅旗,也彻底放弃对清军的指挥,混杂在马队中狼狈南逃,不再举着帅旗勾引吴军将士的重点追击和枪炮重点关照。
这么做之后,崇厚本人倒是安全了许多,可是清军各营却因此彻底崩溃,将领士卒更加无心抵抗,扔下武器旗帜一个比一个的逃得飞快,即便是在大白天里在开阔地带上逃命,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互相践踏的情况,将不管兵兵不救将,争先恐后的只是向南飞逃。吴军追兵则是气势如虹,同样脚步飞快的紧追着清俄联军的败兵人潮不放,一边刀捅枪射清俄联军的败兵,一边开始喊起了投降不杀的招降口号。
沈阳清军这么不扛打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士气斗志低落,普遍都没有和吴军血拼到底的勇气和决心,而造成这一点的原因则主要有两个,第一是清军在吴军面前屡战屡败,连山海关以南的土地都丢得干干净净,清军的将领士卒当然也就不敢梦想能够打败吴军,这会最大的仰仗沙俄军队又已经在惨败在了吴军面前,沈阳清军自然也就更加没有勇气再打下去。
第二个原因则是清军的来源太过复杂,托了兔子残害者康麻子等野猪皮列祖列宗禁边政策的福,东北关外一直都人口稀少,满清朝廷北逃到了沈阳后开放边禁,数量庞大关内百姓涌入东北,虽然给满清朝廷带来了大量的人力资源和兵力来源,却又导致了清军的成分复杂,山东、河北、蒙古和关外的百姓,甚至山西和一路北逃到东北的江淮百姓,什么地方什么民族的都有,各种各样的方言导致很难做到令行禁止,军队里抱团结伙的情况也十分严重,平时里或许还和和气气看不出什么毛病,这会到了兵败如山倒的时候,清军没士气不团结的弱点自然暴露得干干净净,逃亡中彻底的分崩析离,互相扯后腿和闹内讧的情况也不断出现。——为了尽快逃命,清军士兵不但互相拉扯推搡,步骑争路自相践踏,甚至还出现了不少步兵把骑兵拉下战马抢马逃命的情况。
这一点也导致了清军的降者众多,聪明点的清军士兵只要是被吴军追兵追上,大部分都果断选择了跪地投降,而吴军因为是前后两路发起追击的缘故,倒也有充裕的时间和空间抓捕俘虏,结果很快的,吴军将士就轻松抓到了数以千计的清军俘虏,还有好几百人的俄军俘虏。
潮水一般的清俄联军败兵席卷田野道路,一边留下死尸和跪地投降的俘虏,一边疯狂的涌向沈阳,形势太过危急,害怕吴军乘势攻入城内,沈阳城里的俄军和清军都不敢出兵接应,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败兵人潮的涌向城下而来,吞没沈阳清军之前辛苦修建的城外工事,填平壕沟,掉进护城河,跑得上气不下气的冲进城内。
吴军的追兵前锋很快就跟了过来,怕吴军将士混杂在人群中冲进城内,城里的清军只能是匆匆关闭沈阳北门和放下千斤闸,被堵在城外的清军败兵哭喊震天,抛下武器跪在护城河边上投降者无数,但也有的人绕着城墙逃向沈阳的其他城门,寻找进城道路,有的人接过城上扔下的绳索,缒城而上,妄图逃入城内继续与吴军作战,甚至还有人提枪守住了狭窄的护城桥,用火力阻止吴军过河追击。
这些顽固不化的清军败兵正好给了吴军杀鸡给猴看的机会,吴超越亲兵营的机枪哨追上来以后,一看城下依然还有许多清军士兵不肯过来投降,还没打过瘾的吴军机枪兵马上架好机枪,二话不说就对着城下的敌人人群倾泻弹雨,躲在城下的清俄联军士兵也象割麦子一样的接连倒地,城墙上的清军和俄军士兵则是难以置信的绝望惨叫,根本不敢想象世上还有这么恐怖邪恶的武器,士气更加直线下坠,军心也更加动摇,无数的清军将士也更加坚定了只要有机会就向吴军投降的决心。
鬼子六也亲眼看到了吴军机枪的恐怖威力,听说清俄联军从大石桥惨败而回,大吃一惊的鬼子六和沙俄公使热梅尼一起登上沈阳北门察看情况,结果也就亲眼看到了吴军的机枪肆虐,横扫城下败兵。结果上过几次战场的热梅尼还勉强撑得住,脸色苍白的只是一阵接一阵的惊叫,大骂吴军机枪是来自地狱的武器。鬼子六却是直接瘫在了随从的怀里,面如死灰的绝望呻吟……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