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过渡章节,但争取白天再来一更,算是赔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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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
“嗯?”柳清思穿着薄薄一层秋衫,坐在**沿,含笑看着手里几块布料颜色,比来比去。听到他叫,抬头应道。
“我想算算,咱们家现在有多少钱了。”宁泽坐在窗前,外面有些泛光的阴影纷纷掉下,落在窗纸上,不多时便积起蓬松一层。
下雪了。
屋里温暖如春,丝毫没有炭火的烟气。宁泽的这个地暖设计,已经让很多客人羡慕不已。来到他家里,明明没有一个火盆,却不论走到哪间屋子,身上都会暖洋洋的,不多时便要脱去外套,否则汗水便会不断渗出。
可是不管谁问起其中奥秘,宁泽都是微笑不答,包括他的老丈人。但他答应给老丈人做一套。柳大洪听说成本大概在二百来贯,先吓了一哆嗦。后听说是白给,马上又催促他赶快开工。
单纯的柳清思也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个取暖的好办法和乡亲们分享,他还是笑而不答。
这时柳清思看着他,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宁郎一直是甩手掌柜,从来不问钱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放下手里活计,到柜子里取出一本账簿打开,一条一条轻轻说道:“你走时给家里留下两百四十贯,牛伯都交给了我。这一年来账上总支流水一千七百贯,如今除去货物、购料、人工,现钱有九百五十贯。加上你带来的、官家给的赏赐、咱们成亲收的礼金......”
她一笔一笔边说边算:“还有这些日子旁人求字画送的润笔等等,咱们家现在有九千多贯钱了。”
“呵呵,不错不错,娘子真是持家有道!”宁泽笑嘻嘻凑过去,柳清思没有往回那样躲开他的骚扰,任他搂住蛮腰,低头不语。
“嗯,怎么了?”他有些奇怪:“怎么不高兴了?”
“你,这便是要走了么?”
女人呐,为什么总是这么敏感?宁泽暗叹一声,笑道:“何以见得?我要点钱花不行么?”
“往回你也要钱,可是只说数目,从不问其他。除非你疑心我......要不就是要走了。”
“好吧好吧!我投降。”宁泽举起双手苦笑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要说自己疑心人家?
“只是未雨绸缪,想替咱们将来做做打算,真要走了也该谋划一番么。”宁泽搂住柳清思肩头,亲亲她俏脸笑道:“我估计,等过了冬至,圣旨也快到了,须得准备准备。咱们伞行每天多少周转可以应付?”
这一晚,他做了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尽说钱上的事儿。歇息的时候,柳清思竟也破天荒坚持没让他碰。他有些错愕,觉得自己伤了媳妇儿的心,不敢造次。
冬至是个大节日,俗称亚岁。
天还没亮,宁泽便醒了。他发现清思竟然还在熟睡,凑过身子静静端详她的面容,粉嫩的脸蛋一抹天生的腮红,因为熟睡,更显得润泽欲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皮,秀气挺拔的鼻梁传出微微的呼吸声。只是眉间有些深锁,不知为了什么,梦中还在烦恼。
宁泽心里着实不舍,轻轻叹气,想去吻她嘴唇,却见她眉宇忽然又开朗起来,嘴角上翘,有了笑意。
“这丫头,睡着了还这么一会儿烦恼一会儿高兴的!”宁泽暗笑道,不敢惊扰了她,慢慢起身穿衣。
“你起来了?”他动作虽轻,已经把她惊醒。
“嗯,你多睡会儿,今天我来安排吧!”宁泽疼爱地摸摸脸蛋笑道。
“哎呀要死了,怎么睡这么沉?”柳清思忙不迭地起身穿衣,今天本来就是大日子,怎么能睡过去?
匆匆梳洗完毕,夫妻二人并肩来到南房门口:“儿子(儿媳)给母亲问安,母亲冬至吉祥如意,福寿绵绵!”
“呵呵,快进来、快进来!”李氏在里面已经发出笑声。
一会儿宁涛也跑过来请安,一家人坐在李氏屋里。牛嫂带着婢女小婵,端上时新干果、蜜糖、红枣过来给老安人道贺冬节。
一时牛伯带着方小乙在门外请安,报道祖宗牌位已经请来,请老太太过去祭祖。
李氏站起,柳清思和宁泽急忙上前左右搀扶,宁涛跟在后面,一家四口来到中堂,中堂正上方正是蔡京题写的“节义流芳”匾额,下面条供正中放了宁家几代祖先牌位,又摆放了三牲、茶、酒、果盘并香烛等物事。
李氏率先接过三炷香点燃,默默向上祷祝一番,行罢大礼方一旁安坐。才到宁泽夫妻双双向祖宗叩拜上香,最后是宁涛也磕了头。牛伯见礼毕,急忙放起炮仗,一时响彻四邻。
冬节原本不放炮仗的,可宁泽一来为了图个热闹增添节日喜庆,二来也是为了丈人柳大洪做做广告,故意放得轰轰烈烈。他家现在已经算是湖阳县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想必要不了多久,满城百姓便会纷纷效仿,然后这风俗便会渐渐传遍大江南北。
汉人图热闹、图吉利,只要能达到这个气氛,一定是跑不了的。
拜罢祖先,清思留在家里陪着婆母,宁泽便要带上宁涛,方小乙紧紧跟随,四处拜贺冬节去了。宁涛虽然还小,但自己一旦离湖阳,外面的事便是他去撑着,是该让他历练历练了。
一个早上,宁泽先去了岳父柳家。柳大洪夫妻早就倚门而望,翁婿关系如今已经非常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