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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里,方子渝一脸寒霜坐在当中。
他是河东军的主帅,也是现在暂替王渊管着整个留守前锋军的副帅。王渊才走没几天就出了这么件事,恼怒可想而知。听到监察营来报信,马上传令全部抓来,要当场问罪。
疏疏拉拉来了二三十人,大帐跪不下这么多,只好让主犯几个死进来,其他的全部死到外面去。
主犯包括带队的虞侯、昨天被打的几个伤兵,还有今天跟着去报仇的第一批弟兄;另一方就是韩世忠、宁泽、刘大山他们几个。
虞侯姓张,叫张富贵,他是河东军丰州城保德军平山砦虞侯,是方子渝嫡系里的嫡系。
昨天被打的那二三十人,全都是保德军的人。
“跪下!”方子渝声音不高,可是透着威严。张富贵脚下一颤,领着十来个弟兄齐刷刷跪在那里。
方子渝说话时并没有朝宁泽他们这一方看,但韩世忠和宁泽对视一眼,相互微微点头,跟着也跪在地上。
方子渝心里稍微舒服点!
“张富贵,你是虞侯,你带头去找五队挑衅,该当何罪?”方子渝淡淡问道。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先收拾自己的部下,这样才能服人。
“副帅,弟兄们冤枉啊!”张富贵开口就喊冤:“他韩世忠携妓进城,还打伤咱们保德军的弟兄——”
“放肆,掌嘴!”方子渝面无表情地下令,中军立刻上前,取出令牌对着张富贵的脸颊啪啪啪就是三下,张富贵鼻血当场流出。
“记住了,都是前锋军,没有任何区别,你再咱们咱们的,就别当这个虞侯了,继续说。”
张富贵憋着一口气,把他参与的经过说了,却只说自己是带弟兄们去评理讨公道的,谁知对方的人嚣张跋扈,那个刘大山不问四六,带着人冲出来就打。自己脸上这一大块青肿就是被他们开张第一拳揍的。
方子渝不置可否点点头,又问其他两个伤兵:“起因是这样吗?”那两个回副帅说是。还要继续申辩,方子渝已经不听:“传令,保德军平山砦一干士兵,元夜入城,不守军规,厮打斗殴,监察营查明参与人等,每人军棍十下。未伤者立即执行,有伤者暂且寄下,复原即打。张富贵身为虞侯,不守军规,意图带队私下寻衅,惹起殴斗,打军棍二十,即刻执行!”
中军凛然遵令,不待张富贵等求饶喊冤,手一招,一群小旗进帐把他们全都拖了下去。
静静的大帐,外面却是一片鬼哭狼嚎。
看着对头们被收拾得惨,然而刘大山他们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心里知道,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们了。
宁泽偷眼看向韩世忠,见他面无表情,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看见。心里暗暗着急,他娘的,这要是牵连了老子也来这么一二十下,那还要不要活了?
张富贵他们被打完军棍,又被拖了进来。这回已经站立不起,只好用几条长凳抬着送进大帐。
宁泽是头一回近距离看见被打完军棍的让子,只见这几个人脊背上血肉模糊,屁股上的血迹已经全都渗出,裤子上褐褐一片。因为是冬天,血迹凝固得快,估计待会儿脱裤子上药,还得揭下一层皮来。
方子渝对自己的嫡系部队,并没有手软。
这才是让宁泽心惊肉跳的事。对自己人都不手软,还指望他能另眼看待五队?
“韩世忠,携妓进城,打伤袍泽,有这事没有?”处置完了张富贵他们,方子渝这才回头问韩世忠。
他跟王渊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当然也没法比。若是王渊,必定二话不说每个人先拖出去打一顿再来讲道理。他不行,暂代管理,没王渊那份名正言顺的霸气。所以,就算是要处置,也好像很客气地先问问因果。
“有!”韩世忠一抱拳,有就是有,多说一个字他都嫌丢人。
“哈,他承认了,副帅,他承认了!”张富贵这二十军棍打得他满心的怨毒,听到韩世忠承认,兴奋得他忘了全身的伤痛。韩世忠的罪,可不是打军棍那么简单,大宋军法,在营者无令狎妓,重处军棍,罚杂役;有职者重处军棍,降一级差遣;私携营妓冶游,刺配流放千里。
也就是说,当兵的可以找营妓开展娱乐活动,但前提必须是得到许可证,得到部队分配的名额,才能去逛逛。否则得胜楼开着,谁都随时可以进出,那还得了?
韩世忠的罪,够得上最后一条,刺配流放千里。
“副帅,属下有话要说!”宁泽已经来不及细想,果断开都说道。
方子渝看他一眼,他认识宁泽。第一天披枷带锁进来帮着张好和王渊解决难题,他就在场。后来这小子莫名其妙得到王相公和张观察使的青睐,虽不知细节,却也知道。特别是王渊临走,还特地把宁泽推荐给他,让他没事跟这小子聊天。那就不是一般的关心了。
“讲!”
“副帅,昨日之事,属下并未参与,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不过属下奇怪的是,携妓进城跟打伤袍泽有何关系?难道携妓进城,就一定要打伤袍泽么?第二,今日张虞侯他们到五队来讲理,属下倒是在场,也听了几句,好像保德军的兄弟昨天有二三十人,倒是我们营头只有他一个,队里没其他人参与。这到底一个人打二三十个呢,还是二三十人打他一个,怕是也要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