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你......!”方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方瑜亦是满脸惊讶地望向了他。
庞洪与何常皆是神色复杂万分,望着一脸懵逼的张溪云。
恐怕如今最惊讶的当是张溪云自己了,他倒是想过武举三甲,却也为想过自己能摘下这首名的头衔!
那名礼部官员走朝张溪云身前,满面笑意地说道:“恭喜了,状元郎。”
“张溪云,武举状元,留任钦天监。”
此话一出,自然又是掀起一阵波澜,众人议论纷纷。
“我没听错吧......?张溪云进了钦天监!?”
“莫说上届武举了,便是再上三届武举,都未有武举人能进钦天监!”
“虽然他实力的确强横得很,可摘下武举首名,又得入钦天监,这也着实太过......”
还有人猜测道:“莫非他能入钦天监是因其天琼行走的身份......”
不管众人如何震惊,但此事显然已成定局,连那名礼部官员都对张溪云分外友善,要知晓若是能结交钦天监官员,那定然有不少好处。
他又再与张溪云说了两句,接着走回原处对众人道:“诸位,如今尚有一事。”
他望了望身后的两名官员,示意二人离开,待两人离开甄律院后,他才又开口道:“大墓中发生了些意外,陛下不想让墓内的一切事情传扬出去。”
“便请诸位在本官见证下,立下九天之誓罢。”
立誓,凡俗百姓望来,信则有不信则无,可在修士之中,有九天之誓一说,此方世界原唤九天厚土,九天之誓自然是与这方天地立誓,若是违背,则遭天地之罚。
众人一时没了声响,皆是互相望去。
这名礼部官员轻哼一声,道:“莫非诸位不愿替龙庭、替陛下着想?”
龙庭此举,实乃强压之举,可在场诸人,谁又能反对?
不到半晌,便已有人走了出来。
“吾立一誓,请九天见证。”
“当日大墓之事,若世间不知之时,而吾不得龙庭允诺,则唯吾自知,不说与不知者听。”
他轻轻咬破手指,血液流淌而出,却腾在身前,片刻后血液自散,此誓已成。
此人倒是有几分聪明,他在所立之誓中添上了“若世间不知之时,而吾不得龙庭允诺,不说与不知者听”的条件,倒是让这誓言宽松了大半。
那名礼部官员不以为意地翘起了嘴角,心中倒是有几分欣赏,实则汉帝下令之时,所允的誓词与此相差不多。
最先走出立誓之人见这礼部官员未有反对之意,心中松了口气,走回人群之中。
见到这般情景,众人有样学样,纷纷上来立下同样誓言。
正当张溪云要上前立誓之时,那名礼部官员却是拦住了他,笑道:“此誓状元郎不必立。”
张溪云一怔,随即有些发懵,为何独独自己不必立誓?
只见那名礼部官员笑望着他,张溪云脑子一转,倒是猜到了几分。
可武举人中仍然有人发出了质疑之声。
“大人,凭甚这状元郎便不必立誓,若龙庭是如此做法,恐怕在场诸位不服!”
听见这话,庞洪却是冷笑一声,只将此人视作白痴。
而那名礼部官员亦是冷哼道:“张溪云将要入的乃是钦天监,钦天监是做甚的,想必不用本官告知,尔等也该有所听闻罢。”
张溪云心道果然,钦天监负责彻查事涉禁丹的一切大案,而此次大墓之事,无疑便事关丹成天怒,他亲身经历大墓之事,恐怕将来便会负责彻查此案,若是如此,立誓当会约束了他日后查案之举。
礼部官员说完,知晓钦天监的都闭上了嘴,即便有不知晓钦天监的,也被身旁的同伴示意噤声。
“况且这乃是陛下亲自下旨,岂容尔等质疑?”礼部官员又再道。
见众人再无疑议,他方回到原位,又再吩咐道:“回原籍府衙者,许四月之期前往各府衙任职。”
“至于留任帝京六部者,则需在五日之内前往各部。”
“诸位若还有何疑议,皆可在这两、三日间前来礼部询问。”
这名礼部官员又再嘱咐了一堆琐事,此次武举方算彻底落幕。
“今日事毕,诸位也可回了,便不必再待在礼部。”
他说完之后,竟还朝张溪云微微点头示意,这才离开了甄律院。
待他走后,众人又再沸腾起来,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
还有不少人前来与张溪云道喜,恭贺他这武举首名,状元郎。
最后方然兄妹与庞洪、何常亦是来到他身旁。
“张兄,当日我便望你不凡,却也没想到你如此了得,不仅夺得状元之名,更是入了钦天监。”方然恭贺道。
何常亦是叹了口气,道:“说实话,第一次前来礼部查验身份之时,我未将张兄放在眼中,却未想到......”
“如今想来的确是我太过自视甚高......”
张溪云哭笑不得,开口道:“武举三甲我倒是确有想过,可这状元之名,却是得的莫名其妙,颇觉受之有愧。”
方瑜却是摇了摇头,道:“若言受之有愧,在场众人皆未真正完成武举,谁人不是受之有愧,而这榜次却是龙庭重臣与汉帝陛下商议五日的结果,自然有其道理。”
“况且若论及实力,你虽修为不高,却无疑是众人中最强,又曾为了众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