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第二日一早,便从宫里随意找了个小太监过来问消息,但皇帝宠幸嫔妃的事,一般小太监又如何会知道。而且宫中忌讳多言,所以即使年华软硬皆施,这小太监仍是支吾半天,只道这后宫的事,他不敢多言。
无奈年华又只得把他放走,但其实这不用打听也应知道,因这后宫说隐秘其实也不然,而从这后宫昨晚的平静如水就可看出,这皇帝来了也只是寻常的临幸而已。也就等于说,宋子持所料无误,那符纸确实还未起到使那狐妖现形的作用。
可即使要去‘撒花瓣’,那也要等到这两只狐妖沐浴的时候,所以这大白天,年华也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她见宋子持倒是有事可做---在皇宫里制作丹药,倒也方便,因为他们所住的地方的隔壁就是那太医院,而太医院后方就是御药房。只是年华不知宋子持这斯是如何弄到这些制作丹药所需的药草的,但他就是拿到了,虽然还比不得灵药峰药田所栽的药草,但只要制作出来的丹药药性基本一致即可。
年华以手撑额地坐在那儿,看着宋子持重复着制药的动作已是有些困意,而刚好此时在门外,明显有宫女的声音在说道,什么要开始殿试了,赶紧去看看啊的说话声。于是年华打开窗户瞄了瞄,果真看着三五成群的宫女太监均往一个方向疾步而去。
年华看了眼宋子持,见他也不管她,便也就想出门凑凑热闹。“去哪儿?”宋子持不是不知道年华想干嘛,只是如今是在皇宫里,这可是凡界的权利中心,也就不想让年华有危险。
“我听说皇宫里正举行殿试,所以我想去看看。”反正现在她也是无事可做,而宋子持制作丹药的时候,又不让她插手,那她便出去转转咯。
宋子持本想说不可,可看年华就是一副‘我想出去’的样子,又只得道,“那你小心为上,切记这里可是皇宫。”
年华开心的“恩”了一声,其实即使宋子持不说,她也会比平常更为小心。因那一世看过的宫斗小说不在少数,自然也知道这宫廷里的各种刑罚可谓是玲琅满目,况且此时她可是在真实的皇宫里,也就更加地谨言慎行才是。
而其实这去看殿试的路很好找,只要跟着那些宫女太监就可以找到了。年华走在后头,正不急不缓的跟着,而就在一个两宫墙之间的路口拐弯处,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秦烨的身姿笔挺,清俊儒雅,在诸多前来殿试的士子中还真是显得鹤立鸡群。
他果真到了殿试这一步啊,年华从来佩服学霸,而秦烨从小就有神童之称,也还好那伤仲永的故事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今日他能参加殿试,已是相当厉害了。年华有了关注的焦点,也就不会泛泛而看,当然这能看清的前提是,还需找一个视野好但又不得曝露自己的位置,因为这往来巡逻的守卫还是挺多的。
“圣上到。”皇帝的龙辇驾临,一众官员士子,太监宫女跪于一地,齐声喊道,“圣上,万岁万万岁。”当然年华等偷看的人并不在这些人的范围内,也就不用跟着跪了。她看着一旁如她一般在攀着墙的人正是攀得大汗淋漓的时候,年华只暗自庆幸自己还学了法术,所以这攀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
殿试由皇帝出题目,而后由应试者答题。秦烨虽以平常心看待此次殿试,但因着入得这殿试也实属不易,所以此时他定要做到心无旁骛,也就无心注意那些此时正攀在墙上偷看的人。
年华本以为如秦烨般的士子都要坐于殿内,也就一时以为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但显然因此次殿试的人较去年要多些,所以有些士子的座位只得放在了宫殿之外,而年华看清,这秦烨也是坐在外面。
年华虽不能看见这宫殿内皇帝的出题情况,但她对这出题的程序也有所了解,所以现在在宫殿内,应首先是点名,而后再由皇帝出题目,再由监考官员散卷,之后由士子在规定时间内答题,最后再呈给皇帝阅卷,钦点三甲。
年华看秦烨在拿到这考卷时只是思考了一下,便已经开始沾墨下笔了。但他显然也并不是一笔到最后,这中间想想再写写,不过他也不似其他人一般,总也有写不好而再换张白纸重新下笔。所以这秦烨看起来,还是应答的颇为轻松的。
年华不知此次殿试的应试时间是多久,可她自己倒是估算了下,这秦烨交卷的时间大概也在三十到四十分钟之间,而其他人此时还在埋头疾笔,所以对于他能这么快交卷,年华已是有些惊讶。
所以这接下来就是等皇帝阅卷咯,年华本想听听这殿试的结果,但她出来有段时间了,而且还是来看热闹的,这‘不务正业’的,年华这心里也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想着还是回去吧。
而就在此时,那秦烨似乎是因跪坐着累了,正是想要抬抬自己的胳膊时,却发现这宫墙上偷看的人群中,有一人的脸庞已在他梦中出现过多次---是何来娣?还是他自己眼花么?秦烨再仔细一看,还真是她!可她怎么会在皇宫里,而且还这里偷看?
他本想向年华挥手,但在此时的在这种场合,他也知道这是不允许的,也就只得把心中的千言万语先忍着,想着等到了殿试之后再去找她。
年华不知秦烨已经看见了她,她只径直下了墙,正要走的时候,却见那边又来了两顶步辇。这分别被四名太监所抬的步辇,上面赫然坐着的就是大小凌妃,可这嫔妃如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