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吴喜儿所言,那日她告知年华,‘十器’之一的云水镜以及魂书不见了之后,众仙门就似一下子都炸开了锅,他们都心知杜明这掠夺者定是这魔教,但却仍是组团来瑶华宫‘叫屈’,就似要以瑶华宫马首是瞻,准备让其带头去魔教‘抗议’似的。
可这来瑶华宫的仙门并不包括当事人居风涯及槐楼,前者是因其所有弟子都被关押至军营大牢了,至于后者,其弟子包括掌门珑月自逃出皇宫后便已是不知去向。所以这两个仙门的镇门之宝是如何落到魔教手上的,还不得为外人所知。
年华知道此时瑶华宫主殿定是各个仙门齐聚,也就本以为这样的场合,白舒定是不让她去的,但此时她却没想到白舒竟也让她一同跟去,虽然她也并非好事者,但也总想了解一下这此时除了云水镜以及魂书外,其他‘十器’的情况到底如何,遂也就跟着白舒御剑到了瑶华宫主殿。
年华与白舒到达主殿后,还未进殿,便听到主殿内已经有人在叫嚷,要让掌门玉虚真人把凌虚子交出来。年华暗忖,看来即使玉虚真人有意把凌虚子是魔教内鬼的消息给压下去,可也终究还是被泄露了出去,而且又是在这个‘十器’被魔教所掠的节骨眼上,其他仙门当然是要找个出气的地方‘去去火’了。
“阿娣,你就别进去了,就在这等着。”白舒见主殿里各仙门七嘴八舌,而且均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便认为年华进去也不太合适,毕竟既然凌虚子的事情已经泄露,那么关于年华的种种猜疑,也不知会否让人捉住不放。
年华点头,而其实不只是她,因为主殿里多是各仙门掌门,而且又是在议论关于‘十器’以及魔教之事,所以这算是仙门大事,也就让许多仙门弟子都不得入内。
“你说我们这次是要开始攻打魔教了么?”看这仙门弟子的衣着,应是那半石山弟子话,大家定是不感兴趣,但因为此时在殿外,本是各个仙门各自为伍,而这里又是瑶华宫地盘,也就当然不敢随意出声,而恰好此时有人说话,也就立即被众人所关注了。
“我觉得没那么容易吧,现在哪个仙门敢和魔教正面交手?即使是瑶华宫,你看他们都查出了内鬼了,也还没有就地处置啊,还不是因怕了魔教嘛”另一半石山弟子回答道。
“对啊,这瑶华宫的实力在仙门当中也是居首的,但却迟迟未对魔教有所行动,怕不是”这另一仙门,年华没见过这般弟子的装束,但想来也是些小仙门,本来他们是不敢说话的,但因为有了半石山弟子开了头,也就跟着都敢说了。
“那你们来我们瑶华宫做什么?有本事自己去把那魔教的老窝给端了呀!”吴喜儿驾驭着灵兽小鹿而来。本来若是像半石山弟子那般小声议论,这吴喜儿听不清也就罢了,可这个小门派可倒好,这说话声大的,远远的就让吴喜儿都听到了,遂她看不惯,只一驾驭着灵兽小鹿落地后,便就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给回敬了过去。
年华一见是吴喜儿来了,便走了过去。且刚刚那话,但凡是瑶华宫的弟子听见,都会觉得很解气,而年华也不例外,她暗地给吴喜儿竖起了大拇指,这使得后者眉眼一挑道,“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人,出事了才来我们这儿,之前我们瑶华宫有难,又不见这些人伸出援手”
年华也知吴喜儿指的是什么事,但是仙门之间,除了一个仙门大会联系着彼此外,平时也鲜少有来往,除去下山历练时,或许还会有组团打怪的时候,只是往往各仙门到了真正遇到困难之时,他们还是各自为政的多,而此次他们来了,也都是因为魔教就要打到‘家门口’了,威胁到自家性命了,才都来的。
“好了,喜儿,这里有这么多仙门弟子看着,我们还是该做好待客之道。”年华劝了句。
吴喜儿把年华的话听进去了,遂有些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而此时,也不只是她一人来了,整个御兽峰内门弟子们都来了,只是吴喜儿与另几名师兄师姐在殿外等候,至于已经是御兽峰峰主的沈谙,年华见他带着沈紫玉等人进去了主殿。
“沈师姐如今可算是我们御兽峰的红人了,你看峰主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呢。”两人是亲戚的关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也因为如此,议论的人也多了。
年华捏了下吴喜儿的脸额,看她终是往她这边看了,便才放下手,“沈师姐如今升阶极快,你若是也努力修炼,也就定能让沈峰主看重。”
吴喜儿驽了驽嘴,“那可不一定”她在心里补了句,那沈紫玉可是沈谙的堂侄女啊,就凭这一层关系,她是永远都比不了沈紫玉的。
随后,就在大家都等着主殿内能商议个结果出来时,瑶华宫上空突然乌云密布。
“怎么有如此大的风!”随之而来的大风更是把各个仙门弟子的衣袂吹得纷纷扬起,就在大家都在以衣袖挡着这怪风的时候,远处赫然来了一人---这人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而脚上所踩着的是一本书!
“那那不是槐楼掌门么?大家快看!”有一仙门弟子看清了来人,竟是近日不知所踪,却又于此时出现的槐楼掌门珑月。
年华也看清了来人确是珑月,而且她身后,还有一群黑衣之人驾马追来。
“珑月掌门,你没事吧?”珑月倒在了主殿前,而她脚上所踩着的书也已是变成了正常书籍的大小。
可珑月不顾自己身上有伤,只把书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