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人装束也是一席白衣,只以手指伸到他师弟的鼻下。“师弟!”已经无任何气息。
他感到震惊之余,便是立即看向何寻,“你是什么人,竟敢杀我师弟!”虽然何寻此时并非是瑶华宫外门弟子的装束,也就只是寻常村夫衣着,但这里除了那些仙门弟子,便只有何寻了,所以他以为,何寻定是凶手。
何寻问心无悔,自是走向前去,坦荡而道,“这位道友,你师弟之死,我并不知情,他们追逐这九头雉鸡到此,而我只是见这九头雉鸡受伤,遂就想为其包扎,而后…”
“并不知情?你休要狡辩,你既知这是九头雉鸡,便定是想据为己有,所以才伤我师弟性命!”何寻都未说完,便被此人打断。
何寻还想与他解释,可此人就是认定杀害他师弟的就是何寻,便就拔剑指向他,“你既知道九头雉鸡,便就是修道之人,作为修道者,竟会伤人性命,我今日便要为我师弟讨回公道!”这仙门弟子也是怒火中烧,便打算与之短兵相见。
“这位道友,且听我解释…”何寻虽躲过他的剑,可还是踉跄而倒地。
何寻是瑶华宫外门弟子,虽说外门弟子也可习法术,可何寻就是一门心思钻研种植药草,所以并未怎么习法术,所以即使对方法术不精,但面对何寻,也已是绰绰有余。
这仙门弟子已开始使用法术,所以何寻除了躲避外,便只得用一些有攻击属性的药丸来进行回击,可以守为攻,总是艰难,所以很快的,何寻便已是坚持不住了。
“什么人?”这仙门弟子自是攻击顺利,可突然,他的法术被击破不单止,还被自己的法术所伤,所以他立即稳住自己的气息,并喊道。
白舒因许久没收到何寻的回音,便打算来何家村寻他,可一来,便见有人以仙门法术来攻击何寻,所以她才出手。
“锦阁白舒。”白舒敛眉回道。
锦阁?这仙门弟子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那前不久在瑶华宫里所创建的仙门么,虽然是个刚创立的,但仙门之间,早已默认这锦阁的靠山可是瑶华宫。
“原来是白道友。”
白舒见其突然对她很客气,也并不奇怪,暗忖,也是因为瑶华宫的缘故吧。“他是瑶华宫弟子,你为何要伤他?”
这仙门弟子初初一听,是惊讶没错,可这脸色很快又恢复到刚才一副要报仇的样子,“既是瑶华宫弟子,却为何要杀我师弟?此事我定当禀报掌门!”虽是瑶华宫弟子,但杀了人便是要赎罪,即使他出自小仙门,但若把此事让其余仙门都知道,那么他想瑶华宫也不能一直包庇这杀人弟子。
白舒自是不相信何寻会杀人,一来她相信他的为人,二来对方可同是仙门弟子,也就会仙门法术,自然也就不能被何寻所杀,而且何寻身上的药丸也只是多用于防备,并不可能致人死地。
况且…她走近那些已经全都没了气息的仙门弟子身旁,再把这藤蔓所织就的大网,以法术一击,便就打开了。那仙门弟子见此,便是不敢置信。
“这位何师弟平日只专注于种植药草,并不会仙门法术,而且你看这藤蔓松动如此,如何能把人致死?”
那仙门弟子明显把白舒的话给听进去了。而何寻却觉得奇怪,因为藤蔓不会致人于死,但也不至于会这么松垮,所以他觉得不妥,遂想说话,只是却被白舒以眼神阻止。
这仙门弟子开始有所疑惑,可他一来,确实只见何寻在此,所以若是因争抢九头雉鸡而发生了冲突,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白舒所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白道友虽说的也有理,但我这几名师弟确实已身亡,而他们身边便只有你何师弟一人。”
“那么在这些人当中,可全都是贵派弟子?”白舒见这些死去的仙门弟子虽同是穿着一席白衣,但仔细一看,还是能发现有所不同,比如这衣袖上的纹路就有差别,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这仙门弟子有些犹豫,因为自知这两派为一灵兽相争,其实也并非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为了弄清楚此事的真相,他以为还得说出实情,“并非全是。”
白舒继续听这仙门弟子说着下文,“此番我们师兄弟也是为了试炼而下山,后来路遇一九头雉鸡,所以才追至何家村,那些道友也与我们一样,一同追了过来…”
“原是如此。”白舒点头后,却冷不防地瞥了眼何寻,似在怪他为何会因为一只九头雉鸡而多管闲事。
可何寻却认为自己如此做也是没错,而且见这仙门弟子愿意沟通了,便就继续解释道,“彼时贵派弟子为这灵兽而来,他们见我抱着它,便以为我要把它夺去,而我只是要为其包扎一下伤口,可他们一直攻击,我便只得以藤蔓暂时困住他们,只是后来在一声惨叫后,我一出来,便见这些道友便全都没了气息。”
所以这中间有一段时间,何寻并没有和这些仙门弟子在一起。白舒如此一想,便以为这些仙门弟子定是在这段时间出事的,所以何寻只是做了替罪羔羊。
白舒二话不说,立即把其中一名已死的仙门弟子的衣衫拨开,并观察其皮肤的颜色…果然如她所想。
“你做什么?”那仙门弟子见白舒如此,便想上前阻拦道。
“道友可见你这师弟的肤色有何不妥?”如此直观,白舒就不信这仙门弟子会睁眼说瞎话。
这仙门弟子凑前一看,便是立即结巴而道,“这…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