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的信前半段只是有些好笑,后半段就值得玩味了。
宁碧云爆碳脾气,一大早上的,早饭也没吃,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冲去宁家,月华把她按在椅子上让她别冲动:“夏天过了,咱们火气别这么大,让栗子给你端一杯菊花茶来。”说着还真让栗子给宁碧云端了一杯菊花茶泻火。
“去你的!你两我现在没心思跟你调笑。”不过宁碧云还真听话的坐了下来。
月华笑着说:“与其现在去发一顿脾气,还不如好好想想这信里说得什么呢!”说完,拿着信给宁碧云念:“卫氏的信上说,汝之舅母丁氏前日来信,汝舅母提起汝在宫中之旧事,如吾愿出资两千两纹银或替汝之舅谋甘宁都尉一职,愿替汝平息此事,吾闺中妇人,虽心中牵挂于汝,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只好将此事转告与汝,若钱财之上有不便之处可托平伯转达,吾亦当尽吾之绵薄之力。”
宁碧云想了想:“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说,丁夫人说你在宫中出过什么事儿,而且还被丁夫人知道捏到了把柄,这会子她不去找你或者找我威胁,反而去找卫氏威胁,什么意思!?你在宫中有什么事儿!?”
月华想了想:“这会子我有事么事儿不会瞒着您,小错儿出过,还真没有什么事儿值得丁夫人拿来当小辫子用的。”宁碧云想想月华说得也在理,月华都出了宫嫁了人,就算丁夫人抓到了月华以前的一点儿小错儿也没有用,能拿来威胁的一定是能让月华名誉大幅受损的事儿。
“那这就不好说了,卫氏不可能希望你回去,她应该希望你被丁夫人抓着什么呀,名誉受损什么的也不好回秦家!干嘛还来知会我们?”
月华想了想:“我看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丁夫人肯定抓着我什么了,她料着卫氏不会乐意我回去,亦或者是丁夫人以为当年的事儿是卫氏干的,卫氏肯定希望借着我的丑事来整我。
与其单纯只是让我出丑,自个儿没一点儿好处,还不如拿着这个去威胁卫氏,让卫氏给她出钱出力替自己办事儿。她估计没猜出来我不想回秦家,只会认为我出了丑事估计连都尉夫人的地位都不保,估计没法回秦家。
不过卫氏可不是傻的,也是个算得很清楚的,她虽然不希望月华回去,可是更不希望被丁氏占到便宜。
这事儿不是卫氏干的,卫氏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我回去,她一定舍不得付这么大的价钱。
如果当年的事儿是卫氏干的,而丁夫人恰好知道我的把柄,又恰好知道卫氏的把柄,她拿着月华的事儿去敲诈卫氏,如果卫氏胆小又做贼心虚一定会受丁夫人的威胁。
不过卫氏如果也是个聪明得,就会算:丁夫人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哪怕卫氏自己这会子对丁夫人妥协,满足了丁夫人的胃口。
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事儿反正跟丁夫人一点儿关系都没,她拿了钱得了好处照样也会不会管卫氏,如果丁夫人再恨一点她甚至可以捏着我的把柄敲诈卫氏,又捏着卫氏的把柄敲诈我,如果是第二种可能,这会子她没来找我,估计是她那里也没有卫氏的把柄,也不过是在试探卫氏,卫氏心虚自然巴不得答应了她,把我整死。
在我看来,无论是不是卫氏干的,只要卫氏聪明,卫氏都不可能受丁夫人的威胁。
而她如果这会子硬气,只要没抓到人证物证,谁也动不了她!
聪明得人都知道,如果卫氏真的答应了丁夫人,即使不是她做的大伙儿都会认为她心中有鬼,所以无论是不是她做的她都不能受丁夫人的威胁。
卫氏也是够聪明的,她们两个互咬,而且明知道我们都怀疑她,这会子不去辩解自己,不给自己开脱罪名,反而直接把这事儿抖给我,好让我帮她对付丁夫人,我帮她对付了丁夫人她又在我面前讨了个好,还把枪头直接对准了丁夫人。”
“你是说,他们在互咬?”宁碧云十几年都没见过卫氏,这会子闭眼睛大概是在回忆当年的场景,努力想卫氏是什么人,她沉思了一会子忽然睁开眼睛:“我看也有这个可能,当年的事儿卫氏也有嫌疑,这会子她这样做,摆明了一副我什么都没干过,所以我不怕丁夫人威胁,甚至我还把这事儿告诉出去,以证明我的清白的态度!即使月华这会子怀疑她,她这样做,任谁也不会怀疑她的。”
宁碧云仔细想了想:“你不知道这位卫氏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她跟丁夫人一个脾气,顶顶喜欢讨好卖乖的!她凭什么能讨得秦家一家大小的欢心!?不过是因为会讨好罢了。
她明知道你爹来了西南……这会子写信欢迎你,给你通风报信,讨好了你爹,又摆脱了自己的嫌疑。”
宁碧云笑道:“你也是够精明的,你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我一看信还真以为只是丁夫人要拿你去卫氏那儿捞银子,卫氏不肯告到我这里来,我一看信看她这样一点儿也不怕的态度就排除了这事儿是她干的的可能性。”
月华冷笑一声:“不是我精明,见多了罢了!”她们这点儿心机哪儿比得上宫里的那起子人。
“德行!不过你真打定了主意认为这事儿是卫氏干的么!?”
月华笑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丁夫人为什么要抓着卫氏不放,丁夫人肯定或多或少的知道点儿卫氏的风吹草动,只是没什么证据罢了,否则单凭抓到卫氏不想让月华回去的脉搏,她敢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威胁人家!既是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