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遣和杭菊在床上被人堵了个正着,不用说这是月华的手笔,刘瘸子带着人把宁遣按在地上让他‘招供’,宁遣被人按着头,没法子只得把认识杭菊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旁边有个小厮模样瘦小的,拿着纸笔一一记下来了,不用说那个小厮是月华。
刘瘸子带着人走了,月华换了衣裳带了栗子来,何珩不放心也跟来了,月华其实不想让他来,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没必要让男人知道,但是何珩执意来。
杭菊刚刚被人捉奸,这会子又来了个月华,她传月华的事儿,这会子有点儿心虚,只打哈哈:“你怎么来了?”
月华却不同她客气,坐下来,递给他供词,杭菊脑袋轰了一声,倒在了地上,片刻弹了起来,上来就抓月华的头发:“原来是你这个死-贱-货捣的鬼,我咒你不得好死!”
她还没摸到月华的衣角就被何珩抓住了胳膊甩开。
杭菊坐在地上:“这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别拿这个东西来害我,我每天只知道在家洗衣做饭缝缝补补,你别污蔑我,我断不会承认的。”她倒也还聪明,打死了抵赖。
“我不需要让你承认,我只要把这东西抄一百遍,一千遍,贴到军营里,到时候大家看见了……你家的也看见了……是!你可以不承认你干过什么,不过你可别忘了,你前些日子整日不着家,可是瞒不了人的,到时候这一点再加上这供词就够你受的了,反正流言这个东西不需要证实,传得久了,听得多了,大家就信了!谁管这是不是真的!”
这叫以彼道还彼身,你到处传我的流言,我也拿这招儿坑你,杭菊这人亏得能屈能伸,立刻跪下来了:“我的好夫人,我是猪油蒙了心,这都是柳儿唆使的,我不过是个办事儿的,我原本不想这么干的,被她拿了把柄逼得,你看在我可怜的份儿上饶了我吧!你知道她原本打算传得更难听,是我!我觉得这样太对不起你了!你看……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以后我在做这种事儿,不用你说我自己打自己的耳刮子。”
杭菊还不想让自个儿的夫婿知道,男人是当兵的,知道了这些还不把她吊起来,把腿打断!
月华看她样子,这人还真是!!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办!?您说!”
“你当初怎么传我来着!我限你在七天之内把这些流言蜚语解决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七天之后我要是在听见有人传我什么不好,我就把这些贴到军营去。”
“这……”杭菊面露难色。
“你可以选择不做!”月华看她犹豫,笑道:“七天后就见真章了!”
月华看了一眼在旁边莫不说话的何珩:“走吧!”
其实她在何珩跟前做惯了温柔善良的妻子,并不希望何珩看到她现在这样恶毒的样子,可是在宫里出来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尘埃,她一方面希望何珩看不见她这个样子,一方面又希望他能看见,并且理解她,这才是整个自己。
真是矛盾。
或许只有认识了整个她,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喜欢。
无意识间,她又在要求更多,这真不是个好现象。
“今儿我让栗子做腊肠好不好?”两人走在路上,月华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说的都好,媳妇儿不愧是我媳妇儿,真是聪明,我真有福气,讨了个这么聪明的媳妇子!?”
月华知道自己忽然嫁了个好人,妒忌的肯定多,否则杭菊的坏话也不会一传十十传百,越穿越难听,不过源头是从她那儿来的,也得在她这儿解决掉,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毕竟不是隐士,可以不管人家的风言风语。
只是何珩这样是为何!?
你这样夸我真的好吗!
月华看了一眼何珩,他看自己的样子很温柔,月华笑着说:“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交给我做,保管把人收拾得服帖!”
何珩笑骂:“夸你一句还不得了!德性!”说着把她搂在怀里:“我夫人真聪明,以后我可惨了。”
“……”月华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背:“放心,你要是不好我顶多像刚刚一样阴你两下,绝对不阴你第三下。”
“……”
不爱说话的人不代表不会说话,那种经常说话以为自己会说话的人往往才不会说话,何珩发现月华这人就是一般不开口,该毒舌的时候特别毒舌,没什么废话却堵得人一句话都没有,比如讨价的时候,比如刚刚,偏生还带点儿冷幽默……
杭菊之后七天见人就自个儿给自个儿扇大耳刮子说月华是清白的,是自己嘴巴烂了瞎说的,还说谁要再传月华不好的地方,就打烂人家的嘴。
不管人家信不信月华清白的与否,还是杭菊被月华整治得到处给月华撇清。
总之人家也没再传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月华到底儿还是没把供词给拿出来,月华还是有几分善意的,这东西真拿出来,杭菊真不用做人了!
倒是杭菊被这事儿吓得老老实实,真做了‘贤妻良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深怕被人抓住什么。
晚上的时候何珩带着月华出去散步,晚市一如既往的热闹,两人在晚市一人买了一碗凉粉坐着吃,吃完了照例沿着码头走路消食儿,月华今天粗粗学会骑马了,在水乡,五六岁的孩子会凫水,七八岁的孩子会划船,月华十几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