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圣火令的消息】
“啊?这等人物你们也敢惹!……”
张顺闻言一惊,转过身来,国字脸,英目逼人,皮肤粗糙有些糟白,显是长期泡在水中的缘故。乃知他是附近有名的水中好手,换一次气能伏三个时辰,入了水比游鱼还灵活,才得人送外号“浪里白鱼”。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们当家的动了慕容家的丫鬟,才惹来破寨之祸。做了水寇便是不归路,也回不了家,如今走投无路,求张爷收留我等吧!……”
“求张爷收留我等吧!……”
一声声的呼喊,几人都跪地磕头。
张顺突然敛起眉色,虎目射去,冷笑道:“呵呵,我水旗寨地小盘小,怎么容得下你们这些到处掳掠良家妇女的人!滚吧,能见你们一面已经是看在大家都在太湖营生的面子上!……”
还真是说变就变,几人知道他威风,战战兢兢赶忙退走。
张顺骂走人,气呼呼坐回椅上,随即陷入沉思。
这时,内屋走出来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乃是张顺的弟弟张文,亦是他的谋士。
“大哥,当真是可惜可贺,没想到阮氏兄弟的水泊寨竟给破了,少了这三个犟头,大哥一统太湖水寇的日子不远了。那时只要往教中一上报,必可转正提拨为五行旗洪水旗的正旗主。”
“兄弟说得是,我只担心慕容家也来抢这太湖的地盘,我们要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比不过人家江湖望族。”张顺心有担忧,立即说了出来。
张文分析道:“慕容家自诩江湖望族,不屑与匪寇为伍,否则早在慕容博在世时就盘踞太湖了。放心吧,兄弟以为,慕容家绝不会来抢这地盘。”
“那好,说干就干,召集大伙议事,我们即刻准备攻打各处水寨。”张顺一拍面前桌案,意气风发,震得茶碗摔地而碎。“不过嘛!为免事情有变,你速速飞鸽传书,请师傅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提起授业师傅,张文道:“大哥,师傅在教中贵为护教法王,身份高贵,估计不会前来?……”
张顺心有成竹,笑道:“你便在信中提及,说我打探到了掌教信物圣火令的下落,寻他商议,师傅必会前来。”
“啊!大哥几时竟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圣火令到底落在何方?若能相助寻到圣火令,师傅依圣火令登上教主宝位,我等不是飞黄腾达,直接晋升为护教法王?……”张文平时少有变化的面容也露出大喜。
“哈哈,兄弟容我先卖个关子。圣火令关系重大,不要多议,一切等师傅来了一起告知!……”
张文答道:“识得,小弟这就前去传信!……”
…………
夕阳斜射,太湖染红。
今天折腾不小,再次靠近曼陀山庄的湖域时,已是傍晚时分。
阿碧歌声嘹亮,依旧一边摇浆一边歌唱,十分欢快。
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穿入歌声中,从远方湖面传了过来。
“阿碧妹子,你们倒是玩得欢快,却把你包三哥急坏了。早上出门,日落不归,公子呢,与你们同在船上吗?……”
“啊!是风四哥!……”
阿碧止住歌喉,抬眼望去,前方小船穿梭,一名高瘦汉子立在舟头,是慕容家四大家臣的老四风波恶。身侧则随着一名略显肥胖的汉子,正是老三包不同。
包不同最爱抬杠,气呼呼叫道:“非也,非也,老四你说得不对,光是我急你就不急吗?不然怎么跟着我出来找人!……”
风波恶懒得和他斗嘴,提身飞纵,飘至对面船只。
慕容复听闻声音早就行出舱来,风波恶赶忙上前见礼,包不同随后也飞身上船行礼。
“公子爷,今日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我等去曼陀山庄寻你,王姑娘却说你未曾去过?你身有内伤功力未复,我们倒是担心得很!……”
慕容复笑道:“不碍事呢,也就和阿朱阿碧去活动活动了筋骨,这不,我不是好好的吗!出来走一转,连内伤也痊愈了不少。”
风波恶看他气色,喜道:“公子爷红光满面,看来内功又比早间恢复了不少,可喜可贺!”
阿朱凝着眉头道:“风四哥快别贺喜了,我们半途遭遇水寇,险些都被拉去当压寨夫人了,幸亏公子在,又救了回来。”阿碧也是怨声连连,气愤无比的与阿朱一起赶忙把日间遭遇的事情说了。
包不同叫道:“非也,非也,真是耗子也来和猫斗,这些宵小水寇连公子爷也敢劫,活得不耐烦了。若不是当年慕容老爷子手软,早把他们打下水里喂鱼了。”
慕容复问道:“我爹曾经和水寇斗过?”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不是斗过,是杀过,老爷子一出手,太湖数十窝水寇通通吓得远离燕子坞,不敢寸进。那时你还小,却不知这些事情,没想到现在又猖狂起来。”
风波恶摩拳擦掌,叫道:“老子可是好久没打架了,公子爷,不若明日一早便让我去挑了这些水寇寨子,把他们撵出太湖。”
阿碧义愤填膺,附和道:“对对对,风四哥可要好好给我们出气。”
对于水寇,慕容复却有了别的想法,说道:“慢来,不可鲁莽!”转问道:“当年我爹既扫荡水寇,为何不把其收为慕容家势力?匪寇凶恶,但若调教得当,日后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按公子爷以前的性格脾气,绝不会说出这等和匪寇为伍的话,包不同、风波恶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