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的轰鸣声已经停止,大地也没有再发怒回复到了平静,只不过,平静下来的场景却是那么的让人不忍直视。城墙不知道踏了多少个段落,使得荣城存活下来的人看着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安全感失调。硝烟还没有消散,无数受到惊吓的百姓和早就退去气焰的士兵们都在城里如同苍蝇一般乱窜,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悲嚎,也有人跪在地上乞求上天的拯救。当然,耕更多的人却是在荒凉奔逃,他们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那恐怖的东西落在自己的身边,他们只觉得如果自己一直不在一个地方呆着的话,活下去的机会会更大。整座荣城此时从远处看去,依然还能见到那片雪白的纯洁色彩,不过,走到近前的话,就能看到那厚实的雪层上面铺满了猩红的血液,其中还参杂着死去的人的身体部件,让人一见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恶心作呕。就连老天爷也仿佛看不下去了,前不久还将整片大地照映的如同白昼,此时却真的将迟来的夜晚送给了荣城里惨嚎不已的人。
“哈哈!侯定远,我刚才可是一炮就将一个城门给炸塌了,怎么样?服气了没有?”
借着微弱的阳光,当长孙冲看到自己指向的方向处的那座城门忽然就轰然破碎后,长孙冲就兴奋的不行,指着那无数高丽士兵慌乱逃命的场景就向不远处的侯定远炫耀起来。看来这厮还在为前面两人争吵的事情而不能释怀,一有机会,就忍不住要恶心一下侯定远才开心。
顺着长孙冲那只手指向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真,的确如长孙冲所说,长孙冲真的一炮将城门给轰破了。至于为什么这一次不会有人争吵,那完全是他们每一个人攻击的方向都不一样。他们几人,有的指向城门,有的指向城内,大体方向虽然一致,但是方位却都不一样。谁的炮弹打在什么地方,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有见到侯定远想象中的吃味表情,长孙冲心里很失望。娘的,老子刚才可是一炮将城门给轰破了啊!你就这一副蛋定表情?这可是破城之功啊,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嫉妒羡慕吗?
侯定远拜在陈南门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向程处默学习,还不是想借着陈南的力量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给他们老侯家挣一份高官贵爵?现在被长孙冲嘲笑打趣,侯定远为什么就不恼,为什么就不吃味呢?
很简单,只见侯定远在长孙冲失望的眼神下将手指向另一个方向,一脸蛋定异常的不屑道:“长孙冲,你神气个屁啊!看到没?那一座四分五裂的城门就是哥的杰作,别以为就你牛b,告诉你,哥可不是来打酱油的!”
眼睛瞪的老大,望着另一座破碎的城门,长孙冲一脸的不敢相信。这小子的运气真那么好?再三擦拭了眼睛,再次一看,依然还是那一副场景。顿时长孙冲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一脸的无精打采。
不过,这仗还不是在继续吗?还有机会,自己一定能把侯定远这小子给甩下去的。如此想着,长孙冲便开始振作起来,不等临时指挥官程处默招呼,他就迅速的把自己手里的火箭炮给填充好弹药,然后眼泪巴叉的向程处默看了过去,急切的等待着程处默攻击的命令。
“大伙都准备了,第四轮散射,开始!”
没有让长孙冲等多久,程处默攻击的命令便如同天籁之音一般传进了他的耳朵。程处默刚说完,长孙冲便一扭脸将眼睛凑到了瞄准器跟前,心里发着狠,这次一定要挑一个价值最大的地方开炮!
终于,在瞄准器的帮助下,长孙冲看了城内一座辉煌的府邸。长孙冲笑了,在他想来,能住在全城最豪华辉煌府邸的人,身份肯定不会简单。想到这,他就给自己的身体下达了扣动扳机的指令。
“等一下!”
就在长孙冲的手指已经将扳机扣到了炮弹发射的临界点时,忽然长孙冲就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给抓住了,还大力的往上提了老高。
簌...
“师兄,你干嘛啊!为什么要我们等一下?你知不知道,刚才可是很危险的啊!”
程处默不高兴了,这孙思邈也太神经质了吧?要知道,刚才大家可都是处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啊,万一其中有被孙思邈那一嗓子给吓的手一抖,将火箭炮的炮口对到了地下,那么自己这些人还有命吗?一直以来,对于自己的大师兄孙思邈老爷爷,程处默都是存着一股尊敬的态度。可是,现在这一会,程处默实在是火了,一想到自己刚才很有可能就因为孙思邈那一嗓子而死的连渣都不剩,程处默就是感到一阵心悸。轻轻的将火箭炮发射机关给停掉后,程处默就指着孙思邈跳脚大声质问起来。
听到程处默气急败坏的样子,再看了看其他师弟们眼中那明显的幽怨之色,孙思邈顿时就想到了自己可能闯祸这一事实。特别是长孙冲,就见长孙冲一脸煞白,眼睛呆傻的望着高空飞行的炮弹,如同魔怔一般。却是刚才被孙思邈那一下而造成了紧张的情绪,一紧张之下,也没有听清楚孙思邈到底在说啥,手指一下就将扳机给扣到了底。幸好炮口是以近七十度角的角度向高空发射的,这万一是对着地下的话,估计这会,他们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虽然心里很是羞愧,但是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暂时把心里的愧疚抛在了一边,孙思邈就伸出手指向老远的荣城方向解释道:“各位师弟,你们看,那么有人在摇着白旗,看来他们是打算投降了。既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