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是个武痴,可惜他并没有学过真正的武术,他望着秦勇:“铁大哥,我一辈子没求过你。”。
秦勇微笑道:“兄弟,如果你喜欢,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会给他找一个好的师父,比我更好的师父。”。
王大虎的漆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秦勇感觉到掌心的罡气越来越送不出去,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细针很常见,却很少见过这么强烈的毒性,自己已经截断了王大虎的经脉,还用罡气护着心脉,可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他望着王大虎:“大虎,告诉我是什么人,不管他是谁,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们,为兄弟们报仇。”。
王大虎已经气若游丝:“我真没见到他们是谁,兄弟们口渴,去白云观讨杯茶喝,我突然内急,到白云观后边的树丛里解手,却听见一声惨叫。”。
他努力回忆起来,当时他听见那惨叫声是贾道人的声音,可两位兄弟却没有任何声音,他想去看,却看见两匹马,两匹很奇怪的马,比常见的马大的多的马。
然后他听到笑声,奇怪的笑声,王大虎胆子很大,做为一个捕头,他也见过死人,可这笑声竟然把他吓破了胆,他躲在林中,只道那两匹马离开,才敢出来,然后他见到了秦勇他们见到的情景。
他害怕说不清,何况身上还有金子,他相信,如果有一个人能理解自己,那个人就是秦勇。
于是他便悄悄地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等他黑夜潜入到秦勇的房间,希望这个人能帮助自己。
他一直把秦勇当做朋友,现在,他明白,这个人也许并不是自己的朋友,可是他能做什么,他担心自己的家人,担心自己的朋友,他用心维护这一切,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到。
他的身体已经冰凉,秦勇还在怔怔坐着,他知道王大虎并没有告诉自己全部实情,他一定看到了什么,可他不敢说,他为什么要隐瞒,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躲在这里,他希望自己可以平静地过下去,可他现在明白,自己已经无法躲下去,这些事也许不是针对自己,可是已经牵涉到自己身边的朋友。
在一处密宅里,一红一紫两个身着锦衣长袍的人正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整个人已经扭曲,不停地咳血,他****着上身,左肋的地方有一个淡淡的手印。
“那个人是个高手,一流的高手,不是我穿着国有罗软甲,见机的快,用王大虎做盾牌,我根本没有机会逃出来。”黑衣人低声说。
两个锦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红锦长袍低声说道:“你说的秦勇,那个好吃懒做,爱敲竹杠的那个捕头,他一掌破了你的护身罡气,你还穿了天罗软甲,你不会看错了吧。”。
黑衣人低声说道:“我不会看错,就是他,那个王大虎还活着,一个人来找秦勇,王大虎肯定知道是谁杀了那个贾道人和两名捕快。”。
紫衣锦袍低声说:“我也很好奇,我也盯了贾道人一段时间了,没有发现什么,到底是谁,下手这么恨。”。
红衣锦袍却没有接话,而是望着黑衣人低声道:“奇怪,你上那个姓秦的那里做什么,无缘无故的招惹他,别让他怀疑到我们头上。”。
黑衣人说道:“姓秦的这小子这几天神神秘秘的,我害怕他发现什么,想上他房间查看查看,结果刚进屋,王大虎就来了,我想多得点消息,就躲了起来,结果还是被姓秦的小子发现了。”。
红衣锦袍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这几天你先躲起来养伤,不要让他发现了,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他,不必要招惹事非”。
紫衣锦袍者低声说道:“昨天飞龙帮姓贺的也找过他了,好像他们有批货要过新野,飞龙帮现在猖狂的很,这里出了这么大事,他们也不知道躲躲,看来这批货有古怪。”,
红衣锦袍老者摇了摇头:“你们别乱动,这事不对,我们小心一点,我看那个姓关的人没有走,小心无大错。”,其余两人急忙点头。
县衙里几个捕快百无聊赖的围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死了两个兄弟,一个下落不明,县内连出大案,这一切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所有人的心上,有人招呼玩两把,可所有的人都没兴趣。
有个捕快突然看见了秦勇,然后看见了秦勇怀里的王大虎,虽然所有的人都已经预想到了这种结果,但当结果来临时还让所有的人都难以接受。
秦勇把所有的人都叫了过来,他的两只眼睛已经血红,他下令把所有的捕快都召集过来,不一会,吴县令和县丞等官吏也赶了过来,整个县衙里立刻变得死气沉沉。
吴县令脸色苍白,身体直抖,县丞等人也不知所措,除了派人飞报南阳府外也没有什么办法。
又过了两柱香的时候,所有的捕快都来到了县衙,有的已经哭了起来,秦勇两眼血红,让两个捕快出去买了三大坛酒,半扇猪肉。
无论大家问什么,秦勇都不说话,只是蹲在地上一句不吭,他知道他的对手,绝不是这些只练习过一些粗浅拳脚的农家子弟所能抗衡的,他需要的帮助不是他们所能给予的。
何况这些兄弟们都拖家带口的,他不想让这些兄弟们吃苦,更不想让他送命,这也许是王大虎不愿意说的原因。
吴县令等人没有办法,这些事情已经不是小小的新野县所能承担的了,他们除了安慰,只能等南阳府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