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的肇事的豹子,则是陆一陆二按伍子珩的意思,运到郊外埋了。
两人对此一点也想不明白,原以为自家侯爷会将这豹子煮了吃的,早想好了沽酒吃肉。
墨姝对这个则毫不知情。
只有伍子珩自己清楚其中缘故:当时豹子是全力扑向了墨婉的,但是在墨姝突然出现之后,它在扑到墨姝之前不知为何却收了势头,所以才只抓伤了一点点。伍子珩甚至莫名感觉,也许即使他不丢出那一柄剑,豹子也不会再伤害墨姝。只是这关系到墨姝的安危,他不能存着任何的侥幸,况且不管怎么豹子也伤到了人,出剑时他也没有半分迟疑。
正因为看到了豹子这异乎寻常的反应,伍子珩决定不吃它了。
墨好和墨芷柔也已从玉湖山庄赶了回来。
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还在屋里到处看的墨芷柔的一瞬间,墨姝脸色沉了下去:
“之前因事情紧急,我也就没来得及问,这会子正好问个清楚。四姐不是应该正在禁足吗?怎么还在这里?!墨家如今是一点儿规矩都不用守了的吗?!”
“我这不是看到家里出了急事……”
“这么说你还有功了?!”墨姝冷冷道,“如今母亲也回来了,你怎么还不回你屋里去,到我这里干什么?!”
墨芷柔见墨姝分明比自己小,还如此指责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当即忍不住出言相讥道:“怎么?如今墨家是六妹妹在当家了?不过是受了一点伤,就当自个儿是功臣了,还不是你自找的。你有本事去找伤你的人。拿我撒什么气!”
见墨芷柔完全不知所谓,墨好都差点给气坏了,颤抖着身子怒道:“你立即给我滚出去!即便是我当不得家,还是能管得了你的!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四姑娘送回自己屋子去!没有两位夫人的命令,让四姑娘出了屋子,你们就等着挨板子!”
外边听到动静的仆妇立即进来告罪,就准备墨芷柔拉下去了。
墨姝忽然开口道:“慢着。”
见下人停下了动作。墨姝才又冷冷地对墨芷柔道:“是我以前性子太软了。总是纵着你,才让你如今日这样无法无天,连偷东西都理直气壮!即使你不要脸。我还要!”
墨芷柔想要开口,墨姝目光扫过去,旁边王嬷嬷就拿帕子将她的话堵上了。
见状,墨姝面无表情继续道:“现在我知道了。忍让只会人得寸进尺。今日我就在这里告诉你,看在都是墨家人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若你还不悔改,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说完不管墨芷柔怨恨的目光,墨姝又转头对旁边的丫鬟仆妇道:“以后我住的院子。无论是山庄还是府中,甚至是客栈,都不要让四姑娘踏进一步!这事我也会和二伯母还有母亲、三哥说的。送四姑娘回屋罢。”
待仆妇将墨芷柔拉走之后。碧萝怔怔看着自家姑娘,几乎没敢相信。
不管旁人怎么想。然而墨姝已经决定了,以后要发展墨家,她定会不断拿出些后世的东西出来,墨芷柔有这样顺手牵羊的习惯,若任其自由来去,说不定某日就会把不该传出去的东西偷走了。还不如现在就将隐患清除,好过将来才后悔莫及。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大人的耳中。
但显然不管是晋国公夫人,还是杨氏和白氏,都支持墨姝的做法,甚至还欣慰于墨姝的成长。
刘雉儿纵豹伤了墨姝这事因为有言官弹劾,很快长安各府都得了消息。
当日午后,杨琉璃第一个登门看望,听到墨姝这伤得养上好一段日子,当场红了眼眶。
还让墨姝反过来安慰了一番。
琉璃又拿出了两小瓷瓶敛伤祛疤的良药,道:“这是当初南疆上贡后,圣上赐下来的给外祖父的凝肌膏,说是极好的止疼敛创、祛疤消痕的圣药,姝儿可以先给医治大夫看下,若是合用,我再多拿些过来。”
墨姝立即道:“琉璃姐姐太客气了,既是贡品,这药想必定是极好的。”
杨琉璃微微一笑,道:“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药再好也得看药性的配伍,仔细别与大夫原先开的方子冲突了。”
墨姝一想这是正理,笑道:“还是琉璃姐姐考虑得周全。”
当下两人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华灯初上,杨琉璃与墨姝一起吃晚饭。因为手伤到了,墨姝用的是左手,也没吃多少。
之后琉璃就回去了。
到了晚间换药时,墨姝想起琉璃送过来药,因问夏荷:“琉璃姐姐今日送来的凝肌膏你收好了没有?待明日瞿老过来复诊也好看一下是否合用。”
夏荷微笑道:“收好了。”
次日,卢国公夫人带了悦儿登门探问。
得到消息,晋国公夫人及两位少夫人还有杨氏亲自到门口相迎,悦儿还带了许多小吃食过来给墨姝。
此后一连几日,陆续有各府女眷携药材补品过来探问。墨姝都不知自己何时竟这么有人缘了。
当然,也有许多人觉得墨姝此次是得罪了十二皇子和杨妃,说不定梁帝其实也心中不满,别看表面上梁帝安抚墨姝还斥责了刘雉儿,这不过是因为圣上想稳住伍家,才暂时隐忍罢了。所以这些人没有随众往晋国公府门前凑,反而离得远远的。
墨姝对此不甚在意,在养伤的同时,她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如何振兴墨家。
这日伍子珩从外边回,晋国公夫人迎面而至,他上前问安,晋国公夫人见其两手空空,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