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易采菲露出了一抹笑意。;
见还无人接话,易采菲盈盈笑道:“晋国公府如今真算得上是烈火烹油,文有伍相在朝中掌丞天子,武有镇远侯领兵定国安邦,现在又多了豆腐和素油积聚钱财。以前听说活神仙袁道长曾给姝儿妹妹批命,说她有利家旺夫之相,我都只当故事听着,如今想想,莫不是真的?”
状似无意还带着几分羡慕和好奇的话语,落在小杨氏耳中,在刺耳之余,却让她想到了一个打击墨姝和晋国公府的主意。
这位宋国公夫人含笑道:“菲儿此言,也有几分道理。想晋国公府可不正是在姝儿去了山庄之后才突然弄出的豆腐、素油作坊吗?袁道长一生批命,据说从没有出错,纵然其羽化登仙后名望不及以往,总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点到即可。
杨琉璃与小杨氏相处也已经有挺长的一段时间,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揣摩其心思,如今看其神色知道目的已经达到,立即笑着将话题岔开,说起了袁君平当初给人预言的奇闻轶事。
待众人散去之后,小杨氏让人提了点心跟着,去上房与宋国公说了些事。
次日,宋国公找易安说话,送了些东西进宫给易妃。
这易妃是易家比较远的一支的庶女,年纪尚小已生得肌肤丰泽身段玲珑,兼之花容月貌,经过一番调教之后送进宫。果然轻易获得了圣宠,甚至还将原来宠冠后宫的杨妃挤了下去。
让易妃在梁帝刘楷耳边吹风,最合适不过了。
当然。还要寻几个合适的人不动声色在旁边点把火。
这日就有言官私下向刘楷进谏,暗示伍立成在朝中为相,伍子珩手中又掌有西北兵权,等于大梁的内外均在伍家手中,而有活神仙之誉的袁君平又曾对现在住在伍家的墨姝有过益家利夫的批语,很有条件造反。
如今刘楷对谁都有猜忌之心,只是许多事他都还得倚重伍家。而且伍立成极懂迎合上意,又不贪功。就连言官指出的,说他豆腐素油作坊的事,也无人知道晋国公府其实已将一部分盈利悄悄入了宫中的私库。
而且外边的人都说伍立成是奸相,晋国公府也不以为意。
有这样不好名声的人。刘楷用着放心,起码某天想杀伍立成时,随意寻个借口就行了,绝对不会激起民愤。
说不定还可以得赞一声天子圣明。
只是如今刘楷认为还不到动伍家的时候,这把刀用得挺顺手的。尽管世人都说伍家权势滔天,是奸佞小人,但较真起来晋国公府也算不上是大奸大恶,当然也不是什么圣贤。
尤为重要的是,伍家还挺有能力。可以为刘楷办到一些别人办不到的事情。
当初刘楷还有治世的决心和干劲之时,他就发现伍家是可用的人才,到如今他想享受安逸。却发现还是有许多事情得伍家去办。
这用顺手的刀和人,一时总丢不开。
当然,这把锋利的刀,也该不时敲打一下,免得歪了伤到自己。
贵为天子的刘楷这么想着,寻思着是否召伍立成进宫说几句。让他警醒一下就好了。
回到后宫之后,刘楷径直去了易妃所在的锦宁宫。
易妃正歪在锦榻上。让侍女给她涂抹润泽肌肤的珍珠霜,看到刘楷进来,她忙扯过衣裳,妙目秋波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含羞带怯道:“圣人也不让人通传就这么进屋来了,妾身衣衫未整,却是失仪了。”
刚进屋,刘楷的目光就落在了易妃半遮的丰盈之上,见宫人都已经垂首退下,他大踏步上前伸手就捏了上去,笑道:“无妨,朕就喜欢爱妃这样的打扮,唔,这是什么,这么香……”
说着刘楷头已经埋到了易妃心口。
但听得易妃吃吃娇笑:“圣人什么香没见过,又来逗弄臣妾,圣上轻点,这香膏是宋国公府族兄才送进宫的……唔……珍珠霜,说是……这次去镇远侯玉湖山庄得的,嗯……”
有点受不住的易妃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有些气息不稳:“……臣妾……见识浅陋……自然……不懂这些好东西……只是,嗯……若圣上都没见过的话,晋国公府莫不是真如外边所言,所用之物比御用的还好……哎!”
陡然给刘楷狠狠咬了一口大力推开,易妃不由自主惊叫一声滚下了榻,随即跪伏于地可怜兮兮道:“臣妾口不择言,请圣上责罚!”
刘楷满身戾气地伸手抬起了易妃的下颌,有些粗暴地将之丢回床上:“这晋国公府的事,就不需要易家多操心了!嗯?爱妃可明白?”
易妃衣衫散乱,哀哀低泣道:“臣妾知道错了,还求圣上怜惜……”
次日,刘楷起身时又想起了言官所说的话,觉得伍家是应该好好敲打一番了,他不喜别人玩弄权谋,但不代表他没有将言官的话听进去。
坐在这高高的位置上的人本就容易疑心,何况如今伍家的权势也太大了些。
不过,对于所谓墨家六娘有什,刘楷却是嗤之以鼻,他念念不忘的反而是其母亲杨氏。
杨家的美人不少。
但有如此动人的风致的,只怕也少吧?当然,和易妃一样年纪尚轻却也有极有风情的,也不多。刘楷低头看了一眼榻上的美人,既美而又有几分小聪明的,可以多留些时日也无妨。
只是宫中已经好些日没有臣妇入宫了。
也许这些日子该去杨妃处住几晚,可惜伍立成手段挺多,却推三阻四不想办这件事情。
刘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