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心中庆幸着,完全没想过,墨姝既然能这么镇定地说出癸水初至,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墨姝到底有后世的经历,自然远比时下的女子想得明白,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况且,墨姝最尴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想想伍子珩刚才的反应,似乎也没比她好多少……
这么想着墨姝竟然觉得心里平衡一点了。
若夏荷与碧萝两个丫鬟能知道墨姝心中所想,肯定会觉得自家姑娘这想法,当真是与别人不同……若是别的女子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知道撞见的男子还这么尴尬,肯定会觉得更加丢人……
墨姝到底不是一般人!
伍子珩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衣衫换了下来。看着衣衫前边染上的血迹,伍子珩有些走神,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伍子珩才将衣衫拿在手上。这衣衫肯定是不能穿了。且不说不知能不能洗干净,就是能,伍子珩觉得自己也不会再穿的。
丢了?
伍子珩立即否定了这个念头,随手将外衫收到一个很少打开的匣子。
这时,夏荷过来告知,已经回缀玉馆抬了肩舆过来,墨姝这就回绿萼园了。伍子珩颔首表示知道了。
过了片刻,听到前堂已经没了动静,伍子珩这才过去,哑然发现,连榻上的被衾等都已经换过,看上去都是崭新一片。
墨姝回到缀玉馆,得到消息的杨氏、白氏和墨好都过来探望。
随后,杨氏就给墨姝细细说了这时候应该注意的事情,尽管墨姝都知道了,也没表现出半分,认真听着,一一点头记下。
杨氏看着自家女儿,忽然感慨万千。
之前墨姝总是给家里出主意,教导墨婉、墨川几个,也没忘记让墨好习武什么的,似乎什么都有自己的主见,也给家里帮了很大的忙,以至于杨氏总感觉自己这个女儿已经是个大人了。
如今听到这件事,杨氏才意识到,自家闺女如今十三岁都还没到呢。
杨氏看着墨姝因为失血而有些白的脸,拉着墨姝的手感慨道:“我家姝儿终于长大了呢!”
想到墨姝来了癸水,指不定晋国公府那边就会催着订亲的事情了,毕竟伍子珩的年纪摆着,怕是拖不得,一时又觉得诸多不舍。
如此思来想去的,杨氏最后只能用伍子珩待墨姝很好来安慰自己,想想碧萝夏荷说的,墨姝还将伍子珩的衣衫弄脏了,一时又有些踌躇,看着女儿也不知该怎么说。
但是看墨姝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因为这件事而困扰。
但现在世人都觉得天癸乃不洁之物,男子碰到了是不吉利,晦气的事情,杨氏不知道伍家三郎会不会因此而不高兴,暗叹了一口气。
墨姝吃过了红糖姜汤煮的鸡蛋,又处理好个人卫生问题,因为腹中坠胀疼痛,也没有什么心思说话,听过杨氏说的这时应该注意的细节,就抱着锦被闭目休息,很快睡着了。
杨氏嘱咐了夏荷、碧萝几个一番,又坐在榻边看了一会儿自家闺女,这才起身回自己的院子。
天癸这样女儿家的私事,自然没有往外乱说的。
因此,除了夏荷让人知会了在长安的晋国公夫人,山庄的大多数人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包括当时在含雪居的陆十二。
墨姝听到这个,想到这么丢脸的事情不会传得人尽皆知,自己好歹还是可以出门见人的,终于松了口气。
次日,得到消息的晋国公夫人也过来了。
晋国公夫人听到这件事很高兴,正如杨氏所想,她整天就盼着自家三儿子早日成家,只是这一年多事情繁杂,而且墨姝年纪也还小,她就没有跟伍子珩提起这件事情。
如今知道墨姝天癸已至,也算是长成大姑娘了,晋国公夫人自然高兴。
晋国公夫人对墨姝是几位满意的,且不说她懂得许多事情,可以给伍家很大的助力,只凭她能让伍子珩上心,这个儿媳妇她就认定了,何况墨姝还会神奇的针灸之术,不仅治好了自家三子的旧伤,就是给她针灸几次之后,以往身上的一些小问题也都全好了。
这么宝贝似的儿媳妇,不赶紧定下万一出什么变故岂不是后悔莫及?
况且,墨姝与伍子珩相处得这么好,大家虽然都没有挑明,但也都默认两人是一对了的。
既然如此,不如早些定下,早点过门,皆大欢喜。
这么想着,晋国公夫人再看墨姝,就更觉得没有一处不好了,拉着墨姝的手笑着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墨姝总感觉今日的晋国公夫人格外的亲切和热情。
尽管往常晋国公夫人也很亲近,但是今日墨姝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是又实在想不到是什么。
说了一会子话,晋国公夫人担心扰了墨姝休息,再者也想去找杨氏还有自家三子说说订亲的事情,就笑着让墨姝好生休息,起身出了缀玉馆。
墨姝让夏荷代为相送,看到晋国公夫人的背影出去,又过了一会儿,墨姝还是想不明白,不由得问碧萝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晋国公夫人相比平日似乎有些不同?总感觉怪怪的。”
尽管碧萝有时候心思单纯还有点粗枝大叶的,这件事却看得明白,只是见自己家姑娘迷惘的模样,而且还是亲事,却不知自己猜得准不准,不好随意嚼舌,况且这也是好事,万一不是,说不定会让自家姑娘白高兴一场。
碧萝想到这里,摇头道:“晋国公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