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看着那个捂着小嘴瞪大眼睛一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表情的段玉,心底的熊熊怒火终于换成一股拍扁这个熊孩子的冲动!
“十皇子,说话要慎重。尽管你还是小孩子···”公子言眼底冷光一闪,衣袖无风自动,直看的那段玉脸上一变,这才慢悠悠的吐出后半句话“但有时也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是···是···”段玉吞了口吐沫,对上公子言那警告的眼神,他只觉得一股压迫力突然袭来,竟让他忍不住低头。
“师父,我错了。”
“哼!”公子言袖子一甩“十皇子可以回去了。”说完,就抬脚朝里面走去。
“师父是在和雪皇商讨事情么?”就在公子言和段玉擦肩而过的瞬间,段玉突然伸出他那还有些肉嘟嘟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那从眼前飘过的冰蓝色衣袖。还没来得及撒娇,一股冰冷中带着杀意的视线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雪···雪皇?”段玉看着那个冰寒如苍狼般的男子,心底突地升起一股惧意,在那眼神的注视下,身子更是下意识的往公子言身后躲去。
“好了皇上。”公子言看了眼刚才还强横骄纵此时却像是胆小的猫咪一般躲在他身后的段玉,在心底感叹了一句终究还是个孩子,就抬眸看向了隐隐有怒意的宫晟天“十皇子还是个孩子,皇上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哼!”
宫晟天闻言果断的冷冷一哼。尽管心底介意的要死,但是面上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派头。
“十皇子深夜拜访公子府邸,可有要事?”宫晟天迈着步子,气势威严的走到主座,瞥了眼还躲在公子言身后的段玉,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什么大秦第一天才,根本就是个一害怕就会寻求庇护的娃娃。想想他十一岁在森林里四处征战的样子,这个段玉终究不过是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花朵。
“我···”
“别怕。”公子言尽管对这个小鬼颇为不满,但是对未成年孩童该有的关爱之心还是有的。见他怯怯地看着宫晟天,便关怀的伸过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把他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我去给你倒茶,喝完茶就随着你的护卫回去吧。夜深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哦···”
段玉看着公子言转身走到隔壁的房间,吞了吞吐沫刚想找个地方坐下,那道摄人心魂的冰寒之音就又传了过来。
“十皇子,朕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宫晟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抹红色的瘦小身影,搭在扶手上的大掌暗暗用力。
看了那么多的春宫图,忍了那么久的熊熊欲火,特意找人看过的日子,就为了给那个混蛋一个记忆深刻的第一次,结果呢!
床也上了,人也压了,刚要解衣服进行下一步···
这个小混蛋就来了!
娘的!他最好是有要紧事,不然···不然他一定要替大秦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和识相!
“其实本殿下来···主要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雪皇。”段玉尽管被那一双碧绿冰冷的眸子看的毛骨悚然,但还是高仰着脑袋做出一副骄傲自若的样子。只是在宫晟天挑眉看来的瞬间,还是忍不住身子一哆嗦,但还是咬着牙说道“敢问雪皇,今晚宴会上那批铠甲的幕后主人···是公子么?”
“你说什么?”狂风巨浪突然在那绿潭眼眸深处掀起,宫晟天瞥了眼段玉紧紧抓住扶手的双手,又看了看他高扬的小脸,最后对上了那摇摇欲坠的大眼睛“这句话···是那些官员教你的?”
“哼!他们才没有资格教我!是我自己猜的!”段玉拍了拍胸膛,随后兴致勃勃的看向宫晟天“雪皇就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呵!”宫晟天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看向段玉的眼神也愈发的轻蔑“十皇子你是什么身份,朕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你让朕回答朕就要回答。难道公子白天教导你的尊重,你又给忘了?”
“我···”段玉被他一席话堵得面红耳赤,可是强烈的自尊心和骄傲感还是让他梗着脖子看着他“雪皇你这种回答,会让本皇子认为你是做贼心虚!”
做贼心虚?
这孩子的文化课是谁教的?难道大秦的老师都这么奇葩么?
看着那个“你不回答就是心虚,你心虚就表明我正确”的小皇子,宫晟天单手敲着桌面,唇角微勾:“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怎么···难道十皇子对那坡铠甲感兴趣?”
那是当然!不然他为什么大晚上跑到这里来。
段玉看着那个笑眯眯的看着他,但是身上无一处不流露出危险之气的男子,咬了咬下嘴唇:“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代表大秦,想和雪皇做笔交易。”
“你代表大秦和朕做交易?”宫晟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十皇子,不是朕瞧不起你,而是你这种行为···的确让朕瞧不起。”既然看上那铠甲,就应该明天堂堂正正的进来询问,大晚上仗着孩子身份在这里胡搅蛮缠,还说代表大秦和他做生意···
“难道大秦做生意都是派孩子深夜跑到主人家去闹么?”宫晟天终于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心声。而段玉也因为这句话,终于红了脸。
“只要能达成目的!用什么方法都无所谓不是吗!”被说得面红耳赤的段玉终于忍不住握着拳头对宫晟天大喊起来。那憋红着脸握着拳头大吼大叫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