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东说,“他又不是你父母,管得着吗?”
徐莉想了想,说,“要不,你明天早上过来,帮我把东西搬到女工宿舍。这样,咱们晚上就可以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了。”
张向东说,“好的,我明天一早给你找个蹬三轮的,但我不能去,因为熟人太多,让人家看到不好。”
徐莉说,“明早八点钟我给你打电话,你就把蹬三轮的人带过来。”
张向东说,“好。”
晚上,徐莉回到屋里,想把自己要搬到女工宿舍的事告诉刘时良,可是,却见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象是在求刘校长给他们帮什么忙。于是,她进到大卧室里坐着。
她听那男人说,“刘校长,你就帮我们这次忙吧。虽然,我们也可以找别的老师辅导,可是,我家儿子还是觉得你教得最好。”
刘时良说,“真地不行,我晚上很忙,要忙着工作,还要写写散文和小说。真地没时间。”
这时,那个女人又说,“刘校长,要不,我们再给你加一些钱,一小时一百二十元好吗?”
刘校长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学校本来就不允许老师这样做,况且,我晚上很忙,也根本没有时间。”然后对两位客人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在教育局的会上发言,要写一个发言稿,恕我不能再陪你们。”
两位客人一听这话,只好离开了。等那对夫妇一离开,刘时良就喊,“徐莉,开始学习。”
徐莉从屋里出来,说,“你不写发言稿了?”
刘时良说,“我不写发言稿,我是想把他们打发走,好给你教课。”
徐莉说,“他们干嘛呢,要每小时给你一百二十元钱?”
刘时良说,“我过去给他儿子辅导过数学。他儿子由原来考试的30多分,一下子提高到了86分。所以,他们还想让我给他们儿子辅导。”
徐莉说,“一小时一百二十元钱,你还不辅导?可我们累死累活地辛苦一整天还挣不到三十元钱。”
刘时良说,“我要是给他儿子辅导,还能给你教课吗?”
徐莉无话可说了。本来,她要把自己想搬到女工宿舍去住的事告诉他,可是,听他讲了这话,就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因为人家对她这样关心,她不好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