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妈,我也是刚知道阿黎的事儿。”
“妈,南宛她不知道。”薄黎摆摆手,“您别这样看南宛,我连她一块儿骗了,你们谁也没告诉。”
李恒宜有些生气,“你这死孩子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就算是假的,你怎么不跟妈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声在闵安算是彻底的毁了?你知不知道外头那些人都在怎么说你吗?你忍得,我告诉你,我忍不得!”
一说起这事儿,李恒宜就气得不得了,伸手朝外头一指,愤愤不平:“尤其隔壁那一家,穆流娶进了丁瑶瑶,那个姓丁的女人倒好,整天仗着自己是穆流的媳妇儿,来我门前奚落我,跟狗皮贴药似的赶都赶不走!你不知道有多气人!”
“您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薄黎拉下她的手指,拥着她坐下沙发,“隔壁那家,我迟早不会叫他好过的。”
他这次肯回薄家,除了送南宛回来之外,还有就是为了探一探沈穆两家的底。
他要除去他们。
“阿黎。”李恒宜脑子转得快,再度回想起当初薄黎被赶出家门时的种种事迹,怀疑道:“当初那事儿,你没坐牢,你爸其实知道的吧?”
薄黎这次回答得实诚:“兴许是知道的,您也知道,薄首长为人精明。”
李恒宜听了沉下了脸,“你们全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当她那时候听说薄黎要坐牢的时候她哭得都要昏死过去了,就薄国阳一个人淡定得像什么事都没有,感情那时候薄国阳就已经看穿了一切,就她一个人傻,什么都被瞒在鼓里!
视线一转,她又看到南宛手上和薄黎手上的钻戒,心里一咯噔,“阿黎,阿宛,你们又在一起了?”
“这不摆明着吗?”薄黎挑了挑眉。
李恒宜真的被气到了:“你们……”
薄黎连忙搂住她肩膀给她消气儿,“我和南宛也就最近重逢的,真没骗您,您别发脾气。”
李恒宜只得在他肩头打了一下,又拉过了南宛的手,不住抚摸南宛手上的戒指,“阿宛,既然阿黎又回来了,你……”
“妈,我不能在这里多留,今天看过了你我就会走。”薄黎打断李恒宜的话,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我这次回来是过来办事的,而且我的事没多少人知道,隔壁那几家都还不清楚,所以我等一下就会走。”
李恒宜听了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失望。
“又要留下妈一个人?”她拉紧了薄黎和南宛的手,“阿宛,你也要走吗?”
“南宛也得走,她也不能陪着妈。”薄黎很坚决。
南宛本身也有危险,一来薄家并不能很好的保护南宛,二来他也不想南宛把危险传递给李恒宜,所以他打算把南宛送到西庄皇家武馆,目前除了他自己,唯有皇家武馆值得他信任了。
南宛明白薄黎的意思,所以见李恒宜脸色不太好,故解释:“妈,等过段时间,我和阿黎两边都安顿好,我们就会回来陪着你,到时候我们都不会走了。”
此刻他们回薄家,主要是想给李恒宜一个安慰。
李恒宜见薄黎如此坚持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一定留下他们吃了个晚饭。
这事儿李恒宜连薄国阳在内都谁也没告诉,并让李婶也守口如瓶。
至此,李恒宜心里终于舒畅了,她的儿子没坐牢,她的儿子在外面过得好好地,她觉得一定是上帝善待了她。
吃过晚饭,薄黎便出去和徐玄明碰面了。
南宛留在薄家陪着李恒宜说了一会儿话。
至晚上九点,薄家外头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吵嚷声。
南宛转了头往外看,李恒宜面色不变,冷哼一声:“又是那个丁瑶瑶。”
李婶进来说:“夫人,少奶奶,是穆少夫人。”
穆少夫人。
南宛听着这个称呼,竟觉得很感慨。
昔日,丁瑶瑶还只是一个爱慕薄黎不得的在薄家受尽委屈的风尘里打滚的女人,如今,她成了把薄黎成功挤下去的穆家少爷的媳妇。
天差地别,犹如戏剧。
“李婶,把她赶走,别来我薄家门口撒泼!”李恒宜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也别惦念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家的骨肉,我确实是没什么好可怜的。”
南宛听了心里一惊,“妈,丁瑶瑶怀孕了?”
“怀了好几个月了,也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媳妇。”李恒宜脸上尽是嫌弃,“这种女人,也只够配穆流了。”
南宛沉默,她还记得当初被丁瑶瑶自己撞掉的孩子。
这才一眨眼,丁瑶瑶又怀上了孩子,这可不算老天对她不薄?
“夫人。”李婶回来禀报,“穆夫人也来了,护着穆少奶奶,说是有事与您谈谈。”
李恒宜霍的抬眼,眼底冰凉,“谈谈?她赵云芝有什么好与我谈的?薄国阳没怨她,可不代表我也心胸宽广不计较她伤害阿黎的往事!想跟我谈,门儿都没有!李婶,把她们统统都给我赶走!我不要见她们!”
“妈,先等一下,云姨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我们就听听她要说什么。”
“叫什么云姨,下次不准这么叫。”李恒宜听南宛尊称赵云芝一声云姨,心里就来气。
南宛不由得失笑:“是,妈,那我们先见一见她们吧,毕竟也是很久没见了。”
南宛心里没有李恒宜那样大的怨恨,所以她以一副平常心对待赵云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