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发假装无比困惑地问:“这就奇怪了,怎么会多出一文钱呢。那多出来的又归谁呢,是不是谁比较厉害就归谁啊?”
乞丐甲无比自豪地说:“当然是我比较厉害啦。那一文钱只能是我的了。因为是我先想到打劫这条发财路的。”
争强好胜的乞丐乙立马就跟乞丐甲急,他扯着乞丐甲说:“谁说你比我厉害的。你一说要打劫是我带头冲锋陷阵的,论英勇,我比你强多了。应该我分钱多一点才是。”结果两乞丐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脖子粗的。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没有永远的兄弟只有永远的利益,当然,这是相对于以利益相交的人来说的。江仲逊和江采萍以及梁兴发在一边观赏他们的争吵偷偷地奸笑。
不料,想坐山观虎斗的梁兴发等人很快就不能如愿了。因为笨人有笨人的处事方法。两个笨乞丐吵着吵着眼看就要动手不动口的时候居然被他们吵通了,那多出来的一文钱是这样分配的,谁也不分,扔到河里让天下人想要也捞不着。对他们慷慨的举动梁兴发等人觉得无语。
和好如初的两个乞丐重启色心,淫邪地盯着江采萍,商量着一人脱她的衣服,一人脱她的裤子,正要行动的时候又被梁兴发拦住了。他们不耐烦地问他又有什么问题了?
梁兴发说:“问题多得严重。她是一个美人啊,又不是一个烧饼,怎么分啊,总不能从中间一刀切一人要一半吧。两个人同时上又不可能。那就只好分出先后了。先上的那个就能品尝新鲜,后上的那个就只能捡废品了。所以说谁先上决定于谁更加高贵。”
果然,两个头脑短路的脏乞丐又在团团转地围绕着江采萍展开激烈的争论。乞丐甲说是他先看上江采萍的,所以由他先上。乞丐乙说:“你颠猪,刚才是我先抓住她的,应该由我先上。”乞丐甲生气了,先骂乞丐乙是猪头饼,然后神气活现地说他比乞丐乙更英俊。乞丐乙气爆了,他最恨的就是那些明明是丑八怪的乞丐自以为比他更帅,这让他觉得对方更加面目可憎,于是乎忍不住就扇了乞丐甲一耳光。这让梁兴发等人觉得很欢快,让乞丐甲觉得很痛苦,也让他觉得脸面扫地,自尊心突然暴强,抬手就给了乞丐乙一拳头,把乞丐乙的黑炭头打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乞丐乙摸了摸头发现真的肿了,脸蛋极度扭曲,他要跟乞丐甲拼命,于是一顿王八拳打在了乞丐甲的身上,还朝他的下体踢了两脚,骂道:“叫你fēng_liú。”
乞丐甲不打了,蹲在地上呻吟。乞丐乙忽然觉得有点过了,想跟乞丐甲道歉。哪知乞丐甲疼得彻底失去了理智,暂停是要蓄势待发。果然,他猛然跳了起来,发疯似的胖揍被吓得懵然的乞丐乙,光打还不解恨,往他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结果耳朵都没了半边,鲜血喷涌而出。
“啊。”摸到已经流血的乞丐乙疯叫一声,把梁兴发等人的细胞都震得颤抖。同样疯了的乞丐乙扑在乞丐甲的身上又抓又咬,两人都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最后像两条疯狗一样在地上翻滚撕咬。激烈的程度弄得江采萍都不忍直视。
大约吃完一顿饭的功夫过后,两个衣衫褴褛但胸怀杀气的乞丐的龙争虎斗终于结束了,胜负已定,以乞丐乙的丧命乞丐甲身受重伤而告终。
乞丐甲从血泊中缓缓地挣扎着站起来,眼前的景象差点把他直接气死。只见梁兴发等人满脸调皮地看着他笑,内心不只有多得意呢,好像他的生死挣扎在他们看来是很爽的一件玩意。
乞丐甲终于明白自己被别人当傻瓜一样耍了,于是恼羞成怒地质问梁兴发:“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大家都是乞丐,为什么要害我?”
梁兴发笑道:“是我搞的又怎么样。谁让你们活活笨死的,死了也是笨死鬼。我哪有资格做乞丐啊,你不是看不起我么。乞丐这么光荣的职业就留给你生生世世地去享受吧。”
乞丐甲看着同伴的尸体心中无比悲凉,被人耍不要紧,但被比自己低贱的人给耍了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于是乎,他呜哇乱叫着奔向梁兴发,要梁兴发拿命来赔偿他。那拼命的架势吓得江采萍尖声惊叫,捂住眼睛不敢观看,害怕看到心目中的偶像的血。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梁兴发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小板凳狠狠地砸向乞丐甲的太阳穴,砸得他脑浆迸出。“轰隆”一声,乞丐甲就被打倒在地无法动弹,从此再也不能享受吃饭的乐趣了。阳间少了两个乞丐阴间多了两个饿鬼。
“真乃俊郎也。”江采萍欢叫着扑到梁兴发的怀里,把最销魂的热吻送给了他。致使梁兴发像是掉进了蜜罐里,眼前全是彩虹和鲜花。
江仲逊自知被冷落在一边加上手脚酸麻不禁呜呜大哭起来。梁兴发和江采萍这才注意到四脚被捆的他,连忙帮他解掉绳索。但他仍然大哭不止。这哭既有担惊受怕的宣泄也有悔恨自责之意。哭的差不多之后对梁兴发纳头就拜,一边感谢梁兴发的救命之恩,一边责备自己对梁兴发有眼不识泰山,请求梁兴发务必要原谅他。
梁兴发对他说:“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也不介意了。”
江仲逊说:“难得你这么大度。和你相比我觉得自己很猥琐。明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却还是对你以貌取人。我都不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除了我女儿之外这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