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真是保利公爵的墓,他一定不会伤害我,他是最虔诚的光明信徒,而我的信仰会保护我,我承受所有的苦难都需要光的救赎。”夜蒙道。
齐蒙没想到一个不过十岁的奴隶能说出这番话来,慢慢放下夜蒙,任由他走向供台,瘦弱的夜蒙一入石像堆里,每一座石像都似活了,石像的眼镜慢慢转动,盯着夜蒙,夜蒙身周的空气骤然凝固,他的呼吸变得艰难,如果不是常年的奴隶生活,他恐怕早已在这压力之中动弹不得。
“这小鬼不同寻常,看来不仅是天生的虔诚……”齐蒙心中暗自惊喜,他有这么一个小弟,日后要是他有机会进了教会,那还不得给他这大哥弄个什么子爵之类的当当?这是齐蒙想到的重点。
这时魔法晶的光芒和黑暗形成的阴影下,慢慢伸出了一张的黑暗之手,向着夜蒙伸了过去,落在夜蒙身上的白色光辉上,那黑暗的手臂瞬息间变成了一把长剑,并狠狠刺穿了夜蒙,他却像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双眼慢慢垂了下来,神情如入美梦般的安详,在长剑慢慢化作的光芒中,夜蒙身上长年累月受到的疤痕在剥落,露出了光洁的肌肤。
这一幕看得齐蒙目瞪口呆,审判的结果是……夜蒙得到了光的救赎,应该说是洗礼。
光芒慢慢暗淡,夜蒙慢慢落回地上,他一步步跪上阶梯,到了供台之上,齐蒙冲他喊道“兄弟你看见了什么?”
夜蒙眼前有一座紫色晶棺,棺上没有仍何雕琢的痕迹,他向齐蒙如实说了一遍,继续跪着靠向晶棺。
齐蒙听到棺材两字,立刻两眼放光,好像看见了无数财宝的盗贼,浑然忘了魔法阵这回事儿,几步迈进石像之中,正欢天喜地打算走上供台,十二座石像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齐蒙吓得双腿一抖,从阶梯上摔下来,无数的光剑从魔法阵里射了出来,齐齐朝向齐蒙,以他一级武者的反应能力,根本没有机会闪躲,那些光剑已经将齐蒙的胸口洞穿,带着血肉飞了过去。
齐蒙仰天痛叫一声,本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却是叫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断气,低头一看,胸口的皮肉都消失了,只剩了一团极浓的黑烟团集在胸口,黑烟有一处不停跳动,恐怕,那就是他的心脏。
反观那些光剑,在穿透齐蒙过后,逐一被黑烟腐蚀,最后化作一缕缕黑烟飘散,正当齐蒙心惊未定时,周围石像忽然动了,逐一跳跃开来将齐蒙包围,冲其龇牙咧嘴,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定是这魔法阵的魔法元素融入了石像之中,齐蒙心里非常肯定。
十二头石像包围着齐蒙没有立刻扑上前来,左右挪动身子,欲扑又退,齐蒙缓过神来,鼓足了一生之勇,破口大骂道“畜牲,老子怕你们就不是个男人!”
说完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胆气,鼓起一身微不足道的斗气朝石像挥拳而去,不过齐蒙从没有和普通人以外的任何人打斗过,出拳全无章法,和撒泼的泼妇一模一样,自顾乱打一通,到底是连石像的边也没擦着,自己却累得气喘吁吁。幸好石像似乎被他那副泼皮无赖的气势摄住了,又退了些许,也不敢靠近。
眼看这一身斗气再要乱挥几拳就得见底,齐蒙心急之余,冷静了些,求救道“我亲爱的兄弟诶,你快来救救我啊,少了我,你出去了说不准还得被他们捉去当奴隶啊,只要哥哥我活着……”
齐蒙话没说完,一头虎形石像按耐不住,扑了上来,齐蒙迎其当头就是的一拳,打得结结实实,斗气蹦出微光,这一拳本该惊喜万分,齐蒙却感觉拳头一阵挫骨断筋的疼,破口就骂道“这他妈什么鸟玩意儿,硬得可以疼死老子了!”
说完,下一刻就抱着右手在地上呜呼起来,但石虎并不放过,一跃而起,利爪之上圣光汇集,随之一抓下来,一片气浪向周遭掀开,这一爪怕是有了断金之力,齐蒙身子一弹,连在地上滚了几转,才勉强躲开,谁知另外几尊石像受了鼓舞似的,都扑了过来,它们巨大的身影将混混彻底埋没,已已经看不见齐蒙了,一阵凶虐的撕咬声过后,供台上的夜蒙也以为齐蒙被分尸了,空气沉静了片刻,石像包围中飘出了大片的黑烟,那些石像转眼被黑烟笼罩起来,每一尊石像好似受到了重创,全身圣光转眼即黯,晶莹平滑的石身开始腐蚀,形成斑斑蚀痕,慢慢染上黑色,直至每尊石像倒地不动,黑烟方才慢慢消散。
齐蒙艰难地推开已经蚀坏的石像起身,仔细再三地看了一遍身体,好手好脚,至少没成个残废,不过令他称奇的是刚才被光剑戳烂的胸部,此刻黑烟已散,露出了肌肤,也不再是前些天的一片黑色,极为正常,不过,又出现了一个黑色图案,类似魔法阵但又不是魔法阵。一定是曼其的诅咒因为刚才的神圣之光发生的变化,是好是坏齐蒙暂且还不得而知。
一番折腾,齐蒙总算踏上阶梯,到夜蒙身侧,这具晶棺可能还有什么陷阱,齐蒙不敢轻易打开,伸手几次到半途都立刻收了回来,几经试探,才鼓起勇气推开晶棺。谁知晶棺打开刹那,一阵澎湃的斗气冲出,供台上周围的空间全被近乎粘稠的斗气笼罩,齐蒙大吃一惊,还以为棺中藏着什么绝世武者,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