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虹琴说不出话来。
陈氏气得不行,“要说昊苍有哪里配不上你,你非得这样对待他,要不是圣上赐婚,我看我们刘府……”
“母亲!”
刘昊苍大步进门,他看到妻子低头站在那里被母亲训话,心疼道:“母亲,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昊苍,你还要帮着她!开枝散叶有何不对,竟然连新婚之夜都……我是没眼看了!”气得咳嗽起来。
虹琴上前想帮陈氏顺顺背,却被陈氏一把推开,刘昊苍扶了一下虹琴,虹琴避开了,他心里难受起来,表妹可是气了他!
陈氏看见这样心里更是气:“虹琴……”
“母亲,琴儿来了月信!”顾不得还有几个妈妈站在厅中,刘昊苍大声说道。
陈氏一下收了声音。
虹琴低头拿手绢抹了一下眼角,有轻声的抽泣传出。
几个妈妈脸上一阵怪异的脸色,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样啊!
陈氏脸上也尴尬得很,她缓了缓道:“琴儿也不早些说,看看母亲……唉,事情扯上昊苍,母亲也是沉不住气。”
拉着虹琴坐了下来:“既然来了月信,可要注意休息才是,你这孩子,月信这些有什么不能跟母亲说的……差点误会了你。”
虹琴哽咽道:“就怕大家以为……”她不洁。
陈氏自然也理解她未说的话,脸上讪讪道:“这次是母亲过于冲动了,琴儿,母亲也上了年纪了,想抱孙子是自然的,你也不要跟母亲计较。”
虹琴道:“琴儿怎么会怪母亲……”
“是了,琴儿也说了不能让我伤了手,也是我自己没想这么多,伤口现在也快好了,母亲放心。”
陈氏忙急着看刘昊苍的伤口,看果然是结痂了才道:“下次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刘昊苍低头认错。
虹琴看陈氏只顾着看表哥的手,对自己不过是几句叮嘱几句,眼中几许厉色闪过,又垂眸道:“琴儿也是每天帮夫君换药的,不知哪个丫头看到了……要是问起,琴儿也会主动跟母亲说说,就怕母亲担心……”
陈氏才想起那个丫头来,她来了精神:“不就是怪丫头不懂说话乱嚼舌根,这样的丫头是留不得!来人,去将小珠卖了给人牙子,免得少夫人看了闹心!”总算找到了出气的地方。
虹琴微抬眉,原来是小珠,看来自己房中还有大多母亲的人在。“母亲,小珠也是不懂事……”
“不懂事的丫头哪还能留着,刘府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还不快去?”喝了一句身边的妈妈。
两个妈妈就行礼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外面响起凄惨的叫声,虹琴嘴角浮起几丝笑容,很快又隐了下去,“母亲,小珠年纪还小……”
“琴儿,你还是这般的心善,”陈氏老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以后你也要学着当家了,也要学着狠些才行,恶奴欺主,对那些奴才是用不着软和半分。”
虹琴受教的点点头:“谢母亲教导。”
苏应桐在房中看账本,看营业额都有提升,她又问来人华南的情况,最后道:“看来刘氏商行是不打算恶意竞争了,可知道刘昊苍最近都有何举动?”
何掌柜道:“刘府少东近期大婚,心情看着不错,也没有太多别的举动,就是……”
“什么?”
“刘少东近期大量收购囤积米粮,也是委托了旗下别的商行在进行,所以事情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要不是我们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左右听了几句闲话,也不知道这些。”
苏应桐就放下了账本,想到宫镜域说过刘昊苍和单平的关系,她的心提了起来,就怕刘昊苍里外勾结不说,还来个釜底抽薪……“帮我仔细留意着,最好能将他们的粮仓打听清楚。”想了想还是提笔给高立枫写了封信,让高立枫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专门去调查此事,最后还交代了一句,一定要亲自出马,低调行事。“把信亲手交给高公子。”
“是,王妃。”
人才退了出去,幸儿进来道:“王妃,太妃来了。”
苏应桐忙迎了出去,“母亲。”
太妃进了屋坐下,遣退了身边的人,看苏应桐紧张的样子,笑道:“母亲不常过来,那是放心你做事,应桐,看你将王府上下打理得整整有条,母亲是真没何好挑剔的,但是所谓做人难于做事,也是有道理的,白宜师傅的事情……母亲也听说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的身世不能暴露出来,白宜师傅想是比谁都难受。”白宜师傅在王府的这段时间经常在清秋园坐坐,两人年纪相仿,自然说话也多了。
苏应桐不想母亲和白宜还成了好友,她为难道:“母亲,始终是变化得太快……”她不是故意疏远了白宜,就是觉得尴尬。
她不是苏应柔,苏应柔早就投胎新生,她怎能享受白宜对苏应柔的疼爱。
太妃道:“也不是让你就要认了母亲……就当对我一样对白宜,可好?”她也是个苦命人。
苏应桐何尝不想替苏应柔尽孝,只是要想到白宜不知道真的苏应柔已经……她心里就难受。
送了太妃出院子苏应桐就一直呆坐在榻上,宫镜域回来了也不知道。
宫镜域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这一举措吓了苏应桐一跳,“湘原,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宫镜域眸里担忧更甚,“桐儿,是谁惹了你?”
苏应桐的手圈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