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不必要的东西就别拿着了。多累啊,回去之后,我们再买,阿郎有钱。”李牧看了看那几个累的直喘气的伙计。有些不忍的说道。
“就是,就是…”几个伙计有大胆一点的,擦擦汗悄声说道。
“就是什么就是。快搬,这些可都是用得到的。”
霜儿两手叉腰,立马对着那想偷懒的伙计发威道。紧接着想起来阿郎在这里。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乖巧的说道:“阿郎,这些东西都能用得着,就没必要再花钱了。再说阿郎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什么?”李牧看着一时嘴快,有些吞吞吐吐的霜儿,有些好笑。假装威严的问道。
“好不容易能赚钱了么?”
“…阿,阿郎…”霜儿讪讪的摸了摸小脑袋,脸颊不自然红了起来。
“呵呵,霜儿,你放心,以后阿郎还会赚更多的钱。咱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李牧不忍在调笑羞阂的霜儿,于是说道。
可是他却不知,他这话让霜儿听了,顿时心如小鹿乱撞。毕竟,这话的确太过暧昧了些。
看见霜儿撅着小屁股,羞涩的跑开。李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又说错话了么。
随即苦笑一声,转过头准备去看看福伯收拾好没有。他是一家之主,这诸多事宜,自然是不需要他来插手。这只能背着手享受的地主待遇,让李牧有些无所适从。只好四处瞎逛。
日上三竿。李牧以及霜儿来到位于城中的大宅院。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坐北朝南,位居南郑县城的东北角。这一带居住的都是些家世显赫,或者有钱有势的贵人。
宅院之前的大街,全部都是铺的青石板,街上显有摆摊货郎的出现,显得极为整洁。离这一带不远,便是南郑城最为繁华的东市大街。
早几天,独孤霓裳就派人将宅子重新整理了一番。今日更是一大早,就派来独孤别院的厨子以及下人,自己更是亲自来这帮助未来夫君打理。
此时,李牧高座在大厅之上。大厅两边坐的都是城中的纨绔二世祖们。不管平时怎样,现在都是过来庆贺李牧迁居的。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打脸。
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宅子,被人夺走了,最后还是让宇文翰送回来的。不管大家是不是给宇文翰的面子。但是,此刻相聚在此,虽然彼此谈笑风生,却总有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李牧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这种场面他也是第一遭遇见。是以虽说内心有些不情愿,还是笑着年陪着众位公子哥们喝酒聊天。
宇文翰坐在左手第一个位子。自古左为尊,这里的排座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除了主人李牧,就数宇文翰的地位最高,宇文翰之下则是知县老爷冯元亮的儿子,冯成宝。
“李兄,恭贺乔迁。家父不便前来,特命小弟前来恭贺。另外,也是向李兄赔罪。前段时间…”冯成宝端着一杯酒,望着李牧,有些惭愧的说道。
“诶,今天大好日子,就不提这扫兴之事了。喝酒,喝酒!”宇文翰直接打断冯成宝的话,也不等众人举杯,便率先饮下满满一盅。
“哈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冯成宝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仰头喝酒的宇文翰,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一闪而逝。
李牧敏锐的捕捉到,只是笑了笑,也随着众人举起杯,一仰而尽。
“难得李兄得回祖宅,趁这个时机,不如我们各自赋诗一首,以贺李兄乔迁之喜如何?”
说话的名叫崔晨禄,不是什么名门世家,只是托了他老爹的福气,他老爹在南郑城里有几家皮货店,几家粮米店。是南郑城的富豪之一。
这崔晨禄肚子里倒是有点墨水,就是喜好玩乐。跟前李牧一样,经常流连青楼。经常与李牧斗富。奈何他不能像李牧一样大手大脚,家里还有人管着。
这一来二去的,与李牧就结了仇隙。只是不宣于面罢了。因而此刻说话也不是十分客气。心中就想着,让李牧出丑,因为就他所了解的李牧,除了吃喝嫖赌,干啥啥不会。
“好好好,崔兄一向饱读诗书,相信李公子断然不会拒绝吧。”
还不等李牧搭话。旁边就有一人直接堵了李牧的话。这人是崔晨禄的狐朋狗党,一向唯崔晨禄是从。两人一唱一和,用意不言而喻。
李牧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人。厅中的众人除了宇文翰面带不爽之外,其余的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不知李兄意下如何?”崔晨禄步步紧逼道。
李牧假装犹豫,有些忐忑的说道:“既然崔兄有意,那就来吧。”
看着李牧打肿脸充胖子。崔晨禄心中嗤笑一声,神色中露出一丝不屑。旋即转过头笑着扫视了一眼厅中众人。“不知各位,觉得意下如何?”
“呵呵,既然是崔兄倡导,那就由崔兄先来一首吧。”
“是啊,是啊,我等洗耳恭听崔兄佳作。”
众人嬉笑着,让崔晨禄先来一首。崔晨禄也不矫情,微微弯腰示意。便陷入沉思,慢慢走向厅中,来回踱步。众人也是一边喝酒,一边安静的看着他。
大唐时期,名人雅士聚会作诗已是一种时尚。上到名门望族,朝廷大员。下到寒门仕子,闲暇之余,都会邀上三五好友,一起赏花作诗。
初唐之时,太宗皇帝为抑制豪门望族,大力提拔寒门仕子,科考已形成一种常规。读书人也得到重视。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正是说的这一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