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璃黯然道:“是吗……真是对不起……”眼中泪光闪烁起来,云天河看得心急,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梦璃你、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对我又很好……我大概像菱纱说的,是个傻瓜,所以搞不清对着你该说什么……你平时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学的越多,越觉得……我还是好多事都不懂……你又聪明,又好看……我们两个真是差太多了……”他越说越是紧张,连气都不顺起来,头脑里一片空白,只得干笑道:“对、对不起,我刚才都是胡言乱语的……梦璃你、你别介意,我、我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呢……哈、哈哈,真有意思……”
灯火一晃,云天河还在尴尬地干笑着,一个温软的身子已扑到了他的怀里,轻轻地颤动着。云天河只觉头脑中轰的一声,全身的热血似乎都涌到了头上,眼前一阵晕眩,两只手呆呆地摆在两边,全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过了许久,才惊道:“梦梦梦、梦璃!!!你、我——!!!”
柳梦璃紧紧地抱着天河,眼中泪水滚滚而下,哭得梨花带雨,悲声道:“云公子,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曾经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好后悔,总以为相处的时间还很多,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想着、看着……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云公子说,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云公子,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能相处得如此开心……很谢谢你说要保护我,可惜一切都是这么短暂……我终于能体会琴姬姐姐的心情,人和人的缘分真是注定的,上天要收回的时候,一时一刻都不会多等……”
云天河不明白柳梦璃究竟是怎么了,手足无措,眼中也急得要掉下泪来:“梦璃,你、你怎么哭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门外忽传来韩菱纱的喊声:“天河你在吗?我听其他弟子说,不得了了——这不,和小跖、宜男就赶忙赶了过来。”
韩菱纱抢进门来,看见柳梦璃,惊道:“梦璃,你怎么在——”忽然见到柳梦璃紧紧抱着云天河,睁大了眼睛,失声道:“你们——?”随后进来的蒙跖注意力却没有放在二人身上,反而双眼在房间四周巡视,忽然道:“天河,你的望舒剑呢?”
但此时柳梦璃凄凉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云公子……对不起,我……你多保重,梦璃会将你永远放在心里记着……永远永远记着……”忽地放开云天河,以袖掩面,掉头向门外跑去。云天河一时痴呆,任她放开,两眼直直地望着她跑远,身子站在那里,过了好半天,猛地一摇头,才反应过来,急喊道:“梦璃!”
蒙跖上前一步拉住云天河喊道:“你的望舒剑呢?”
云天河面色惊讶道:“小跖,你……怎么知道它叫望舒剑?我已经给大哥了!”
“你!”蒙跖脸色一变,转而气道:“你……糊涂啊!”话毕,转身离开,嘴中喃喃自语:“是我的错,没有想到这么快!”
宜男紧跟蒙跖离开,道:“蒙跖,怎么了?”
蒙跖道:“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快去禁地!你留在这里!看着菱纱,如果它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看到蒙跖转身离开,韩菱纱脸上一时迷茫,又看向云天河脸上神情极为复杂,问道:“天河,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天河急得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韩菱纱气道:“你装傻啊?梦璃她抱着你,然后又哭着跑了出去……快说,你、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云天河急道:“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感觉梦璃她不太对劲,说话怪怪的……我现在就去找她,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咣当一声,一件香炉从桌上滚落了下来,云天河一见之下,吓了一大跳:“爹、爹的香炉!”急忙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刚想放好,耳边响声不绝,只见整个房间震动不止,橱柜上摆放着的细小物品,纷纷震落了下来,滚得满地都是。云天河惊道:“这房子、房子怎么会动?!”
韩菱纱满脸焦急和不安,道:“不是房子,是整个昆仑山在震动啊!大概真像其他弟子说的那样,妖界已经出现了!”
却说蒙跖心知云天河已将望舒剑交给韩菱纱,心中却是担心不已,连忙赶往禁地,还未踏入,忽见夙瑶宝相庄严般从门内走出,看见蒙跖出现,眉头微皱道:“你怎么来了?”
蒙跖眼中似乎完全没有将夙瑶看在眼中,淡淡道:“玄霄呢?让他出来!”
夙瑶心下不由怒气生出,自己好歹也是琼华派掌门人,蒙跖竟然如此对自己说话,眼中还有没有礼法?怒道:“蒙跖!记住你的身份!”
“呵”蒙跖不屑一顾,冷眼看向夙瑶道:“若不是十九年前玄震战死,天青、夙玉远遁,玄霄被封,你何德何能担任掌门之位?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其实你就是一个废物!”
夙瑶原本便是天资平庸,自己能够坐上掌门人之位与刚刚蒙跖所说可是极为密切,但是如此机密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面上惊怒,夙瑶怒道:“你……”
“你到底是谁?”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禁地大门缓缓打开,玄霄面色阴沉,缓缓走出。
听到这话,夙瑶眉头一皱,回头道:“你……”
“我是谁?我就是蒙跖!”蒙跖冷冷道:“玄霄,我知你现在还没有失去意识!十九年前,因为望舒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