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玠真的死了?”
冲着眼前太监,姚世安眉飞色舞的问道。
这太监神色黯然,闪过几分戚戚之色,只是见姚世安如此高兴,却不敢露出不满,以免招惹事端来:“没错。就在襄阳府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喝下了千日散以及醉春秋,然后因为内元冲突而亡。而且你放心,便是有人前去查看,也只会以为乃是饮酒暴毙而亡的。”
他毕竟还是仰仗着姚世安方才入宫成为太监的,若是得罪此人少不得会遭罪。
至于余玠?
也只有丢至一边了。
姚世安松了一口气,笑道:“若是这样,那就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关于余玠的事情,我已经详细告知,待会儿还得回去禀报圣上呢。”那太监也不肯在这里继续带着,道了一声歉之后,便离开了庭院。
等到太监离去之后,姚世安高声笑道:“太好了。看来这次,我是安全了。”
自知死劫已过,姚世安自然是高兴至极,遂离开府中却是跑到西湖之上,雇了一艘坊船,并且招了好几个名妓,一日游赏直到傍晚的时候方才回府。
等到回到府中洗漱完毕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叩门之声。
姚世安略有不满,高声问道:“是谁啊!”
“侄儿,你在吗?”
“是叔父?他怎么来了?”
姚世安听见乃是谢方叔的声音,立刻收敛悲伤,却是走了上来,将门打开之后,却见庭院之中,谢方叔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就像是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感觉到气氛变化,姚世安眉梢皱紧,更显踌躇问道:“叔父。此刻正值深夜,你找我有何事情?”
“唉!还不是关于余玠的事情?”谢方叔面容戚戚,手中也是杵着一根拐杖,生怕会跌倒了一样。
姚世安一步上前,将谢方叔搀扶起来,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问道:“余玠?他怎么了?”他却是生怕自己所做的事情被谢方叔发现,所以才刻意伪装成这般模样来。
谢方叔不曾怀疑,却是苦笑几声,诉道:“余玠?他,死了!”
短短的五个字,却似耗尽了谢方叔的体力一样,让他不断的咳嗽着,而且还挺猛烈的。
姚世安一时紧张,连忙抚摸着谢方叔的背,好将其气顺过来,口中问道:“余玠他死了?要知道他可是地仙人物,寻常人怎么可能杀死他?”
“并非他杀!”谢方叔摇摇头,苦笑道。
姚世安再问:“不是别人?那又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饮酒,结果导致体内伤势复发,故而导致他因此身亡。”谢方叔苦笑道,随后更是面生哀伤,无奈摇头回道:“可怜余玠这一生忠诚为民,却是因为此事而忘,当真是让人扼腕痛惜。”
谢方叔先前虽是曾经怀疑过余玠,但死者为大,如今他更是没有了余玠的证据,念及两人也是同朝为官多载,余玠更是为维持朝廷稳定付出了偌大的贡献,自然也是消去了心中的怀疑,反而打算推动陛下,令赵昀好好的犒赏余玠,至少不能让余玠的族亲因此而受罪。
姚世安垂下头颅,也是露出一副悲伤模样来,回道:“确实。我朝失去此人,实在是一大遗憾。”装作沉思的模样来,却有说道:“只是余玠之死甚是蹊跷,其中莫非有人暗使毒手,以至于令他因此丧命?”
话语之中,透着幽幽之气,也勾起了谢方叔的怀疑。
只见谢方叔眉梢收敛,低声诉道:“你是说——”
“正如叔父所想。那余玠何其厉害,自入川蜀以来,数次挫败蒙古攻势。蒙古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但历经十数年来,他们却未立寸功。他们尚且如此,若是其余人又哪里能有这个机会?而且余玠素来谨慎,纵然是饮酒,也应当能够把握程度,不至于葬送性命。依我看,只怕造成此事的,另有他人。”姚世安这一番潺潺道来,却是刻意诱导谢方叔朝着另一边想去。
毕竟他既然做出这等事情,那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是被他人发现之后,自己帧
既然如此,那何不将这盆污水泼向别处?
姚世安这般想着,口中亦是诉道:“而且我曾经听闻。当初余玠为郭侃重伤,若非有赤凤军萧凤相救,只怕难以存活。而那萧凤若是在这其中布下暗手,然后将其蓄意引爆,又该如何?”
“若是按你所说,也不无道理。只是那萧凤,又有什么理由来做此事?”谢方叔沉吟下来。
姚世安亦是故作沉思,转而诉道:“叔父。你且想想,那蒙古大军若非困于钓鱼城偌久,如何能够给赤凤军创造机会,让他踏入川蜀之中?而他们之所以要撤退,也不过是忌惮余玠、王坚两人罢了,这才退避三舍,以免和余玠等人产生冲突。但是那萧凤既然贪图川蜀,必然会暗做手脚,这才令余玠在前往临安的途中因此殒命。”
“可是杀了余玠,对她们有什么好处?”谢方叔又问。
姚世安轻轻一笑,诉道:“当然有好处。叔父你想,这余玠死在了进谏陛下的路上,若是在别人看来,岂不是等同于陛下受人蛊惑,陷害忠良?一来让我朝之内君臣离心,二来也让川蜀诸将离心离德,而他们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如此一石二鸟,当真歹毒。”
他却是没有想到,若是赤凤军当真打算占领川蜀,早在出兵的时候便可以攻占,至于王坚、余玠两人,只需要束手在侧便可以静等两人被蒙哥郭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