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昺明白,自己和对方并无血缘关系,哪怕叫的再怎么亲热,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想着这些,赵昺只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完全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处理!
张政笑道:“也许可以,也许不行。但是,你总得去试一下吧。不是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男子汉。不是吗?”
赵昺再一次的沉默下来,相交于之前的死寂,他的眼中多了一点精气神来,至少不似之前那样,什么都没有。
“还好情绪不是很重,要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担待不了!”
张政见赵昺恢复如初之后,这才放心下来,他的职责乃是保护赵昺,若是赵昺因为众多情绪而寻短见的话,那自己可就万死莫辞了。
对着那曹公公告辞之后,他也离开了房舍,随便选了一个房间,便扣开门来。
“嘿!原来是张正啊!你不是有房间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打开门来,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九尺汉子来,大概是快要睡觉了,所以他上半身也没穿衣服,就耷拉着一块毛巾。
“苏元!你也晓得今日发生的事情,主公将那小子交给我处理,结果他带的那些人,直接将所有的床铺都给占据了。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来这里了。这段时间,只怕就打扰了!”张政连连摇头,诉说着心中的苦恼。
苏元笑道:“嘿。那不是主公信任你吗?要不然,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说着,他推了推张政的胸口,戏谑道:“若是能够将此事处理好,日后飞黄腾达的时候,可别忘了兄弟啊!”
“得了吧。”
张政撇撇嘴,脸上都带着懊恼来:“那小子可是皇亲国戚,打不得也骂不得,简直就是弄了一个祖宗回家供着。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天色已暗,蝉声响起、蛙声一片。
张政已然感觉有些疲倦,便直接撞开苏元,诉道:“还有。别杵在门口前不让进行吗?这一天我可困死了,非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不可。”
“喂。我都没有准许呢,你怎么就进了?”
苏元口上是叫嚷着,但眼中却带着笑意,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也早有准备,并不感到意外。
张政走到那庭院处,取过了一块毛巾和皂角,口中没好气的回道:“我说你啊,当年我替你挡子弹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小气过。怎么今天轮到我用一下你的房间,你就来劲了?”也没什么顾虑的,便直接拧开了水龙头,水龙头中热气腾腾的热水落了下来,淋到了张政身上的时候,让他不觉从口中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来。
“嘿!你这小子,还当真不客气啊。这可是我刚刚打来的,你可别用完了。”
苏元纵身上前,直接将张政挤开,为了这么一点洗澡水,他也是费了不少的时间,张政自然不肯放弃,也是拼命争抢起来。
两人这般架势,倒也是热闹无比。
但是在张政原本房间之内,那赵昺却依旧带着害怕。
在侍女的服侍下,他洗过澡之后也上床了准备开始睡觉,但是临睡之前,却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曹公公。
“殿下,您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曹公公低声安慰道。
赵昺眼中透着担心,直愣愣的看着曹公公:“曹公公,您会不会就和母亲一样,突然就从我眼前消失?”
他的亲生母亲,便是在某一日突然去世,什么消息都没有。
“殿下!某家生来就是为了伺候您的,除非您赶我走,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的。”曹公公和蔼的说道。
“那就好!”
赵昺这才感到安心,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末了他还睁开眼睛,见到曹公公始终陪在自己身边,方才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