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声咳嗽声,将吕文焕、吕师夔唤醒。
“父亲。父亲苏醒了?”
吕师夔顿感欢喜,连忙推开大门,便见吕文德半坐在床榻之上,看样子是想要下床,只是他脸上毫无血气,苍白的吓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在战场之上纵横驰骋的英姿了。
“父亲。您才刚刚恢复,实在不宜妄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还请跟孩儿说明一下就是了。”吕师夔走上前来,将吕文德搀扶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自己的父亲受伤。
虽是被搀扶着,但吕文德却面色微怒,并没有领情。
“哼!你这个时候倒是会说话。你且告诉我,你之前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父亲,我怎么听不懂?”吕师夔被吓了一跳,脸上透着困惑,实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又让自己的父亲生气了。
“哼。才说的话转眼就忘了,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教诲放在心上.”
吕文德怒声骂道,看他的样子分明对着吕师夔充满失望,大概是说到气头上了,他不由得又是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吓得吕师夔连忙伸手想要安抚,却被直接扫开。
吕师夔感到委屈无比,最近也不知晓究竟是什么原因,父亲总是没来由的呵斥他,弄的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遭到了这般对待?
“父亲。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和孩儿说便是了,没必要这般生气。若是伤了身子,对您也没好处。”
吕师夔劝了起来,他实在是心疼父亲那疼痛难受的样子。
吕文焕张口说道:“虞卿。你还是先下去吧。让我和你父亲谈谈。毕竟蒙军尚在外面,我们可远远算不上安全。”先前他未曾急着进入房门,只是站在门外边,所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叔叔。我明白了。”
无奈之下,吕师夔只好回转身来走出房门,只是他还挂念着父亲,所以走出一步来便转过来,想要看看父亲是否回心转意。
只是吕文德始终绷着脸,不免让吕师夔感到失望无比,只好离开卧房,准备将父亲苏醒的消息告诉母亲。在他心中,或许以为如果是程妙静的话,能够劝说一下吕文德。
不管如何,他们两个总归是夫妻不是吗?
等到吕师夔走后,吕文焕方才苦笑一声:“哥哥。我知晓你恨铁不成钢,但是虞卿她也是担忧你,没必要这般对待他吧。”仅仅是作为一个看客来说,吕文焕自然能够看出来吕师夔是真心对待吕文德的,所以才会帮他说上一两句话来。
“我当然知晓。但是你可莫要忘了,他已经年近三十了,怎么能够什么事都不清楚?就他这样子的话,如何能够承担守卫襄阳重则?”不提吕师夔还好,一提到吕师夔之后吕文德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骂道:“当时候你也在现场,应该也听到他说的什么话。竟然说什么和蒙古妥协?这是他应该说的话吗?”
很显然,吕文德之所以生气的原因,便是因为吕师夔这懦弱的性子。
每到关键时候,吕师夔便压不住场面,若是将守卫襄阳的职责交给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来。
“这不是还没呢,你也没必要这般紧张吧。”
吕文焕暗道一声果然如此,然后问道:“而且你也清楚,虞卿可没有这般本事,若是将襄阳交给他,不过是害了他罢了。你现在也已苏醒,纵然无法上阵,但也可以居中协调。而且虞卿也相当孝顺,定然不会违背你的命令。”
若说吕师夔有什么好处,那便是知晓自己的缺点,并且向来尊崇父亲的吩咐。
这一点,军中上下之人全都知晓。
吕文德苦笑道:“也许吧。毕竟就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根本无法和阿术对抗。”目光充满担忧,只觉得眼前一片阴暗,嘴中念叨着:“难道说,这襄阳当真守不住吗?”
若是自己未曾受伤,吕文德自然是充满信心,即使是华夏军前来,他也大可以将其挡回去。
但而今他身负诅咒,一身实力发挥不出一半,若只是守住襄阳的话倒也可以支撑,但若是要击退蒙军、打破对方封锁的话,那就力有未逮了,更勿论和宋军里应外合,彻底挫败蒙古进攻了。
“哥哥。”
吕文焕深吸一口气,打气道:“也许我们无法击败蒙古,但并不代表别人就无法击败。”
“别人?你是说华夏军吗?”
吕文德眉梢微拧,旋即便露出不悦来,直接否决道:“常山!莫要忘了咱们的职责,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华夏军向来都襄阳虎视眈眈。咱们若是贸然和对方联系的话,定然会召来临安的不满,到时候你觉得会如何?”
“很好。但是哥哥,若是不依靠华夏军的话,咱们又该如何击败对方?莫非你想要指望临安?”吕文焕生出一些挫败感,口中也是充满不屑来。
吕文德相当肯定的回道:“那是当然!而且你也清楚,若是襄阳落入蒙军之手,则对方便可以沿江而下直接威胁到临安。临安众臣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的。所以他们为了维护临安安全,定然会派遣援军。”
对于这一点,吕文德无比信任,绝不许其他人有所质疑。
吕文焕顿感懊恼,又道:“那又如何?你也不是第一次和蒙古对抗,应当知晓这蒙古最擅长的便是大迂回战术,绝不会分为一路大军。那阿术攻打襄阳的时候,其他将军定然不可能放弃,也许会自江淮、大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