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庙堂,萧逸终究感觉不妥。
他当即叫来赵晨,问道:“你确定当日袭击夫人的,就是那三人?”
“属下不敢欺瞒,那日袭击夫人的正是那三个番僧。”赵晨单膝跪下,叩首说道。
萧逸轻拂长袖,示意其站起来,面色忽的有些忧愁:“即使如此,那你也应当知晓对方谋定事情。借道伐金?朝中众位大臣究竟在想什么?”话语中带着不甘。
他每日里自抵报之中也见过关于蒙古诸多情报,而且此地来往众位过客平日里所述所念,也记在心中,对于那西征灭了不知多少国家的蒙古自然知之甚详,远远超过那些所谓的朝中大臣所知道。
故此,他对那杨琏真迦和吴曦对话中透露的信息十分挂碍。
赵晨立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毕竟只是一介侍卫,虽然侥幸修炼了一些粗浅武功,得了一身不错的身手,但是却对眼前这位博学多才的知州敬重有佳,故此甘愿随着其身后保护其周全,也免得被那些肮脏鄙陋的奸佞小人得逞。
“赵晨!我记得你和六扇门中的一些人有些交情,既然如此不妨邀请他们前来。就以有江湖人袭击官府子嗣为缘由,邀请刑部六扇门的人过来。看看那些朝中大臣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想着自己孤身一人,萧逸念道此刻住在官府中的那两位,不觉感觉危机重重,立刻吩咐了下去。
而那赵晨也立刻离开,带着萧逸笔书字迹,踏上前往临安的路程。
…………
“往利托罗!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办了吗?”
盘腿坐在床辇之上,杨琏真迦口中念诵着佛经,周身泛起庄严法相,忽的睁开眼睛却有一道凶光掠过,虽然仅存于一瞬间却不觉令人身体发寒。
旁边那手持禅杖的番僧立刻说道:“奴下已经去看来。那萧逸,果然将自家的眷属全都送出去。如今正在查找之中!”
“既然如此,不妨让我这就去杀了她们?”另一人粗着声音,吼着。
“野律巴格儿,你暂且呆在这里,别擅自动手。要知道那吴曦实力也是非凡,虽然和我们签署合约,却未免存有利用的心思。若是被他稍微牵动,不仅仅我们此命不保,就连此次借道伐金,只怕也可能出现茬子来。”杨琏真迦笑道,目光中却隐隐间透着一丝恼怒。
他本欲借此离开,在这四川一境勘探地形、打探消息,却没料到被这人给窥破了底细,直接捅了出来。
如今除了得到了一些名僧的虚头,大汗赋予的任务竟然是寸步没有进展。
往利托罗问道:“真的?”
“当然。我管那吴曦此人,不仅仅桀骜自大,而且阴险狡黠,只怕所谋非小。我想他之所以一力推动这件事情,此次不过是借着我蒙古大军威势,加强其在川蜀一代的威望,从而掌握更多的军权。狡兔死、走狗烹!若是没了敌人,他吴家在四川的威势又如何能够继续下去?”
一语点破,立刻就彰显出那吴曦的卑劣心思。
只是这一刻,门外却传来吴曦声音。
“素闻大师修为精湛,不如和吴某切磋一下?看看谁家的功夫厉害?”
杨琏真迦和往利托罗对望一下,心中不觉冷笑一下,旋即自床辇之上起身,将门打开说道:“吴兄有此雅兴,小僧岂敢拒绝?只是佛家素有戒律,不得有争斗、名利之心!不妨就让小僧的两位随从,和吴兄切磋一下?”
门外,那吴曦早就穿着一身劲服,目光灼灼望着几人,透着些许热切。
他看了两眼往利托罗和野律巴格儿,立刻问道:“没办法。某家毕竟是军伍出身,一日不打就感觉不舒坦。只是不知两位却是什么出身?”若是寻常人士,信手打发就是了,若是隐藏高手,这一次非得要探一下对方功夫粗浅!
“他叫往利托罗,修行的乃是我密宗金刚智大师所创的《般若不动明王身》,而这位则是野律巴格儿,修炼的乃是《金刚除魔咒》,两者皆是一流的好手。”杨琏真迦笑道。
吴曦却饶有兴致望着他,问道:“这两门功法,我也知晓。听说乃是那大兴善寺镇寺绝学,只可惜在未南迁时候就毁于战火之中。没曾想,你们倒是从何处得到了这两门绝学?”
“因缘天定,命转轮回。小僧也是偶然得到的,倒是让吾兄见笑了。”杨琏真迦将手一伸,指了指远处演武场,笑着说道:“只是素闻吴家一门忠烈,历代守护巴蜀,乃国之重臣。却不知吴兄又有何绝学?”
“不过一些粗浅功夫,不足一笑。不如就让我们这就开始?”
吴曦却闭口不答,走到了旁边武器架之上,捞手就将一柄朴刀取过手,称量了一下就将双腿迈开做出弓马样式,却将那刀横在胸前,目光陡然间变得威武起来,斗志盎然望着远处两人笑道。
杨琏真迦笑道:“吴兄所求?小僧岂敢拒绝?托罗、巴格儿,你们两人不妨就和这位切磋一下武艺?”
随着他的话儿,那野律巴格儿立刻就迈步向前,威势极重仿佛战车冲锋,竟然没有使用武器,仅凭一对肉掌就欲和手持兵刃的吴曦对抗。当然,他那套在手上的铁环,也丝毫不惧兵刃破坏,也算是一门奇门武器吧!
那吴曦也立刻气息下沉、稳住双脚,骤然间一阵爆喝,那朴刀立即划破空气,整个如银瓶乍破,无尽刀光顺势而下,立刻自铁环间歇之内划入,撞在了那古铜色肌肉之上,就要将其右胳膊给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