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萧凤暗道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些人写的。身为统领只需要垂拱而治,也不晓得那些整日里浪迹在女人和财富里面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成为主人公的?”
不过一想太原城中诸事未曾停歇,她只好打起精神开始处理手中的事情来。
正在这时,宇文威却从门外走进。
他似有疑惑瞥了一下那张邦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得,忽然问起来:“张先生,没想到你倒是勤奋,居然挑灯夜战?否则的话,为何你眼珠泛红、双目迷离,就连眼球附近也多了一些眼圈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张邦益浑身一惊,旋即抬起头盯着宇文威,然后他就连连摇头苦笑道:“没办法。我毕竟是年岁大了,若是不努力将来日主公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那岂不是让列位同僚嗤笑?”
宇文威感同身受,也是一般露出苦恼的样子来:“原来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清官,既然如此那你可要保重好自己,莫要让自己累坏了身体,以至于耽搁了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话,萧统领可是会生气的!”只是几日相处,他已然明白那位萧统领并非那些贪图富贵之人,乃是真正的想要做些事情。
不管这些事情究竟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仅凭这一分热枕,他便是佩服至极。
毕竟在这个世界之中,很多人可是就连最起码的事情都做不了,甚至还想着将这些事情推给别人?
仅此一项,就足以让萧凤超越大多数人,注定成为能够在历史上留名的一代英杰!
张邦益也不解意,立刻回道:“我自然知晓!所以主公怜我操劳,让我回去歇息片刻。”随后他跨出府衙,于那充满温度的阳光之下,已经是年近不惑的他身形有些佝偻,显得有些颓废而且无奈。
就这样,张邦益一步一走化入人群之中,回道自己的府邸之中。
“你是怀疑他?”抬起头,萧凤短暂的将注意力从手中卷宗挪开。
拱手而起,宇文威神色又是恢复平静:“在下不敢。”
“即是如此,那你之前又为何和他谈话?”放下卷宗,萧凤步步紧逼。
那张邦益虽是有些疑虑,但是此人也算是有些能力,凡是她吩咐下来的事情都一一准备妥当,让自己能够将那些事情全都处理完,而且态度也相当诚恳,俨然将自己当做了赤凤军一员。
只是眼前这人,却甚是古怪。
明明所吃之饭、所用器具、所住场所具是赤凤军所提供的,但是宇文威却依旧没有将自己当做其中一员,言辞之中、行动里面都透着一股隔阂,就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审视着整个赤凤军的一切,无论是他们之中人物的关系,还是所做的那些事情,都一视同仁、冷静的分析着一切。
就是这一点,让萧凤着实火大,所以对宇文威的态度也不复之前尊崇。
“只是同僚之间互相寒絮罢了。”
果不其然,这一次宇文威还是这般样子,根本就没打算说出自己内心想法。
索性萧凤也明了对方性情,自然也没有继续探索,而是对他之前作出的事情有些兴趣:“那你之前有什么收获了吗?”
“收获谈不上,不过是有了一些猜测。”宇文威放缓声音,双目死死盯着萧凤,像是想要知晓眼前这位整个太原城实际支配者的想法。
萧凤不动声色,继续问:“什么猜测?”
“一些关于间谍身份的猜测?”嘴角微翘,宇文威却见萧凤身子一凝,立刻就笑了起来。
很显然对他来说,萧凤虽是身份、实力实在是强的太多,但是她今年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岁小家伙,论起人生经验根本就不是宇文威的对手。
果不其然,萧凤立刻皱眉,低声问道:“张邦益?”
“或许是,或许不是!”摇摇头,宇文威却不急着说出答案。
“什么意思?”
“因为根据我的调查,昨夜子时有夜出行为的不止他一人。”
“还有谁?”
“怒蛟帮风凌子,此为第一人。中华教常务委员会王践行以及李太痕两人,新编第三军之中王动、陈困两人也曾经擅离岗位,另外参谋院言岳也曾经出去过。”且看着萧凤的动静,宇文威缓慢地将自己所调查的结果诉说出来。
毕竟这里除了一个刚刚加入的风凌子之外,其余五人在赤凤军之中都算是有些实力的,若是他们也是间谍的话,那不得不说这真的是糟糕透顶的事情。
萧凤听见这般报告,心力也是“咯噔”一下,旋即回道:“言岳乃是受了我的命令去执行任务的,他应当不是。至于其他五人?”话语顿住,很显然她也不能确定这几人是否当真如同表面所展现的那样,乃是忠诚义士?
风凌子、王动、陈困这三人不消说,他们曾经乃是赤凤军的敌人,后来虽因因缘际会而选择加入赤凤军,但是毕竟曾经和蒙元势力有过一些难以割舍的联系,而且还是现在这个四面楚歌的处境。
面临这般场景,他们若是心中没有什么打算,那才是见鬼了。
至于那王践行和李太痕两人,却并非和李常、赵志、言岳等人乃是自己亲自培养,作为赤凤军夺取潞州城之中方才加入的非嫡系势力,他们是否存在着其他的目的根本就是全然不知。
而且在这个乱世之中,若是想要确定对方的身份更是难上加难。
“没错,那间谍就在这里。而且他们可能只是一个,又或者存在多个,总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