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生,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威伏案而眠,忽闻一阵喧嚣之声,不免感觉嗔怒。
自蒙军攻城之后,他便没日没夜的工作,直到现在已经两天两夜未曾歇息,逮到一些时间,所以就躺在案桌之上休憩一样,好恢复精神。
没奈何,于门外传来的喧哗之声,却让他难以安睡。
很快的,那曾生便听到动静,走入堂内:“禀告师尊,是因为有人在城中散播谣言,说是主公已然战死。我为了安抚人心,这才将那人抓起来杀了。若有什么地方惊扰了师尊,还请恕罪。”
“叛变?是谁?”宇文威不免皱眉。
他早有严令,若是城中有任何散播投降、制造谣言者,无论是谁一律处死,曾生所为虽是残忍却也自有道理,更何况此时乃是非常时刻,自然只有行非常之事了。
曾生回道:“只是区区一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只是一介无名小卒?”宇文威一脸狐疑,披着长袍走出大堂,来到城墙之上。
自城墙之上,可以见到在墙角之处,正有一群百姓聚集在一起,而在百姓之前吊着一具尸体,随着风尸体一晃一晃,格外的渗人。
宇文威看了一下此人面貌,心中暗道:“果然是个不认识的家伙。”叫来曾生之后,他便问道:“我不是吩咐过你,若是有发现有暗中生事者,先将其抓起来,好审问其背后是否有人指示。为何却将此人吊在此地,任人观看?”
“他并非我杀的!”曾生摇摇头,回道:“事实上等到我找到这家伙的时候,他就死了。之后的事全都交由金蒙处理。是他主张将尸体悬起来,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以儆效尤?那金蒙人呢?”宇文威凝神望了一下城脚,却并未发现那人的踪迹,料想此人或许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便想要从城头下去找寻那人。
曾生立时回道:“那我去找找他?”
“嗯!你去吧。不过你需要谨记,天涯咫尺。或许他距离此地不远。”宇文威吩咐道。
曾生立刻从此地离开,待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自旁边瓮城之中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音,片刻之后便从瓮城之中走出一列士兵,全都是身穿板甲、背负铳枪,为首之人正是那金蒙,而跟在其身边的,则是仇烈。
宇文威转过身,一脸诧异看着金蒙,问道:“你不在城中巡逻,到这城头做什么?”
“可是先生。我之前听到有人传你口令,说是有事要找我,所以我就来到这里了。只是不知道先生找我究竟所为何事?”金蒙回道。
“是关于那具尸体的。”
指了指城脚下被吊着的尸身,宇文威心中却想:“就在我吩咐增生离开之后,这家伙就突然出现了。时间把握的如此巧合,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要么,就是有人暗中搞鬼,要么就是金蒙在刻意为之。”双目扫过金蒙,心中已然起了警惕。
金蒙见到那摇晃尸体,双眉收敛,却是沉思起来:“尸体?你是说他吗?”
“没错。”宇文威点点头。
金蒙叹声气,回道:“之前我正在东街巷巡逻时候,听到此人正在百姓之内活动,说是什么天降灾祸、赤色不详什么的,我因为恼怒其贬低赤凤军,制造谣言。一怒之下我便将此人抓起来,本以为拷打一番应该能够知晓究竟是从何处指使的,无奈那厮却在嘴巴之内暗藏毒药,结果自尽了。我因为愤怒其散步耀眼,故此将其尸体悬吊,以儆效尤。”
“就是这样?”宇文威狐疑眼神掠过金蒙。
被这一看,金蒙不自觉低下头,回道:“没错。大致就是这样。”
“那你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要知道现在并非换班时候。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是正在休息之中。”宇文威继续问道。
为了确保城门头有足够士兵看守,赤凤军施行轮班制,确保每一位士兵都有充足的休息。而按照排定的时刻表,一个时辰之后,才轮到金蒙、仇烈两人守城。
不过现在士兵身心俱疲,也是快要到极限了,若是提前换班的话也可以。
金蒙回道:“只是担心城门安危,故此前来此处看看情况如何。毕竟那蒙军厉害,若是让他们进入城中,皆是便是祸事一桩。”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两人也算是忠诚义士了。”宇文威微微叹气,顿感体内倦意攀升,不免张了张口长呵一声气,连续两夜未曾休息,他实在是太过困倦,既然金蒙、仇烈已经到来,那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自己也是年近天年,可着实受不了这种罪啊。
“那就在下就此恭送先生了!”
金蒙俯身回道,正当起身时候见到宇文威转过身子,却侧目和旁边仇烈对了一眼,“唰”的一下腰间金芒乍现,一柄长刀已然入手便朝着那宇文威砍去。
旁边仇烈亦是微微一笑,双手却自身后抽出两根乌黑铁棍,两个铁棍扣在一起,便似那风轮一样,自侧方斜斜一刺,也是一样刺向那宇文威。
在两人偷袭之下,只怕宇文威便会立刻身死当场。
然而两人却听“哐当”一声,凭空中曾生乍现,双手各自拿着一柄柴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却将那金刀以及铁枪尽数挡住,未曾让身后宇文威受到半分伤势。
“你这厮,不是走了吗?”
金蒙讶然,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曾生。
居于曾生背后,宇文威缓缓转身,冷眼瞧着眼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