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眼前骑兵已然尽殁,跟随的士兵具是松懈下来,稍微休憩了一下。
李齐却只是望着远处肃立的蒙古骑兵,那是蒙古的前锋部队,数量足有上千,并非他麾下人数不到一百的小队所能对抗的。
这些人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作为先头部队,先行了解并且确定对方情报而来的,并不是为了进行战斗的。所以萧凤并不着急,并没有针对这些人发动战斗,进而将自己并不多的兵力消耗掉。
此刻,还不是展开战斗的时候。
李齐明白这一点,所以便拉了一下缰绳,转身朝着军营奔去:“不,这只是开始!”
所有赤凤军战士虽觉恼怒,却也只有跟着他重新归入军营之中,而远处的大批蒙古骑兵依旧不动如山,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群人离去。
“将军,我们是否追击?”
有人安奈不住,想要在这个时候出击,剿灭李齐的部众。
然而李伯温却摇摇头,回道:“不了!以我们麾下士兵的实力,若要战胜对方少说也得三倍的兵力,即使如此因为骑兵的关系,我们也无法将对方彻底剿灭。贸然行动只会消耗我们本不多的兵力,也会彻底打乱殿下的布置。传我命令,所有人谨守军营,无论对方如何撩拨,也不得出阵。”
他乃是李守贤之孙,因为昔日李守贤在剿灭赤贼的时候被灭,便为了报仇而被忽必烈招揽,自此进入军中。
一身武艺亦是骁勇,已有其先祖七成实力,也算是个少年英雄。
此刻能够安奈心头恨意,也可看出此人心性了得,日后只怕会成为一位不错的将才。
待到回营之后,李伯温却见自家军营之中早有一人,他不禁皱眉,问道:“刘顺,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你们和李齐交战的时候!”刘顺笑嘻嘻的回道,随后又是啧啧称奇:“话说回来,你这军营之内也太过松懈了吧,竟然让我轻易的便进入这里。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李伯温稍稍侧目,略坏嗔怒的回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不杀之恩?”
“当然不用。毕竟我今日来此,可不是为了这些事情。”刘顺收起那轻浮表情,复有颇为严肃的说道:“我今日来此,只是为了询问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开始行动?”
“问这个干什么?”李伯温不咸不淡,却是走到一边沏了一壶茶,开始饮啜起来。
他在烈阳之下肃立了一整天,可着实是口渴难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补充水分。
“你不知道?”刘顺有些讶然,旋即透着几分懊恼,信手一抢便将李伯温手中杯子抢过,朝着口中一灌,便道:“那妖女最近开始收紧了,并且正在彻查军中有谁和你们有联系。受此影响,很多的兄弟都不敢了,唯恐枪打出头鸟,成为那妖女泄愤的对象。你们若是再不行动,就怕到时候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伯温无奈,只好另外取了一个杯子,又倒了一杯茶,颇为悠闲的盘腿坐下,笑道:“彻查?怎么个彻查法?”
“很多。从士官分离训练制度以及宪兵审查制度。最近还搞了一个士官学院,说是要集中训练士官、提高每一位军官的实力,所有人都必须到场。”一说到这里,刘顺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蒙古军中时候,虽说是在面对蒙古人上司的时候苟延残喘,但是在面对底下士兵的时候,却向来颐指气使,威风的紧。
孰料在加入赤凤军之后,一切的状况就不同了。
这赤凤军也不知晓究竟是咋回事,执行的竟然是士官分离训练制度以及宪兵审查制度。
一切关于士兵的训练,全部交由那些传教士按照总参所制定的步兵操典负责,而他们作为传教士的上峰,竟然也无法对传教士多加干涉,只能静静的看着自己曾经忠勇的士兵,被这群传教士给洗脑,彻底成为赤凤军忠勇的士兵。
另一边,宪兵的出现,更是让他们倍感难受。
说起这些宪兵,其级别也不高,然而却直接隶属于萧凤手下,其负责人便是萧月,其行为就连参谋部以及中华教诸人,也无法插手。
而他们的职责,便是确保军中士兵全都按照军纪、军规进行,不得有丝毫逾越的地方。
正是因此,凡是军中之人,对这些宪兵莫不是害怕不已,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栽倒宪兵手上,成为宪兵宣布自己纪律的典型。
正是因此,所以以石珪、刘顺等人为代表的旧时代军阀作风的军官,对赤凤军这诸般钳制向来不满,以为是专门针对自己来的,而在高压之下生出异心,似乎也成为了理所应当之事。
李伯温在一边细细听着,又为刘顺手中茶杯倾满茶水,不禁叹道:“我本以为这妖女不过如此,如今看来她倒也由此魄力,居然敢做这种事情。”
刘顺、石珪等人虽是不满,但是李伯温却知晓这诸般制度的优越性,士官分离训练制度,足以确保士卒始终掌握在军队上层,宪兵审查制度,足以保证士官本身的纪律性,如此上下相制足以让任何军官都无法动弹,而且无法彻底掌握军队,如此一来所谓的军阀就更没有出现的土壤了。
当然,执行这般制度,其军队战力只怕会受到一些影响,在冷兵器时代尤其如此。
然而以赤凤军如今时候普遍装备火器的样子,这些许的影响却并不多么重要,自然足以承受其带来的后果。
至少李伯温便明白,纵然是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