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猴子见到自己百般折腾,也得不到相应的东西,只好转身走了。
小龙女心中欢喜,一路追着,就来到一处悬崖边上,就见那猴子陡然消失。
她当即趴下身体着眼望去,就见距离山顶约有三丈左右的地方有一个藤蔓,藤蔓纤细仅有拇指粗细,此刻那猴子正抓住藤蔓晃荡不已。
它见到小龙女并未跟来,立刻就龇牙咧嘴,一边吼着一边将那通红的屁股抬起来,“噗噗噗”的放着臭屁。
浓郁黄气,当真是臭不可闻。
小龙女立刻恼怒起来,捡起几块石子就是丢出,唬得那猴子哧溜一声,顺着藤蔓就逃了。
虽是如此,但是小龙女也并未在意,目方精光望着那摇摇晃晃的藤蔓。
她当即转身回到石屋,将那道袍撕成布条,一根根接起来,顶端拴上石头,丢下去将那藤蔓勾住,然后拽了上来。
哼哧哼哧,她才总算将这藤蔓全数扯上来,长度足有上百来丈,正正好能够让其垂下崖底。
将一端拴在石碑上固定好,小龙女想着那高耸的悬崖,不觉感到了恐惧。
纵然山脚下貌似有丛林做缓冲,但是她可不觉得自己能够和那些幸运儿一样安全落地顺便还附赠武功秘籍外加神兵利器啊。
“先试试强度。也免得待会儿在半空中可能会断裂了。”小龙女想着这里,当即挑了一块和自己一般重量的石头,将其捆绑在藤蔓之上,然后推着这块石头朝着悬崖丢去。
石头下坠之势极快,而那藤蔓也迅速减少,终于“啪”的一声,似是落在了地面。
小龙女将手拉了一下藤蔓,却并无丝毫沉重感,她立刻感觉有些不妥,连忙将那藤蔓扯上来,却发现另一端就连十丈都没有。
直到这时,她这才发现在距离山顶几丈地方,有一块山崖突出特别锐利,那藤蔓显然是被这东西给磨断了。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我这风华绝代、功高盖世的一世英杰,居然被一只猴子耍了。”
没来由感到惆怅,小龙女盘腿坐在崖壁边上,出神的望着那苍翠山峰。
没了藤蔓,也就意味着就连猴子都爬不上来,自己也没办法以讨巧方式离开此地。
而她除非将玄功修炼至化境,可以凭虚御风的程度,否则也没办法从这百丈高台脱逃。
可以说,如今小龙女才算是真正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茕茕孑立、形影对望。
于苍天之内,她只觉这天地之中仅有自己一人,望见四周辽阔莽原,更绝心中凄苦,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润湿了嫩白的肌肤,自脸颊划过有落在身上蓝白色的儒衣,将那衣衫也尽数打湿。
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定慧啊!非是我心狠,实在是是因为你性子太跳,若是不仔细打磨,就怕日后会惹麻烦的。”
脚下踏着一根松脆松枝,慧明将自己的身影隐入树冠之内。
她似乎听见了那凄厉哀怨的声音,不觉抬起头立时望着天空,目光透着伤感,脚下虽然一步踏出想要越过去,只是一想之前她擅自离宫的行径,终究还是忍住没去。
长叹一声,她转眼即逝,又重新回到子孙殿内。
旁边随侍侍女立刻禀明:“师尊!全真教长春真人前来会见。”
“长春真人?且通知他在万寿亭相候,我待会儿就去。”慧明神色微动,当即走入寝室之内。
毕竟那位可是北地宗派领袖,若是怠慢了他,只怕并非真泽宫之福。
待到将身上便服换取一件道袍,她就来到万寿亭处,将手做了一个道辑:“真人慈悲。不知长春真人有何要事,来我这鄙陋之所?”
丘处机亦是回首:“无甚要事,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还情罢了?”虽为掌教,然而气度着实不凡,亦让慧明安心下来。
“还情?”
只是听了那“还情”二字,慧明不禁有些困惑,她昔日里虽然和全真教多有联系,却也只是泛泛之交。
若说是还情?
她却不知自己何时帮过了这位长春真人。
“正是!贫道昔日游走山间,曾偶遇西毒欧阳锋,若非令徒相救,只怕早已回见天尊了。故此前来,只为一还昔日恩情。”
丘处机手扶长须、扬声长笑,可谓是中气十足,浑无正不惑之年时候的老迈。
“依你所言,莫非是定慧?”咯噔一下,慧明暗道果然如此,口中却还不信。
丘处机颌首称是:“正是她以火器伤了西毒,否则我这条性命,只怕也到此为止了。”
“那小鬼头,居然闯下如此大祸!看来这次惩罚,还真的没有做错。”慧明却心惊肉跳,念及江湖之上西毒威风,不觉感觉心脏骤动。
“道友无妨。那西毒虽然厉害,但是毕竟被火器所伤,没有三五年时间断然无法痊愈。而且他年事已高,就算恢复只怕功力也大不如前。”
丘处机却不以为然,信心十足解释道:“而那小龙女虽然年幼,却聪慧过人、胆识超群。若是在这时间里苦修,自然能够和其抗衡一二。到时候若是再加上你我辅助,灭了那厮也是可能的。”
“不妥!”
听着这话儿,慧明不由得感觉心疼,摇头道:“她终究只是孩子,这些事儿不应当让她来做。”
纵使那西毒欧阳锋受此重创,实力至少降低只有昔日七八分力量,但是毕竟是横行江湖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