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给我射击!”
好像是受到了刺激,江离嘶吼着嗓子,朝着其他人命令道。
而他也将一张强弓拉开,瞄准远处的士兵射去,弓响弦松,远处一位士兵立刻应声倒地。
其余士兵也应着声纷纷拉开手中弓弩,慌慌张张的将弓弩射去,只是那箭矢却稀稀疏疏、松松垮垮,只是被盾牌挡在眼前,就被生生止住了冲势,丝毫无法对尾随而来的士兵造成伤害。而唯一能够造成对方人员伤亡的,也就只有忠勇四将,还有少数几人罢了。
那些衙役和厢军毕竟操练生疏、未经血战,根本派不上半分用场。
见到这些稀稀落落的箭雨,底下众位身穿铠甲的锐士立刻大喜,“哐当哐当”的迈开了脚步,浑然无视眼前飞射而出的箭雨,就算是有箭矢射中身体,他们也仅仅是将手一拔就将那箭矢拔出丢到一边,继续朝着兴元府奔去。
等到来到城墙之下,他们就像是那猿猴一样,直接抓住之前射出的踏橛箭,跳入了城墙之上,拔出随身携带着的大刀,就朝着旁边士卒砍去,这一下立刻皮开肉绽、鲜血飞溅而出,唬的旁边之人连忙后退,口中兀自大吼大叫,就是没敢上前阻挡。
“丢你老母,这一棒子废物,就连阻挡这些家伙都不敢吗?”
武清吓了一跳,早将身体纵跃而出跳到此处,等到落下之后,背后天刃擎出之后一招“横扫千军”,当即将几个跳入城墙的家伙砍得肚子开裂,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随着他的动作,旁边厢军方敢上前,挥动武器和那些家伙厮杀开来。
江离也皱起眉梢,暗想:“这些厢军果然无法依赖,看来这次是要危险了。”只是一看就已经明白,对方看似散兵游勇,但却不过是精锐士卒伪装而成。
至于这兴元府的厢军,和他所在的忠勇军相比,实在是差得太多。
血气不足、武艺生疏且不说,就连战阵之中普遍存在的配合也是稀烂无比,五个士卒能够拖住对方一个已经算是不错,若要战胜眼前的这只仅有千余人的兵马,他估摸着就凭着兴元府之中不过两三千人的厢军就连拖延时间也万般困难。
若要击败对方?
那更是天方夜谭!
“嗯?没想到抵抗还是有些强烈。看来那忠勇四将倒是有些本事,难怪那孟珙会将这四人调派到这里来。”远处斡烈兀术答呆在军阵之中,微眯着眼前看着整个城墙的战斗,忽的笑了起来。
他旁边一人当即问道:“既然如此,却不知将军有什么计谋?灭了那些该杀的家伙?”
这人的气质却和整个军中粗狂嗜血的氛围截然相反,因为一张脸白皙过人,好似敷了面粉一样所以透着一些阴柔,身上穿着一件大红长袍,上面更以橘黄色菊花作为装饰,说话时候更是刻意压着嗓子,让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妖艳诡异,毕竟这个家伙可是男的!
“依我看,不妨就让我们一起上,灭了这四个家伙得了。”另一人又道。
他却和那妖艳男子截然相反,一身劲服之下掩饰不住自己的阳刚之气,身后更是背着一柄重剑,说话间却不免有些暴躁,显得张狂无比。
又一人插嘴道:“其实,只需要用清风惑心散就可以了。”双目中偶有绿光露出,这人却不带分毫感情,正如那冷酷机器人一样扫过所有士卒,让这些也算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们具是心生寒意,不敢有丝毫逾越。
“没错!”随后,又一位张口说道:“所以我说你啊,老是那么婆婆妈妈的干啥?他们又不是我们金朝子民,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倒是生的奇怪,明明一头白发,然而皮肤却红润的好似婴儿,而且身体也健壮的如同年轻男子,令人不晓得究竟是老者返老还童,还是年轻人一夜白头。
斡烈兀术答回道:“我做事自有缘由,轮不到你们插嘴。”虽然透着怒气,然而他终究还是要用上这几人,又说道:“若是你们按耐不住,也不妨前去和那忠勇四将斗上一斗。毕竟那忠勇四将也算是个中翘楚,和你们这四凶相比,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他乃是这支军队主帅,自然晓得这四人的来历。
妖艳男子乃是色凶朱艳,背着重剑的乃是斗凶东方烈阳,绿芒偶露的乃是毒凶欧灵邪,最后一位却是血凶萧虚御。这四人具是北地横行一时的凶魔,所到之处向来是鸡犬不宁、难以安生,因为其行事向来只循自己心意,也没有个善恶之心,所以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府豪族,都对其相当厌恶、直欲杀之而后快。
幸好这几人个个皆有独到能力,而且行事向来警惕,虽然屡次被围攻却依旧侥幸逃脱出去,更兼如今金朝外部危若累卵,全部力量全都被红袄军、南宋、蒙古牵制,故此也难以剿灭这四个凶魔。
如今甚至让他们加入军队,参与到这谋夺整个南宋巴蜀一带的计划。
斡烈兀术答这一话立刻让几人欢喜起来。
“既然如此,且让小生去去就来?毕竟那家伙当真威猛,倒是和小生一般般配。”朱艳早将身掠去,速度好似讥讽,几人只见到眼前一团红影掠过,方才发现他早就奔去了。
这也是他之所以称之为色凶缘由。
寻常人不过喜好****女子,然而他却是冷热不忌,只要是见到称心如意的,无论男女全都掳走,乃是一个标准的双性恋者,遭其毒手的不仅仅是那些大家闺秀,就连一些豪门贵子亦曾被其带走,